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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李丛嘉的肩膀,他轻叹一声:“押着钱文奉回京吧,但愿你的大功能抵得过冒失出京的欺君之罪!”
“不!大哥,我要用钱文奉换解药,父皇给我的青鱼护卫替我挨了暗器,中了梅花针,我已经传话给吴越国那个小皇帝啦!”
“六帝不可鲁莽。尽管手下护卫的性命重要,却不可因小失大!钱文奉是吴越皇族中最有水平的统军将领,更是中吴四州实际上的掌控者。失去了他,钱弘俶那个小皇帝极可能成为外姓武臣的傀儡,彻底失去对朝政的控制……”
“大哥说的都对!但是,青鱼的命也是命啊!至于钱文奉,他回去又如何?失去步军、水军,恐怕他的罪过绝不小,还能像以前一样呼风唤雨吗?吴越朝堂的明争暗斗,由此会加速升级,放他回去效果恐怕更好!”
“我不与你争论,钱文奉就在晋陵城中,恐怕父皇旨意快到啦!你不要节外生枝,自找祸端!朝廷中那些文臣没有得到一州之地的大功,怨气一定会撒到你和周宗头上!小心点!”
说着,他大步而去,带着四千步军,和“黑云都”一起追袭残余吴越步军。
李丛嘉看了看周宗,挥手叫过身后卫圣军厢指挥使雷大齐:“带五百卫圣军,每人背负半石粮食,追上燕王,恐怕一两天内大家都是在追击中渡过,他们所带粮食不多!”
雷大齐领命而去,朱啸则带领龙翔军坐着李弘冀等人来时的小船,一路进入江南河,向润州城而去。
周宗赞许地看着李丛嘉:“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五百里奇袭嘉兴城,把我都吓到了!不过也是天意让你成功,竟然真的一拳捣在了吴越军最柔软的地方!”
二人唠着许多战斗细节,越谈越觉得钱文奉用心险恶:分明就是要占领润州、常州,将整个江南河以东并入吴越国啊!
要不是他棋差一着,没有想到龙翔军敢冒险通过江南河,走小河汊进入太湖,恐怕所有计策都有可能奏效!即使不奏效,也绝对会让南唐痛失无锡县等地方,甚至静江军、江阴军都会损失惨重!
五千多名县团练兵、江阴军、静江军懒散地跟随在后面,无论怎么吆喝,都打不起精神来!
事实上,不仅是他们,就连周宗身后的上百龙卫军精锐战将,都一脸憔悴:自从随周宗星夜赶到静江军起,他们已经十几天没好好休息啦!
李丛嘉也不管这些人懒散,任他们缓缓而行。他嘱咐人看好无锡县城外吴越国工匠,自己则先进了这座经历两遍战火的破败县城。
刚刚走到县衙旧址,就听到一个声音咆哮如雷:“李煜那个混蛋在哪儿?在哪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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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嬉笑怒骂李征古
李丛嘉听着声音极为陌生,转头看向周宗。周宗面有难色,又十分鄙夷:“小心点,此人是吏部侍郎李征古,号称刚正不恶,却极为阴狠,是宋齐丘手下最得力的狗!”
放眼望去,正午的阳光下,一个紫袍老者相貌堂堂,口若悬话。话里话外,透着对武臣的鄙视。他腰间佩金鱼袋,显示出其二品文臣的尊荣。
李丛嘉听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轻轻咳了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几个绯、红袍文臣脸色尴尬,他们立即向李丛嘉介绍李征古。李丛嘉正要微微施礼,却见李征古一甩袖子:“不为人子!竟然不尊帝令,是为不忠;不告而辞让父母担心,是为不孝;临战忘危,与兵士等同,是为不智;置万千百姓安危不顾,妄兴刀兵,是为不义……”
看他还要说下去,身侧的文臣南怀蕙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李侍郎言过了!六殿下不告而别是不对,却不是为个人私情,而是于国家有利;每战必先,是为武将之首要,更是文臣之楷模……”
那李征古更痛骂李丛嘉来劲呢,看到南怀蕙跳出来,一下子转移枪口,马上就要开骂,却不想南怀蕙根本不接着,一挥袖子:“那个钱文奉就要押到了,我去看看他,别弄死就不值钱啦!指望他换一州之地呢,万一有差错,李大人岂不要了许多人的脑袋?”
