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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世族和权臣也就罢了,你刘苏一个病秧子,而且刚刚死了父亲,也敢来和晋皇室讨要这个讨要那个,还和我堂堂的琅琊王平起平坐?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容易钻牛角尖。
拿不准对方的心思,司马昱只好答道:“琅琊王只是戏言耳,你何必如此较真呢?你求见公主本王已经命人前往禀报了,在此稍待片刻,等公主答应便可前往见她。”
冉操闻言,面露喜色,恭敬地朝司马昱行礼,然后又向司马丕和司马道福也行礼,便打算离开亭台暂时退下等待消息。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内侍急匆匆赶了过来,禀告道:“启禀会稽王,庐陵公主说她不想见任何人!”
“是吗?”司马昱一愣,懵住了。
刚刚转过头的冉操,这时候也回过头来。
他的反应,似乎很意外,很惊讶,随即便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伤感之情,眼光也满是忧郁的之色。
庐陵公主不肯相见,这是冉操没有意料到的。
他原本以为,就算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但起码也算在了她的名下,这个庐陵公主不应该如此绝情才是。
可残酷的现实,却让冉操如坠冰窖。
偏偏此时,司马丕冷言冷语道:“看来皇姑母是英明的,这什么人该见什么人不该见,她的心里都很明白!刘苏,孤劝你一句还是早早离去吧!你放心,汝父乃当世名士,又为朝廷颇多建树,朝廷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待你离京之后,朝廷自会封赏于你,又何必你进宫来请求皇姑母呢?”
这样一番话,无疑非常刺痛人心。
更何况,刚刚被拒接相见的冉操,此时情绪也正频临爆发的时候。
纵使对方是司马丕,冉操也愤怒了。
半残之身的他还可以走路,而且强行支撑了半个时辰,平时早就应该全身无力的他这时候却非常强硬地走到了司马丕的面前,和他的双目对视。
面对王侯,冉操居然丝毫不弱下风,他回应道:“堂堂琅琊王,已故康帝之子,皇室贵胄,当今天子的皇兄,想不到却是如此庸俗肤浅之人。刘苏进宫,只是求见母亲,并未要求任何官职,此事我也从未有过半句言语,反而在会稽王询问我父后事之时不敢发一言,你们却是为何认定我刘苏进宫,就是来求官的?莫非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礼法和亲情、道德和伦常都是可以如此用来亵渎的吗?也罢,既然如此,刘苏再留在此地,又有何益,不如早早离去!”
一番激烈的言论之后,冉操一副无比伤感的样子,然后转身便走。
那一刹,这个看起来非常消瘦的男子,加上他眼中的忧郁神色以及脸上的决绝之情,竟然让周围一些宫娥与内侍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就连本来对这个让她父王头痛的男子没有什么好感的新安郡主司马道福,都看着他露出了痴痴的表情。
死过一次的人,不论是愤怒还是忧伤,都和别人是不同的。
冉操他的伤感,不止是流露在面容上,而是全身都会发出这种味道,就连他的背影,仿佛也是天地之间最寂寞的那一个。
以至于,司马丕突然间就底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就像冉操说的那样,他为父守丧是循礼,拜别母亲是道德,孝敬母亲这是因为亲情和伦常关系,他又有什么过错呢?
相比之下,倒显得晋皇室的人小题大做了,而这个小题大做的人,却是司马丕!
但司马丕也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是内心不忿司马道福那一句话,说刘苏与他平起平坐,而且在见到刘苏之后,司马道福又故意看了他一眼,这才来上前来找刘苏表达不满的。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司马丕也知道是他不对了,因为他好像冤枉了这个刘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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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皇家与外戚并无辈分
不管如何,刘苏因为被庐陵公主拒见,作为一个刚刚死了父亲,而且还从小就流落在外的孩子来说,这已经是很伤心的事情了,后来又被误会成来求见庐陵公主其实是来求官的,他愤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所以纵使后来看到刘苏有些过激的语言,这在司马丕看来也是情有可原。
司马丕这个人还是蛮宽厚的,他不会因为刘苏顶撞了他便怀恨在心,相反他看着刘苏的背影,居然还很理解他,甚至感到一点点惭愧。
更何况,刘苏的话用词虽然过激了一些,连亵渎礼常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但总的来说还是很给面子。
要是换了别人,比如脾气暴躁一点的,又或者是像桓温这样的权臣,只怕就不止是如此简单。
司马丕看着冉操的背影,片刻后竟然露出了微笑来。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司马昱说道:“会稽王,前些日子皇上恩旨准许孤出宫开府,孤深思熟虑之后便答应了,不过却有一个条件,不知道皇上与会稽王答不答应!”
