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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神却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的烈火,不见人影,却能听到惊煞鬼神的悲喊。
“神妖两族争斗,不该将人类牵涉其中。请雨神怜悯天下无辜百姓,务必下一场大雨,解救万民”淼淼见雨神没有丝毫动作,站了出来,大声对着雨神求道。
雨神却是恍若未闻,连一个目光都没有给淼淼,只是那般冷冷地站着,不发一言。
“现在刻不容缓,耽误一时,就是无数的百姓为之丧命,请雨神速速施法下雨”淼淼着急地来回的跺脚,而雨神却根本不睬不理。
“只要你能救这一方百姓,我愿意为雨神做一切事情”淼淼急的跪在雨神的面前,向上天宣誓。
雨神这才转了目光看向眼前的紫衣女子,将她扶了起来,终于轻启道:“那你愿意为他们去死吗?”不轻不淡的声音却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到淼淼的身上。
淼淼思考刹那,点点头:“如果只有我死,雨神才会救他们,那我甘愿赴死”
说完此话,她感觉双腿被一股水流托起,她挺身玉立,心中一喜,这雨神看来还挺好说话。
“你跟他们什么关系?”雨神的声音如水珠落玉盘,清脆中却也总是带着寒意。
“没有关系,我初来此地,并不认识他们”淼淼坦诚地回道。
“那你为何要救他们?”雨神望着越烧越烈的大火,看到妖族拼命地朝着水幽之冥奔逃。
“我与他们同为人类,实在不忍生灵涂炭,百姓枉死”
往事忽然浮现在她的眼前,那是她五百岁的时候曾经因为好奇在姐姐的安排下偷偷下凡来地界百年,体验人妖两族的生活。在人类看来,她当时的样子也就十一二岁左右。姐姐随机为她找了一家农户,她暂时以人类孤儿的身份寄居在那里,并篡改了所有的记忆,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那农户家的女儿。
“妈的,别从我家门前过”这句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她从外面回来,走过回家的巷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看到她走过,突然跑了出来边骂边踢了她一脚,并迅速躲回到自己房门内,得逞似的哈哈大笑,男孩的父母却一言不发。
当她仿若无事地往前走时又有一个**岁的小女孩将一盆又脏又臭的水泼到她的脚下,她穿的发黄的裙子瞬间染上恶臭。附近的大人说说笑笑,有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又看向别处去了。
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皆是如此。从来没有人过问,也没有人阻止那些人类小孩的恶作剧。直到现在她依旧不明白,她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话,从未与那些人打过交道,为什么那些人会这么对她?她将这一切归结为人类的丑恶。
到了家中,父亲躺在床上休息,虽然他几乎没有干什么东西。母亲则是忙里忙外,从早上到晚上忙个不停。为了准备姐姐的医药费,母亲下雨天依然不间断,拖着不灵便的腿跪在地上给别人拾蒜,吃着又湿又脏的饼子,晚上则疼痛的睡不着觉,彻夜失眠。
然而父亲依然不满意,整日与母亲争吵,并施以家暴。后来母亲实在忍不了了,喝药自杀。父亲则跟以前一样,整日躺在床上。待姐姐成亲之后,又隔三差五地找姐姐要钱。
“人族为何要为难自己的同族?”她曾在地界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却始终没有得出答案。
“雨神,现在真的刻不容缓”淼淼焦急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仔细凝视着眼前人,却终是摇摇头,身影一晃,朝着半空中浑身冒火的人而去。
“那我们现在回水幽之冥”云神对这结果并不感到奇怪。既然雨神不同意,他便决定离开。
“等等我”淼淼不听云神的建议,开始御剑飞行,从后面去追雨神。等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看到风神与火神竟然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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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风神舍命战火神
“天神派我等收服妖族,你若再阻拦,别怪我出手无情”全身冒着烈焰的神不满地对风神喝道,看起来极为愤怒,手中的烈火滚滚扑向风神。淼淼猜想这应该便是火神了,这样一想胸中的怒火再次被激了起来。
风神则施加反向的风朝着火神扑去,并温声道:“祸不及人类,我希望你能尊重女娲大神与上古诸神的约定”
火神不以为然,极为轻蔑地哈哈大笑:“人类不过卑贱的蝼蚁,别说只是这小小的一方,就是灭亡了整个人类又何妨?你未免小题大做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听天神的话,去牵制鱼昆,而不是神族内部相互掣肘,否则天神怪罪,不知你是否能承担的起?”