说完,根本不给李征古还击的机会,抽身向后方而去。
李征古憋了一肚子的尖酸刻薄之语正要喷射出来,忽然人家就走了,他愣愣地站在哪儿,想再骂李丛嘉吧,好像不太好!
周宗瞪了他一眼:“李大人负责谈判事宜,不知道吴越国使臣可到了?”
李征古想骂周宗几句,却有点不太敢:这老臣可是在朝堂二十几年了,不比他资历浅,更兼握有兵权,文臣武将中都吃得开,得罪狠了,恐怕会留后患!
想到这儿,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马上就到!昨天听说到了苏州,今天就乘船而来!怕咱们再抢人家,所以到的快……”
李丛嘉正生气呢,见他又要提及自己的事情,真有些忍不住了,接口道:“咱们不抢人家,人家倒烧光了无锡县城!与狼讲仁慈,别让狼给吃了!东郭先生般的人物,也配称名臣?”
李征古骂仗那是排第一的,怕过谁?他转过头来,就是一堆话冲李丛嘉而来。
可惜得很,李丛嘉也学着南怀蕙,去看望那个不幸被俘虏的钱文奉去了,根本不听他呱噪。
随着钱文奉被五百团练兵押到无锡县城,整个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可是李征古等文官们的希望,如果不能在谈判上一展风采,从吴越国身上挖下肉来,恐怕这一次泼天大功就没他们什么事啦!
说到就到,太湖上一艘中等船只靠了岸,数十人一个时辰左右,出现在无锡城外。
谈判临时在几间简易木屋中展开。做为重要当事人,李丛嘉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谈判人员当中。不过中间的李征古可不想让他抢到话语权。
四个文臣中,只有南怀蕙算是李丛嘉的盟友,他挨着李丛嘉,轻轻趴在他耳边,声如细蚊:“不要乱说话!这种讨价还价的事情,你不如我们!”
从善如流,李丛嘉微盍二目,似乎睡着一般,绝不插话,任双方从米、铜钱的损失,扯到战舰、道义,又开始互相威胁,甚至将朝中许多隐秘事情都牵涉出来。
绕来绕去,问题渐渐清晰。吴越国不想让一寸土地,光想赔一些钱款就想把钱文奉和被俘的几千士兵换回去!
而南唐一方,什么都不要,就是要一州之地。
看着双方大有谈上一年的架式,李丛嘉心急如焚:他们这么慢慢扯淡行,可青鱼护卫的性命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啦!
看看弯月高挂,离天明不到四个时辰了,李丛嘉身后的金鳞、紫龙、白鹰三个护卫脸都开始阴沉起来。
他们在吴越国谈判人员中,看到不少随行人员,分明就是当初逃走的吴越军步卒。难道,他们没把用解药换钱文奉的事情报告上去?
李丛嘉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你们慢慢谈,我要去割一块钱文奉的肉下酒!”
对方的谈判代表叫钱弘宇,是钱氏一族难得的辩才。他冷笑一声:“六殿下请便,钱文奉丧师辱国,死有余辜!我们是想换那些将士,至于他……”
李丛嘉冷冷地盯着他:“你们不换是吧?白鹰,去割掉他一只耳朵给这位大人送来!”
一道白光从空中掠过,疾速而轻盈。远方传来一声惨叫,吴越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李征古也一下子站起来:“六殿下,你……你这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人,把钱将军保护起来,不得再让人接近!”
李丛嘉冷笑一声:“你有权利调动军队吗?问一下他们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李征古大怒:“反了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皇子,就肆意妄为,小心我弹劾你,让你的安定公也没有!”
李丛嘉装作担惊受怕的样子,做了一个鬼脸:“我好怕怕哟!求求您,李侍郎,不要免去我的职务啊!我还想用这个安定公再搂几万贯钱,娶几房小妾呢!”
哄堂大笑。本来周围警戒的神武军卒训练有素,怎么也不可能如此失礼。但是,李丛嘉表演得太好玩啦,一下子把吴越国几个年轻的随从都给逗乐了!
不过他们马上感觉不对:钱文奉将军都被毁容啦,自己怎么还乐得出来?
坐在中间的钱弘宇脸色阴晴不定,好半天才道:“如果你们要用李将军换解药,就绝不能要土地,否则没得谈!”
李丛嘉看着提着血淋淋耳朵的白鹰:“那个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