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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我们四个人,已经有三个需要我去挡子弹的,他们又送来一个!我不是孙悟空!”
“可是,已经去了,就将就着吧!”
“大人,人命关天,你还让我将就!你能不能负点责任?”
陈组长的声音也大起来:“焦远,你让我负什么责任!”
“下道命令,换人!”
“胡闹!你以为人就这么好找呢!会普图什语的人本来就少,现在不是老的就是小的,顶用的都在外事部门,外企部门,人家能给你去做翻译?就算有的可以去,一听到是潜入阿汗国去抓人,谁还敢去!外交部有几个,有本事你自己要去!”
我哪有本事去外交部要翻译,人家认识我老大贵姓,这老糊涂虫,是在故意呛我!我没出声,但心想也是这么回事。
“焦组长,你的头脑太简单了!想一想,你们属于非法入境,甚至要进行武装劫持、开枪杀人!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们都牺牲了,我们也不会承认你们是警察!你不是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吗,到那时,你们几个都是从监狱里面出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擤鼻涕的声音,如果对方不是这个老僵尸,我会以为他哭了!唉!我突然理解了,童燕他们也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找到陈懿!
我口气软下来:“那怎么办?不管怎样,我们几个都算是警察,让陈懿送死,太可惜了吧!”
“可惜也就可惜了!关键时刻,你不能婆婆妈妈的!为了国家和人民利益,你必须负起责任!你是他们的大哥哥,你是领导,是主心骨,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都带回来!在感情问题上你是死榆木疙瘩脑袋,在同危害国家和民族利益的犯罪分子斗争中,你要勤动脑子,做到有勇有谋,就不能死榆木疙瘩不开窍了!不打掉红蝙蝠和西域狼,不找到《天下山水详解》,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藏,都面临被盗掘的威胁!”
可惜也就可惜了,看来,这老糊涂虫,不只糊涂,也够冷血!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完不成任务,我也就别回来了!我心里想。
“好,我尽力!”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
“是!”
“焦远同志,出去了,你们就是战士,每一个人都是战士!没有男女强弱之分!比如陈懿,你不要怜香惜玉!”
“明白!”
“还有一件你要警钟长鸣!”
“什么事?”
“保持距离!”
一听这四个字,我脑袋嗡的一声!这老糊涂虫,怎么也说上了这四个字?难道他另有所指?
这让我理解错了:“要和嫌犯保持距离吗?”
“死榆木疙瘩脑袋!你和童燕十多年的感情了,她死心塌地等着你,你不要三心二意,犹豫不决,别让她又哭又嚎的了!该和谁保持距离,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突然来气:“陈组长,是不是超出职权范围了!”
陈组长突然高声喝道:“我是你的领导,我有权关心你,也有权不让你犯错误!”
“哈哈,陈组长,你这是什么逻辑!”
“别跟我谈逻辑,本组长的话就是逻辑!”
我看着老糊涂虫已经不讲理了,我不想气他,万一把他气蹬腿儿了,多少也是个损失。
我说:“陈老,还有什么指示吗?”
“保持距离!”
“好吧。”
“记着!焦远同志,我在办公室等着你们回来!你不是能喝酒吗,你不是在心里骂我老糊涂虫吗,到那时,本糊涂虫和你一醉方休!”
“是!”
哈哈,这老糊涂虫,哪里糊涂,还知道我在骂他!
放下电话,我不知道该是愤怒,还是该是高兴,但只有一点感觉很明确,就是窝火,很窝火!
这时,我却糊涂了,不知道这老糊涂虫玩儿的什么战术,是激将法,是软硬兼施,还是敲山震虎,还是旁敲侧击……
反正我很后悔,后悔不该给他打这个电话,不但没解决问题,还挨了一顿教导,被上了一堂政治课!
