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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
符黄眉点点头,又问道:“邓将军的意思是?”
邓羌说道:“符将军,若此人果真是晋室大将,那我们可能便这个刘苏给骗了!请符将军试想一下,刘苏虽然此次前来我大秦,是以晋国使者的身份,然而此人的官职品阶不高,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但是他的身边却有晋室秘密的大将贴身护卫。”
“你是说,此人的身份,或许另有秘幸,不为外知?”符黄眉也怀疑了。
正如邓羌所说,如果这个应奴真是晋室的大将乔装成的贴身奴仆,那这个刘苏的身份会是什么?
什么样的身份,能让这样一员大将甘心乔装成仆人贴身服侍呢?
邓羌对符黄眉说道:“此人深不可测,又是丞相师弟,符将军可还记得大破桓温之时,丞相说过的那句话吗?”
“怎么不记得?”
符黄眉回忆着,模仿着当初王猛在众人面前举杯感慨的样子,一边在口中念道:“哈哈,桓温自大,以至于此!也怪晋室门第严重,不能用人。否则若我那师弟在军中,又岂能看不破某之计谋?”
邓羌闻言,点了点头。
符黄眉吃惊道:“邓将军,你的意思是”
“符将军!”邓羌压低了声音,在符黄眉的耳边说道:“丞相常言他这个师弟,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此人得晋室重用,岂不是为我大秦树一劲敌?丞相或许还以为此人未受晋室重用,故而命我等招待此人,将来或许也可以将此人留在大秦,为我大秦所用。可若是此人,无意归顺大秦,又得晋室重用,当如之奈何?”
符黄眉不说话了,选择了沉默。
他当然也知道邓羌的话,非常重要。
而且符黄眉也清楚,在国与国这样的层面上,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关系,是非常浅薄微弱的。
所以王猛下令照顾好他的师弟,这其中虽然有师兄弟的情分在里面,但他心中想的,估计也是让这个师弟与他一起辅佐明主
而一旦这个师弟已经被晋室重用,还有可能会在将来对氐秦造成巨大威胁的话,说不定王猛也不会顾念旧情的。
因为国与国之间的事情是大义,容不下这区区师兄弟的情分!
战国时,孙膑与庞涓同为鬼谷子徒弟,后来庞涓先下山辅佐魏国,使魏国成为一霸,等待孙膑下山,庞涓因为怀疑便将孙膑毒害险些杀死,便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不过,符黄眉还是在犹豫。
让他犹豫的原因,就是现在这一切都只是符黄眉的猜测,那个应奴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所以符黄眉想了许久,还是摇摇头,对邓羌说道:“依我看,此事还是并非你我可以决断的,主要是那个应奴究竟是将军还是奴仆,无人知晓呀!若是你我并不能确定,便贸然动手,将来回到长安又如何向丞相交待?”
“这个简单!”
邓羌突然抽出兵刃来,将兵刃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然后笑着说道:“某亲自去试上一试,就趁今晚,某带几人乔装一番,然后夜袭晋使的车驾,到时候那应奴定要护主。此人是什么身份,一试便清楚了!”
符黄眉沉思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
第175章 识破
秦岭南麓,距长安尚有两百多里路程。
这里山林茂密,属于丰阳县地界,不过东晋建武元年撤丰阳,后来此地归氐秦所有,并无复置,而且地荒人疏,城郭已成废墟,残破不堪。
所以邓羌等人才会放弃城镇,而选择崎岖的山道往长安进发!
乱世多有劫匪在山中藏匿,这是不可避免之事。
故而邓羌才会提议,晚上扮作贼人去试探应奴,而且邓羌还是出其不意,因为一路上氐秦士兵对待晋国的使团态度都不错,没有丝毫侵犯,也可以让冉操这边一点戒心都没有。
当夜,月黑风高。
突然,一道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接着便是兵刃交加之音。
“有贼人!”
“戒备!”
