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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接近秋季,早上的空气很凉爽,草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我一面呼吸着新鲜空气,一面慢慢伸展着四肢,让血液加速流动。
大毡房的门裂个小缝儿,看样子,卫斤剑一家已经有人起床了。
我离开毡房,慢慢走向畜群。突然,我发现远处有一个人,正在低头找着什么。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卫敬。
我走过去,说道:“卫大哥,起的好早啊!”
卫敬这才抬起头来,说:“李强,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我说,“你找什么呢?”
卫敬说:“半夜时丢了只羊,我在查看羊蹄印!”
我看着他们家的羊群,白花花像一大片落地的云彩,再看看草地上,满是羊留下的蹄印。心想,两千多只羊,能发现丢了一只,这可不是一日之功!看来,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独门绝学。
我很好奇,问道:“卫大哥,你怎么知道半夜丢了一只羊呢?”
卫敬说:“我们的羊群是昨天傍晚回来的,而这只羊的蹄印比较新,蹄印周围的草,露珠完好,我们这里后半夜开始下露水,所以,应该是半夜的时候被偷走的,我就是这么看出来的。”
我说:“能看出来什么样的人偷走了羊吗?”
“没看出来。”卫敬疑惑地说,“我围着羊群找了半天,只发现了这只羊的蹄印,并没发现生人的脚印,我正在怀疑,偷羊的人可能是骑着羊走的!”
我笑道:“哈哈,卫大哥,偷羊的人骑着羊走了,但他来的时候不可能骑着一只羊过来吧!”
卫敬挠挠脑袋:“就是呀,他是怎么来的呢,总不能飞过来吧?”
我说:“这羊往那边儿去了?”
卫敬用手一指:“西南!”
我说:“算了吧,也许是羊自己逃跑了。”
“它要自己逃跑可就神了!”卫敬说,“我放了二十多年羊,只见过羊找不到家,还没见过羊逃跑呢!哈哈,要是这么说,这是他妈被牛头马面弄到西天大路去了!”
我们两个说笑一阵,就往回走。
这时,太阳已经从山顶上露出头来,我们的毡房上面,已经升起了炊烟。
乔叶红已经起床了,刚在井台上洗漱完毕,见我和卫敬回来,说道:“二位大哥,一大早干什么去啦。”
我说:“呆的难受,就是转上一圈。”
卫敬说:“一只羊逃跑了!”
“什么?”乔叶红很惊奇,说,“羊逃跑了,跑哪里去了?”
卫敬说:“往西南跑了,可能是被牛头马面捉去了!”
“什么牛头马面?不能吧!”乔叶红说,“一只羊好几百块呢,怎么不去找找!”
“找什么。”卫敬说,“它要自己走的,也走不多远,早晚会回来,哈哈,要是被牛头马面捉去了,这会儿早已下锅了!”
“卫大哥,”乔叶红说,“这个地方还有人偷羊吗?”
“极少有人偷羊,”卫敬说,“说牛头马面是开玩笑,我想,也许是驴友想吃羊肉,就来抓走一只!”
等卫婶做好了饭,贝小虾也起来了,吃过早饭,他们一家人出去放牧。又剩我们三个在家了。
贝小虾和乔叶红想要洗澡,正好我也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就来到后面的山坡,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穿着裤头,解下身上的纱布,将伤口露出来。
微风拂煦,空气馨香,阳光温暖柔和,草地像一张舒适的大床,我躺在上面晒太阳。
我相信,阳光可以让我的伤口尽快脱痂。
一只苍鹰盘旋在空中觅食,湛蓝的天空衬托着她矫健的身姿,悠悠的云朵洁白得一尘不染,静静飘向遥远的东方……
我的思绪突然间被拉远,拉向那个小小的苹果园,拉到爹妈身旁……但瞬息之间,我又硬生生将思绪收回来!
眼看快到了秋天,我的任务遥遥无期,此时此刻,不该有这种儿女情长!