“既是如此,所有后果我自会承担”风神说着加大了风势,呼呼地狂风将火神的火焰悉数向其身后方吹去。
火神眉头一皱,握手成拳,狂吼一声,手上携着雷霆万钧之力,冲着风神攻来。风神被他强有力的一击,身形急速后退,眨眼间两人不见了身影。淼淼转身一看,只看到很远处的火光在黑夜中来回上下闪动,速度之快如流星扫空,令人咂舌。
“风神为什么不避其锋芒,却要生生挨那一击?”淼淼见风神速度很快,却没有采取直接躲开的策略,很明显这是愚蠢的。
跟上来的云神摇摇头,叹道:“若他闪开了,那一拳便会变成天火坠落而下。他对人类太执着了”
淼淼闻言瞬间感动,心中也在担忧着风神的安危,但是她绝不会忘了此行的目的,她再次对着雨神哀求道:“雨神,看在风神与云神的面子上,看在女娲大神炼石补天的份上,看在人类世世代代供奉你们神族的份上,求你为人类下一场雨吧”
雨神仍是置若罔闻,只是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下面逃窜的妖族。
风神与火神距离她们近了,淼淼看到风神竟被火神用手穿体而过,仙血汩汩而流,她又惊又惧,而风神却依然不肯放弃,硬是坚持着,承受着火神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风神,赶快放弃”云神想要冲进去,却被两人的灵力弹开。
火神此时占据了绝对优势,依据火神的脾性,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云神不甘心地再次冲过去,率先进入两人战斗灵力范围的右手瞬间化为齑粉。
雨神见状立即用水流将他与风火两神隔开,许久没有波澜的眸子终于闪现刹那的惊讶,不过转瞬即逝。她终于明白云神为何不自己利用他别处的乌云来解此时的火灾,而是来求自己降雨。原来他的灵力被封印了,以至于方才非但不能阻止两神的争斗,反而为之受伤。
而淼淼看着风神浑身是血,顿感悲痛,不由得大声哽咽喊道:“快躲开,不要硬抗了”
“别再硬抗了,快躲开,快躲开啊”她一次次的喊叫,然而风神却是不改初衷,两神的战斗依旧在持续着。
“以你的能力自保绰绰有余,可惜,太蠢了,竟为了那群卑贱的蝼蚁生生扛了我八十八次攻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火神双目一瞪,将所有的灵力集中在拳头上,朝着风神全力一击。
“不……”她拼命地想要过去,却发现自己被云神紧紧地拉住了。
“他们都是神级灵力,正处于最激烈的战斗,你只要贴近,立刻就会化为齑粉”
说时迟那时快,雨神即刻启动通灵法杖,空中水龙乍现,立刻将两人分隔而开,雨神站在风神与火神之间,冷冷地看着火神,语气如冰:“妖族悉数逃出,任务更重要”
火神擦了擦嘴角的血,看雨神已经插手此事,迫不得已放过风神:“既然雨神想要救你,这次就放过你,你自己去天神那里领罪吧”
雨神与火神即刻不见了身影,淼淼箭一般地冲向风神,风神的身体急速地坠落,她费力地抱着他,他身上青衣化红衣,不见之前的半点颜色,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你这个神真是傻子”
苍白的脸却浮出柔和清风般的笑容:“人类,为何流泪?”
“你拼命地救我们,我……”她说到这里喉咙疼得难受,说不下去话了。
“别再让他说话了”云神正在用灵力为风神修复身体,他深知风神受的伤太深了,于是警告淼淼道。
云神将自身的灵力悉数注入风神体内,脸上汗水滚滚,最后还是摇头:“不行,我灵力不足,只能暂时压住你的伤势,我们必须上天一趟,否则你必死无疑”
“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做”风神费力地站起来,却不想突然呕出血来,只见他再次开始驱动灵力。
云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