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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都长见他打扮,知道他身份,轻轻一笑:“世子可以跟着我们看着!但有一人敢于藏私,被搜检出来,就是贪污三千军卒的财产,他还想不想在军队中混了?”
“这些钱财都分给军卒?”
“不,你没看过兴唐军律?缴获的十分一之归个人。也就是说,这些钱财、土地、粮食……最后会折合成一个总数,从中取十分之一归我们三千军士。”
“三千?不是说来了二万人吗?”
那都长轻蔑地盯着他笑了一下:“哪儿来的二万人?世子动脑袋想一想,我们是坐船来的,最多也就两千人,在路上还战死了二百多呢!而另一千人倒是从路上来的,可是你们竟然没发现,还迎进城内大吃大喝了好几天呢!”
钱壮的脸通红,臊得不行啦:原来先进城说是吴越国静江军的那一千人,竟然是南唐的先锋?
正臊得不行,院外跑进来一个都长:“潘子,快点收拾,已经确定了数十个官员的家宅,搜检的人手不太足!还有,天黑前咱们要去闽南县……”
钱壮这才想起,对方只有三千人,如果散布到各县去,恐怕福州不足千人,如果自己到时候召集降兵……
正幻想着,却见门外又走进一个壮汉,大步向内堂走去,边走边喊:“所有人,立即将封存财产转移,整个刺史府所有人搬到郑府,这里将成为军议堂!”
钱壮胆子此时早就有些肥了,凑上去问道:“什么是军议堂?难道又有军事行动?”
那人白了他一眼:“你谁啊你?打听这么细干吗?想给吴越军通风报信?告诉你,别打错了算盘!建阳林家、流求林家、里巷黄家、福州郑家都派了人,最晚三天后,流求舰队就会到达泉州。而泉州一万唐军就要到了!”
钱壮有些傻眼:流求林家不是海盗吗?他们会听从南唐人指挥?
正犹豫着,原来的推官崔耀长叹着走过来:“世子,咱们去郑府吧!城内所有官员都被抄家了,我家就剩下三百多贯铜钱和几十亩地的地契啦!连我藏在地基中的钱……”
说到这儿,他忽然看到面前的壮实胖子:“你是哪儿位?为什么这两天一直没看过你?”
胖子嘿嘿一乐:“我叫朱雨强,未进城前就去了泉州,刚刚带着留大人的家眷赶来,林虎头的名字总听说过吧?他去了漳州,还要在泉州等候流求林家的海师!崔推官,想不想官复原职啊?”
朱雨强纯粹是无事逗乐子,却见崔耀脸上一喜:“我还能当推官?”
这下轮到朱雨强傻眼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老头地位的重要性。此位崔推官,虽然在福州城官员排不到前五位,但是,他可是管刑事案件的,和现在的法官有点类似。
也就是说,他是整个城内老百姓接触比较多、非常惧怕的重要官员。而崔耀一般比较正直公道,又极有才学,深得钱弘儇的信任,地位绝不在长史之下。
看朱雨强不说话,崔耀不知道他说的不算,还以为自己没能得到南唐六殿下李煜的信任。
看崔耀低头不语,朱雨强忽然道:“我们六殿下最重视的是人才。如果有一技之长,又肯用心任事,肯定能当官,不过我们的官可不太好当!你去和六殿下说吧,我不管……”
他一拍屁股冲出了刺史府,留下愣愣的二人对视着。
好半天,崔耀一声长叹:“钱壮,去街上走走吧!听听百姓怎么说?”
钱壮不解,见崔耀不说话,他带着两个家人向街上走去。
路上生意照常做着,不时有百姓议论起昨夜到今天中午的变化。
钱壮不想听都不行,街头巷尾无人不谈。开始时,大家看到当兵的,都躲着一点。随着渐渐熟悉,大家干脆当着当兵的面,也谈论着时局变化。
当兵的也不说话,只是站在规定位置,你只要不违反规矩,任凭你说什么都不还口,甚至有一个地痞故意一块糕点打在他身上,他也只是瞪了一下眼睛。
那个地痞还要表现他的英勇之时,身侧一个屠夫看不下去了:“朱三,你找死吗?没看到那城头悬着两个人头吗?”