我的思绪又回到失踪的这只羊身上。
羊是群居动物,胆小怕事,依赖性强,要说一只羊在半夜三更,独自离开羊群是极不可能的,只能说是被人牵走了。而牵羊的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我想,能有这个本事的人,恐怕只有南飞刀草上飘了。
如果真是草上飘牵走一只羊,可他并没选择带封信来,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一个就是,遭到两次突袭后,他们认为卫斤剑这边可能出了问题,暴露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就不能再送信了;另一个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陷入了困境,不得不“回家”牵只羊来填饱肚子。
如果王宏卫他们不再送信,只采取牵羊的办法,我所指望的跟卫斤剑去见王红卫的机会就没有了。
难道,我应该主动向西南方向去寻找,或者蹲守在羊群旁,等着草上飘再一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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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深情
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两种办法都行不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如果我在羊群旁蹲守,即使草上飘真的来了,我要想抓住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现在的情况和向阳坡乐园的情况完全不同。在向阳坡乐园,我是在草上飘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接近他,而现在,形势严峻,草上飘的警惕性一定非常高,一有个风吹草动,他都会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在他牵羊时接近他,或者在他牵走羊后跟踪他,几乎不可能做到。
这时,我又想到了熊米豹,如果这小子在,我们不指望抓住草上飘,但要是跟踪他是毫无问题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熊米豹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山坡下,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是两个女孩踏草的声音,步幅小而轻缓。我觉得应该是贝小虾和乔叶红洗完了澡,所以我没有抬头,反倒闭上眼睛装作睡觉。
脚步声在我身边停止了,觉得出她们在我一左一右坐下了,但都没有说话,只听到她们轻柔的呼吸。
我深深呼吸,装作睡得很沉。
过了一会儿,觉得有冰凉的水珠滴在我的胸前,我还以为有雨点儿落下来。
自打离开松山,来到这广袤的西部荒原,我就再也没见过一个雨点,甚至忘记了还有下雨这种自然现象。
这雨点,滴在我胸上,我烦躁的胸膛,就像干旱燥热的土地浸润了春天的雨露,凉爽舒适,滋润出无限生机。
雨点越来越多,我觉得我的胸膛上,已经汇成涓涓细流、生命之河……我静静享受着这种幸福,又觉得有几根柔软的指头在开始抚摸着我的伤口。
我突然醒悟,滴在我胸前的不是雨滴,而是一双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抚摸我伤口的。是一只女孩的手。
我在想,这个女孩是谁?
不会是贝小虾。我每天都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她没理由在我的伤快要好的时候,跑到这里哭天抹泪。
也不会是乔叶红。尽管乔叶红对我有那个意思,如果是单独在我身面,她有可能流露这种感情,可是,在我身边还有个贝小虾呀,就算她再大胆,也不可能当着贝小虾的面,这样哭天抹泪。
那是什么人呢?
我想到了刘娜,如果让我在时间寻找这个人,那就只有刘娜了。只有她才会这样心疼我。可是,她和我远隔千山万水,怎么也不会跑到这种荒凉的地方来!
我非常疑惑。既然猜不出来,那我就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慢慢把眼睛睁开条缝儿,当我看清这个人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这个轻轻抚摸着我的伤口、为我落泪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心中的仇人――童燕!
顿时,我对她的千般怨恨如瞬间融化的雪山,汇集成奔腾的泪水!但是,我忍住了,让这泪水流进我的心田。
童燕发现了我的异常,像触电一样将手撤回去,将脸扭向一旁,偷偷擦着眼睛。
这个时候,怕她尴尬,我也不敢睁开眼睛,只得继续装睡。
刘娜说:“焦大侦探,起来吧!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
被刘娜识破了,我只好睁开眼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妈呀,刘娜,怎么是你们啊!”
“怎么就不能是我们呢!”刘娜说。
“你们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我故意说,“刚睡得香香的,就被你给吵醒了!”
“哈哈,焦大侦探,有两个美女陪伴,是不是不欢迎我们啊!”
我忙说:“你和名誉小组长到了,我怎么敢不欢迎呢!”
“那我问你,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