马钺的手下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个人的底子是有的,就连之前怀疑马钺的时候,冉操也不曾质疑他统兵的能力。当然,马钺的官位确实小,身份也卑微,但这也无可避免,谁让这是最看重一个人出身的时代呢?
马钺的兵马不含糊,遭遇突袭之后反应极快,迅速便调整阵型将冉操的车驾围在中间。
应奴也惊醒了,在应奴的身边贴身护卫。
冉操因为睡得久,这时候也恢复了一点精神,问道:“山中何来劫匪?”
应奴答道:“少主,山中有劫匪岂不正常?”
“放松点,让马钺发出信号,引秦军来援!”冉操拍了拍应奴的肩膀。
就算山中有贼人,但是冉操这边的人手也不少,况且还有氐秦的两员大将护送,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可是,马钺却举着火把来到车驾前,掀开布帘说道:“主使,贼众虽少,但来势甚猛,秦军久未能驰援,请主使先走一步,我等护送主使杀出重围,前往秦军营寨!”
“秦军久未驰援?”冉操眉头一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应奴连忙照应,问道:“少主,你怎么样?”
冉操摇摇头,又干咳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待应奴送来手帕便接过擦拭脸颊一番,等好受了一些之后冉操才说道:“不必!马都尉,你露个破绽,放贼人进来几个,且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可是”
“去!”
冉操的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马钺只得从命。
待马钺离开,冉操对应奴说道:“等一下贼人就算刀兵加身,你也不准反抗!应奴,你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
“少主,应奴没有”应奴摇头否认。
“那他们为何要来试探?”冉操已经看破了疑阵。
应奴不解,问道:“少主,你说这些贼人,乃是秦军假扮,来故意试探的?”
冉操解释道:“方才马钺说贼众很少,说明这一次前来袭击的贼人不多,应该不会超过五十人,因为我们总共的人手也才这么多。不到五十人,便敢来袭击我们,而且还是在数百秦军的身后,难道此事不可疑吗?”
这样一个地方,城郭都破败了,少有人烟,就算是山中有马贼劫匪,估计人数也不多。既然人数不多,那他们肯定没有胆子前来袭击晋国的使团,何况这个使团还有数百氐秦本国的士兵护送。
应奴还是有点担心,冉操便对他说道:“你放心,对面行事不像是山贼的作风,倒像是军队。应奴你发现没有,这些贼人前来袭击,可是战斗的过程中他们都是一言不发,甚至有人受伤到底,也极少发出惨叫之声,分明是训练有素!”
最开始,便是马钺手下的士兵遇袭,那一声惨叫也吵醒了许多人。
若对方真是山贼,这手法也就太不专业了。
而且山贼不是久经沙场的士兵,怎么会受伤都不痛不叫的?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且他们还久经沙场习惯了各种战斗,也知道在战斗中负伤的时候尽量不要发出惨叫声来影响到自己人。
说话间,有三个贼人撕破了防线,靠近了冉操的车驾。
来了!
应奴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可是冉操却对他摇摇头,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只管护着我,假装迫不得已与敌人交手,但是切记,一定要败!记住,只许你用蛮力,不可使用武力!”
“是!”应奴咬咬牙,望着来得极快的那三个黑影,他握紧了拳头,但立刻又松开了。
“杀!”三个黑衣人来到车驾之前,只发出这一个声音。
然后三人便开始挥舞着兵刃,在黑夜中闪着寒光笼罩了过来。
“呀,我和你们拼了!”应奴大喊一声,跳下了车驾,然后握着一柄长剑冲向了三人。
三人中间的那一个见到应奴冲出来,眼神一亮,异彩连连,他一挥手,便让身边的二人都各退两步,把自己一个人让了出来,站在应奴的身前。
哐当
二人的兵刃交加,那人手中的长枪居然被应奴从中间一剑斩断。
可是紧接着,那人便握着仅剩的一截枪头,抵住了应奴的咽喉。
“原来是空有蛮力,不过如此!”那人几位失望地说了一句话,然后一抬手击打在应奴的后脑上,应奴便倒了下去。
“撤”那人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