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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两个人弄得神经疲惫，心想，这哪里是在给学生上课，简直比蹲监狱还要受罪！如果不是发现了红蝙蝠线索，我早就不管李氏家族的烂事儿，和刘娜离开了。
这天是周六，上午下午都有辅导课，到了中午，这些学生不回家吃饭，都去超市买的零食。吃过午饭，他们开始玩儿。李薇叠了一只纸飞机，拉着我跟她玩儿。就是我们俩对面站着，拉开一定距离，她将飞机射过来，我再射回去，看谁射得远。
我本来没有和她玩儿的心情，但她叠的纸飞机用的纸，和幻影丹丹以及老槐树上那个蒙面人的纸飞机，都是一样的纸张，飞机的形状也是一样，不同的是，她的纸飞机上面没有写字。而且，其他学生也有叠纸飞机玩儿的，所用的纸张和她所用的纸张并不一样，叠的样式和性能也不一样。其他学生的纸飞机尾翼是平展的，而李薇的纸飞机尾翼有微微的翘起，飞起来平稳、距离也远，方向性很强。
可是，幻影丹丹和老槐树上的蒙面人，为什么用的都是李薇的纸飞机呢？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李薇干的？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但觉得感情单纯的李薇，不可能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件事令我困惑不解！
因为，学生们都是李氏家族的血脉，所以，中午的时候，他们都跑进正院里面去玩儿。
有丹丹在这儿，李百萧和李闻也不敢下象棋了，一人拿个小马扎，一边一个坐在垂花门外。
李薇试图说通李百萧让我进到正院和她玩儿，但被铁面无私的六爷严厉拒绝了！
这样，李薇就和我在垂花门外面的院子里玩儿。可是，玩儿了一会儿，轮到李薇发射，纸飞机竟然飘飘悠悠越过院墙，飞到正院里面去了。
李薇便跑进去找，李闻也进去帮着找，可是，找了半天，却没找到，问那些学生，都说没人捡到！
这就怪了，一只纸飞机有巴掌大小，又是白色的，小桥流水距垂花门很远，纸飞机也没有穿过林荫花木飞到小河里面漂走的性能。
李薇玩儿得正高兴，没找到纸飞机，说再叠一只。
我进教室看她叠，并建议多叠几只。这样，李薇一口气叠了三只，每当她叠完一只，我就先做做试验。
玩到午休结束，三只纸飞机被我发射进正院里面两只。因为这次有备用的，李薇也没再进去找。
……
夜里没人了，刘娜又将李薇的笔记本和纸飞机上的字体比对，两者之间差别更大。这样，李薇也被排除了！
刘娜笑道：“哥，我真服你了，为了破案，你都做上孩子王了。”
“破案吗，就要想方设法得到线索，”我说，“往往不经意的一件小事、一个细节、一句语言、一个动作都可成为破案的关键，如果忽视了这些细微的东西，也许一件惊天大案就会石沉大海！”
“如果这个案子破了，我一定为你争到功劳！”
“你不该有这个想法！”我说，“我们就是破案，一心破案，不能考虑功劳！多庸俗啊。”
我们俩又研究了一会儿案情，然后休息。
第二天是周日，这一天，和周六的情况差不多，但夜里的时候，刘娜给我看了一段小视频，视频里，我射出的一只纸飞机飞进院墙里，镜头移动，斜着对准敞开的垂花门不动，纸飞机出现在镜头里，这时，一个人影一闪，一把将纸飞机抓走！
“李丹丹！”我说。
“是她。”刘娜说，“这是我按你的吩咐拍到的！看样子，监视你和熊米豹和警告我们两个的人，就是李丹丹了。她用了李薇叠的纸飞机，能很好地掩护自己脱身，也有嫁祸于人的用意。”
“李丹丹是可疑，可是，她的笔迹对不上啊。”我说，“这就不能确定是她！证据必须完整，经得起检验和推敲，不然，就没有说服力！如果勉强将某一个环节和其他环节链接起来，形成证据链条，就会出现冤假错案！”
“是的。”刘娜说，“但是，丹丹既然想到嫁祸于人，也会想到隐藏真实的笔迹！”
“痕迹检验这方面我不如你和你师姐，但我觉得，李丹丹只是负责收集李薇的纸飞机，而真正使用的，另有其人！”
“啊！很有这种可能。”刘娜笑笑，“你看，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就没转过弯儿来呢！”
我说：“不是你没转过弯儿来，而是你没仔细想罢了。破案要严谨认真，勤动脑子，多一些假设，思路就开阔了！”
“啊！我思路开阔了。”刘娜说，“哥，你说能不能是，是这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说出来。”
