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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跑了敌方主将!
不用找任何理由,做为军人,谁都知道,这一次无声的比试中,神武军完胜卫圣军!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之时,轿内似乎长出了一口气,李丛嘉的声音中透着慵懒:“死亡唐军弄清身份,独立掩埋,坟前立牌,方便家属迁走;受伤军卒都要抬回来,重伤尽量保命,马上转送京城,能多活一个是一个啊!百战精锐,什么叫百战,就是次次受伤都不死的,才是精锐!这些伤兵是大唐的宝贵财富!”
这个卫圣军的队尉脸色微变:难道六皇子刚才是思考这些人的抚恤?还是他准备用这些伤兵向皇帝陛下请赏?
他立即一个立正:“六殿下放心,咱们军人没有抛弃战友的习惯。因为提前有准备,多数都是皮肉伤。几十个断胳膊腿的,本地接上就行,反正也不能再当兵了,残不残的无所谓……”
“无所谓?如果你受伤了,还会这么想吗?每一个战士,不怕死,却怕残!我大唐要不能解决这些残兵的后顾之忧,恐怕难有人在战场博命!放心吧,我能安排好他们生活的!”
李丛嘉的轿子离去,一个换成普通百姓服装的壮汉站在这个都头的身侧:“我叫马容,随你走一趟!卫圣军处置不好的,送兴唐学院吧!我是这三次战斗中活下来的四个禁军之一,亲眼目睹过咱们六殿下救人神技!”
他边说边跳上这个队尉的战马:“这马不错,是汉军的吧?不,现在是你们卫圣军的吧!”
见那个都头也跳上来,马容轻声道:“三殿下当时被一刀斩在小腹这儿,几乎将肠子切出来,血流不止啊!足足两个时辰,还渗血呢!六殿下到了县城,直接用针给缝上了,当时谁都以为三殿下必死……谁想到……”
“用针缝?从来没听说啊!六殿下真是神人啊!”
“这不算啥!因为佩服六殿下,那个吴越国的小公主钱雨雨,叫着喊着要拜六殿下为师学习针术呢?再后来,咱们在盐屯仓一战,伤的几十人除了重的当场死亡,剩下的都救过来了!不过,有几个终生都起不来……”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中透着呜咽,半天才颤声道:“他们几次寻死,六殿下劝他们说:你们为国尽忠,只要活一天,咱们就会照顾你们,一定要坚强地活着。才二十多岁,万一某天能坐起来,好看看大唐的壮丽山河!”
“六殿下真是这么说的?哪次打仗不扔下大部分重伤的,任其自生自灭?这些人行军拖累战友,回家拖累家人……哎,想想就可怕……将军百战成功业,忍见战友枯骨生!”
二人说着话,消失在了天际。太阳渐渐落入山谷,犹留余辉染红西天。
就在他们离开不足两个时辰,从金陵城方向急速奔来十多骑战马,身后上千军卒,从车马道上迎面碰上李丛嘉。
马上一名老将,一把将拦在轿前的青帛帘扯掉,瞪着大眼睛看着李丛嘉,见他全身除了划伤,没有血痕和伤口,才长叹一声:“小六子,你吓死杂家了!”
他不出声李丛嘉还没认出是谁,这一说话,李丛嘉惊喜莫名,一下子扑在他的怀中:“安总管,你怎么来了!”
此人是侍卫亲军内殿直,自幼服侍烈宗,武功极高,却有一个不能说的男人苦痛:天阉。他长年住在宫内,保护帝王,可以是说李景最忠实的保护者。
现在,安老亲自赶来,说明老爹真急眼了!
看到李丛嘉无事,安老马上又看了看三皇子李弘祚,见他虽然昏迷不醒,却气息均匀,显然是精气大亏之症。老者盘膝车上,双手抵在三皇子后心上,一缕缕实质化的白色劲力,一点点融入李弘祚的身体之中。
好久,安老轻轻将他放平:“经脉无碍,不过伤口红肿,有腐溃之态,宜用降温除虫之药。快回京城,请太医救治。”
李丛嘉心中暗笑:太医会治疗发炎吗?
疑惑间,他不由得问了出来。安老撇撇嘴:“这叫发炎?你听谁说的怪理论?这明显是实热之症,对症下药即可!”