我正在生闷气,藏马回来了。
听到是这哥们开门的动静,我就躺在床上装作睡觉,但给眼睛留条缝。
他一进门就愁眉苦脸,先看我一眼,然后就一头扎到床上去了。他脖子上的纱布还在,还是我给他包扎的。看样子,他并没去医院。
我可不想搭理他,因为随口说的负责他的治疗费用,他就据此要了五百块钱,我要是再搭理他,他就会滔滔不绝诉苦,然后,说不定又会找个理由,要什么钱呢。
要知道,包车的三万块钱是有协议做凭证的,他要的这种小钱,开不了发票,没有发票就不能报销,到最终,还不是我的损失。
但这小子就像被疯狗咬了,突然下床,然后就没有消停时候,一会儿刷牙,一会儿洗脸,一会儿“哗啦啦!”把马桶的水放上一次,一会儿把茶具整得叮当响,做起妖来!
被闹得实在心烦,我闭着眼睛说:“谁呀!”
藏马说:“别睡了!”
“困!”我翻个身。
“怎么就你一个人了?孙助理他们呢?”
“出去玩儿了。”我起床下地,“车修好了?”
“修好了,就是换换机油,检查一下轮胎,紧固一下螺丝。”
“怎么不处理伤口?”
“几个小口子,没什么大事,不如用钱买点儿好吃的!”
“我给你换换药吧。”
“不用!”藏马说,“李老弟,我跟你商量个事,能不能把剩余的一万五给我?”
“你不是刚拿了一万吗。”
“嘿嘿,”藏马低下头,搓着手,“都没了。”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扒瞎,也不像被偷、被抢或者丢失、或者被讹诈的样子,因为被偷、被抢他的表情应该是愤怒,不慎丢失表情应该是心疼惋惜,被讹诈他的表情应该很压抑,可他还带着几分尴尬的笑,而搓手,表现出他的内心很后悔,想要补救。
一万块钱两个多小时就没了,去色情场所不可能这么快消费这么多钱,看他的神态也没有吸毒的那种兴奋,我推测,他不是刮了彩票,就是赌博输掉了,但赌博的可能性大一些。因为维修保养车辆怎么也需要一小时左右的时间,剩下一小时左右的时间,一万块钱,两元一张彩票,要刮五千张彩票,这是做不到的。
我说:“赌输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
“推测。”
“唉,”他坐在床上,满脸颓丧,“这么多年,就是赌博害了我,刚修完车,我想去医院,却碰见了一个赌友,架不住他撺掇,就去赌了几把!”
“想要翻本?”
“是啊,”藏马愁眉苦脸望着我,“你把剩下的一万五给我,我去捞回来!”
看着藏马,我突然可怜起他来,实际上,我是透过他,看到了他背身后的老母亲,摊上一个输耍不成人的儿子,两万多元的养老钱没要回来,转眼间又输掉了一万块!
“这钱我一分也不能给你!”我说,“按协议,应该是回去给你车费的,先前的五千需要加油和过桥费,给你是符合情理的,刚才的一万,我已经后悔!”
“你忍心一万块钱扔在这里!”
“我想揍你!”我想开导他,对一个赌徒来说,浪费时间和心思。
“嘿嘿,”藏马挤出几丝笑容,“你揍死我,钱也输了,还不如给我钱,让我去翻本!”
“做梦!”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是刘娜他们回来了。
藏马突然对我说:“兄弟,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孙助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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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〇章 备战
四个人进了门,还余兴未减,每个人都买了几样小物件,刘娜还提着一个兜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反正看他们玩儿得很开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贝小虾将一串手珠给我看:“老公,我买的,漂亮不?”
“很漂亮!”看到他们,我觉得什么都不漂亮了,因为我没心情欣赏任何东西!
和陈组长通完电话,我的心一直很沉重,我在想,这四个鲜活的生命,充满着青春活力和梦想追求的战友,怎么能把他们都安安全全带回来?但我也只能回答贝小虾说漂亮。
闲话少说。
在喀什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上午,我们出发去塔县。
喀什距塔县三百公里,藏马开车,陈懿坐在副驾驶位置,因为他们二人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