“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是管家，他和李百川有矛盾，也是为了得到《天下山水详解》！”刘娜说，“纸飞机上的字很有功底，这符合管家的身份！”
“有这种可能。”我说，“李丹丹很可能将她收集到的纸飞机，交给她的父亲！我们可以把李百禹作为重点怀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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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笔迹检验
李百禹的字迹不难找到，管家吗，少不了书写一些文字一类的东西。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们通过李百川，拿到了一份李百禹手写的家族成员名册，借口是说掌握一下他们家族所有成员，用来破案，但没对他说纸飞机的事。
星期一，白天没有课，李百川下午送来的这份文件，我们聊了一会儿。
李百川问道：“焦处长，这几天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现在还很难说，我们只能一步一步调查，答案也只能是找到老人家的时候才能揭晓。”我回答。
“是呀，”李百川说，“案子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想一时查到肯定不容易，你们就得多费心了！”
“后门那边我们没有去过，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是不是有人在那里看守？”
“当然要有，那边最重要！”李百川说，“后门有四个人，李庆群和李盛一班，李庆先和李策一班，每个班上一天一宿，休一天一宿！”
“他们能进到正房这边吗？”
“不能！”李百川说，“活老祖宗没失踪的时候，后置房和正房这边就不通的。因为活老祖宗让把通往后置房的门封死了，后置房通往后街的门也封死了！所以，活老祖宗只能从前面的们离开，不然，怎么说这人消失得很奇怪、是家族内部人干的呢！”
“后置房以前有人看守吗？”
“没有！”李百川说，“以前根本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就是活老祖宗失踪后，我才安排他们四个人轮流看守，主要是怕有人从后面闯进来，寻找《天下山水详解》，破坏了宅院！”
“这么说，可以确定老人不会从后门离开了！”我又求证一下。
“确定！”李百川说，“活老祖宗失踪后，我特意查看了后面的门，都是用木板封住的，和原先一点没有变样！”
“这个院子里共有几条暗道？”
“只有一条，通向后山，是为了躲避战乱和外部势力袭击开凿的！”
“暗道入口在什么地方？”
“在客厅，活老祖宗座椅下面。”
“你怎么肯定活老祖宗不可能从暗道离开呢？”
“活老祖宗说，自打开凿以后，这条暗道就没有用过。”李百川说，“活老祖宗失踪那天夜里，我和李蔷进去了，一直走到后山的出口，那里有很多蛛网，但蛛网并没有破坏的迹象。因为出口不大，即使人趴着过去，也会弄坏蛛网的！所以，我才敢肯定地说，这件事一定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人，将活老祖宗骗出去，软禁起来了！”
刘娜说：“李族长，不要着急，我们尽量帮你找吧！”
李百川说：“刘处长，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不是尽量，而是要一定！”
我说：“一定！”
……
李百川走后，我和刘娜将李百禹的笔迹和纸飞机上的笔迹，这两种检材进行了比对，发现两者的笔迹字体一致，但家族成员名册上的字迹熟练程度一致、运笔自然、笔画间搭配协调、书写动作规律性强。而纸飞机上的字迹，书写速度不一致、运笔不自然、笔画转折生硬，但书写动作有一定体系，提取几个相同的单字比对，笔画特征基本一致。
这表明，纸飞机上的字应该出自李百禹之手，而两者之所以出现差别，应该是由于当时的条件因素、或者是他故意伪装字迹！
于是，我们二人一致认为，这两只纸飞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