李丛嘉心头一凛:自己前世时中西医就争论异常激烈,其实各有所长而已。如果有机会,他倒真想学一学中医,看看这个时代的中医倒底有没有传说中神奇?
安老见李丛嘉不说话,他抽出一针囊,挑开李弘祚的腹部红胀的肉皮,皱眉道:“这是哪个混蛋胡乱缝上的?以为是衣服吗?”
李丛嘉脸一红:“没办法!情况紧急,止不住血的,我就找了一根绣花针,用火烤了一下,然后……”
“用火烤?什么用处?难道怕针眼流血?”
李丛嘉愣了愣:他可没考虑这些,主要是怕针尖上带细菌和病毒感染,难道还有这等妙处?
安老边听李丛嘉讲解着外科手术的原理和缝合等,边将银针一根根刺入李弘祚全身各处。显然,这是一种奇特的针炙之法!
“六殿下,老朽提醒你,陛下可是发大火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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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心痛心伤述心事
尽管李丛嘉的心理准备很充分,但当一帮老头子捋胳膊挽袖子,轮番上阵,将他批得体无完肤之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刀子嘴豆腐心啊!
包括那个老家伙宋齐丘在内,都痛斥李丛嘉的同时,表现得眼圈红红的:大家争权夺利,却对皇室忠心耿耿,这一点上文臣远比武臣要可靠。
他们可是真心痛啊: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算长得大一点,可毕竟还是孩子啊!力气未足,筋骨未健,体魄未壮,武艺未强,文艺未盛,怎么就抡着刀冲上了战场?
老百姓家孩子也就顾不得了,可是……你一个皇子凑什么热闹?
你赢了,大家也不领情:你这是拿江山社稷不当回事啊!你是龙子龙孙,将来要代表老天爷治理万民的,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天下可指望谁啊!
虽然皇子不少,可毕竟你李丛嘉在众人心目中是一个备胎,而且还是公认值比较高的备胎啊!
足足一上午,李丛嘉都跪在软榻上,听着众人数落——那软榻还是安老强行塞下的,没人敢和这个老者叫号!
所以李丛嘉身心俱疲,唯独膝盖没有遭罪。
最后,还是宋齐丘看出李丛嘉一点没听进去,他也不愿意再费唾液,干脆一本奏上:“陛下,您为天下苍生计,也不能再允许六殿下如此胡来!我提议将他关在宫中一年不允许外出!”
李丛嘉“腾”一下子站起来,忽然又摔坐蒲团上:“爹,这不行啊!兴唐学院还要训练呢!大不了,我不再离开学院,严格按照老师课程安排,好好锻炼学文……”
李璟眼圈发红,他还要回宫看望三儿子,哪儿有心思真处理这个懂事又乖巧的孩子。不过这一次可把他真吓坏了!继承了老子的传统,李璟可非常重视亲情。
要不然,他那个混蛋大哥,一半契丹血脉的李璟封敢如此嚣张吗?
他挥挥手:“先去看看你娘,她都哭得不行了,要不是有身孕,恐怕自己都要跑去句容县啦!这么冒险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冯先生,你和老贾、老安研究一下,给这些出宫的皇子们定一个安全方面的规矩,明天交给我看!”
一向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李璟,完全大白话表达着自己的感情,让众人都心有戚戚!
就在李璟准备回后宫之际,李丛嘉扑腾一下子跪下来:“父皇和各位贤臣慢行,我有一事要秉告!”
李璟转过身:“不急的话,明天再说!”
“当然急啊!各位贤臣,当务之急就是立急研究出兵北上,策应河中李守贞等汉国三藩。郭威要去陕西平叛,千载难逢之机,一旦错过,悔恨终生啊!”
众人都转了回来,盯着跪地的李丛嘉:“你的消息可靠吗?咱们在汴州的细作怎么没有一点消息?”贾崇最关心兵事,直接发问,根本没将副枢密使魏岑当回事!
事实上,主管军事的枢密使这个位置李璟想让他或者周宗担任,却被二人拒绝:岁数大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旦武人担任此职,便是将自己放在了最危险的境地。
握重兵在帝王枕边,岂能让他放心安睡?久之必然猜疑!
所以二人明智地拒绝,于是“废物点心”魏岑窃据此位。不过他心里明镜,在军事方面基本不发言,只是在人员安排等方面牢牢控制。
李璟盯着李丛嘉:“消息是那个逃跑的柴荣透露的?还是另有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