朱三哈哈大笑:“那人头又不是我们的,是唐军……”
那个屠夫一脚踹在他腿上:“你这个混蛋!人家连自己人都如此狠辣,你要是犯在他们手上,还有活路吗?你想死不要拖累我们,这可是兵乱,懂不懂?这么守规矩的兵我从没见过,听说书时也没听过!告诉你,这些人要是杀起人来,恐怕一刀四五个……”
钱壮凑到近前:“怎么说?”
那屠户看了他一眼:“钱刺史的大公子也投降啦?我还以为你们能与城共存亡呢!原来大家都一样想法啊!”
钱壮本就不自在,这一句话差点让他把脸塞裤裆里。
“钱公子不要介意我说话直。如果吴越军人也能像唐军一样,恐怕城池也丢不了!服从命令,就是军人最厉害的地方!如果有命令下来,那个唐军砍起人来绝不会眨眼的!”
这个被人欺负都不还手的军官正是李丛嘉训练的第一批“娃娃兵”,他听到此处,重重地点头:“这位屠夫大哥说的对,欺负百姓不是能耐!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像你们这样的,让我砍杀还下不去手呢!”
他一指那个地痞的脖子:“我们在海上屠了一个海盗团,我一夜杀了一百零二人,光刀就砍废了十七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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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半路截击获大鱼
站在高高的山冈上,南唐静海军“定波营”指挥使余平揉了一下眼睛,转头对身侧的同伴道:“我先休息一会儿,你们盯着西边,但有人路过,就叫醒我,尤其是骑马之人!”
两个身穿闽地猎人麻服的士兵重重地点头。一人道:“余营头,睡一觉吧!自从上次咱们截杀了两个剑州信使,已经十七天没人路过了!”
余华轻轻摇头:“总感觉不太对!我在兴唐学院时,曾经有一个老兵给我们讲过斥候战术。他说,如果一封信送出去,在规定的时间不返回的话,第二次会派出两人走不同路线,第三次是三人……”
说到这儿,他脸色变了:“肯定是走其他路去了福州!咱们不是本地人,从剑州到福州的道路不可能全封锁……”
两个士兵摇头劝道:“放心吧!咱们“定波营”三都这一百人共分成了二十组,光剑州方向就有十组,任对方走哪一条路线都过不去的!一会儿我再联系一下张涛他们俩……”
正说着,远方有一群人出现,有一个拄着棍的老头,剩下都是妇人,中间推着一个车,上面装着家当。看样子,这是逃难的百姓。
两个士兵不屑一顾:“营头,睡吧!如果有吴越兵经过,我们第一时间告诉你!”
余华点点头,他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天一夜时间,他一眼未眨,生怕漏掉一个重要人物。现在他真的挺不住啦!
刚刚合上眼睛,他就发出美妙的酣声。声音很大,震得地面的草叶都颤抖着。
两个士兵笑谈着,任由路上的一队人向前走去。
这队人走过不到半个时辰,远处又蹒跚着走来一个年轻的要饭花子,长长的头发散乱着,两只大脚绑着草把,显得凌乱而脏黑。
他拄着棍子有气无力地向前,一步三摇,好半天才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二人互相取笑着,闲着无事,竟然用草叶放在余都长的耳朵里,一下子把他给弄醒了!
余平一蹦三丈高:“什么情况?”
二人哈哈一笑,刚想告诉他二人开玩笑呢,见他眼睛里全是血丝,二人不好意思起来。
一人道:“刚刚过去两拨人,我们以为有点异常……”
看他如此说,另一唐军也道:“余营头,前面一拨是老人和孩子,而最后有一个拄棍的年轻人……”
听说有敌情,余平立即精神起来:“什么样子?哪儿值得怀疑?”
这二人根本就是在找借口,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余平刨根问底,一会儿间把这个年轻人从头到脚都描述了一遍。
余平一拍大腿:“坏了,此人一定是吴越军的传讯人员!真是狡诈无比,咱们快追!”
说话间已经是半个时辰左右了,三人撒开快腿,在日落时才追上这个年轻人。他正倚在一棵下,与另一个老者说着话。
看到三人提刀携箭追来,年轻人向手中的棍子摸去,却一下子被身边的老人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