司马丕年满十五,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一直在在宫里自然有许多不便,所以离开皇宫开辟属于他自己的王府这是肯定的。
只不过,因为司马丕的身份,所以这件事情有些尴尬,如果司马丕不同意的话,别人也不好强迫。
现在听说司马丕答应了,司马昱便笑着说道:“早该如此,琅琊王也确实到了开府的年龄,不过琅琊王还有什么条件,需要本王告诉皇上的呢?”
什么告诉皇上,现在的皇帝才十一岁,根本就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呢!
其实让司马丕开府,以及答应司马丕的条件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司马昱在拿主意的。
司马昱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维护皇帝的颜面。
司马丕指着冉操离开的方向,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冉操的背影了,但他却说道:“我若开府,必需有此人协助,将来琅琊王府的长史就是这个刘苏。只要能够答应这一点,那么孤立马便出宫开府!”
“琅琊王,你要刘苏当你的长史?”司马昱倒是愣住了,这个司马丕刚刚才指责刘苏追逐权位向朝廷讨要官职,怎么才这一会儿就改变了主意,反而看上刘苏了呢?
说实在的,司马昱可真没看出来,这个刘苏有什么特别能干的地方。
难道说,就因为刘苏刚才说了一大堆正气凛然的话,就让司马丕折服了?
司马昱摇摇头,他感觉自己和这些年轻人有代沟。
虽然不能理解司马丕的行为,但司马丕刚才提出的要求,却让司马昱的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对于司马昱来说,刘苏这个人虽然才名不显,但既然桓温已经注意了,那就说明不是空穴来风。可刘苏却是一个半残之人,所以司马昱便不免觉得刘苏这个人对于朝廷来说有些鸡肋了。
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在司马昱眼中,刘苏正是这样,用他的话又怕招来闲言闲语,说朝廷居然启用一个半残之人,晋室无人了。可放着刘苏不用,那刘苏将来迟早会被桓温召去。
为了一个刘苏,桓温都派来了他最得力的谋士,这可不得不防着一点。
既然如此,现在琅琊王司马丕有要求,那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刘苏先去辅助琅琊王呢?
万一将来,刘苏真是一个人才,到时候再向琅琊王要人,总比找桓温要人要现实很多吧!
于是司马昱便说道:“琅琊王,此事本王并无异议,不过你出宫开府这可是大事,还是得向太后以及皇上禀明一声才是。”
“那孤现在便去!”司马丕毕竟年少,性子有些急,这说去就去了。
等到司马丕走了,司马道福来到司马昱的面前说道:“父王,这个刘苏,他刚才好像生气了,是不是女儿做错了?我……我以为父王头痛都是因为他,所以就在琅琊王的面前说了关于辈分的问题,结果才惹得琅琊王对刘苏态度很不好的!”
“嗯?”司马昱显得没有听清楚女儿的意思,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关于辈分的问题?”
司马道福说道:“这个刘苏不是丹阳尹刘惔的儿子吗?刘惔是庐陵公主的夫婿,那么刘苏他就是庐陵公主的儿子,与琅琊王是同辈,比我矮一辈,对不对?”
“胡闹!”司马昱佯装生气地呵斥了一声,不过他却是面带笑容,并没有要责罚女儿的意思。会稽王司马昱痛爱司马道福这个女儿是出了名的,从他现在的反应也可以看出来。不过司马昱还是向女儿说明了一番:“道福,咱们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