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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吃饭的时候,我跟赵掌柜说了,我们体验生活暂告一个段落,说不定哪天还会回来。当然,我们要离开,赵掌柜心情也很失落。
第二天,我让贝小虾有跟周三英送去两千块钱,因为学校已经答应山子入学了,这是我资助他上学的第一笔资金。之后,我们就启程赶赴玉门关。
我们辗转到了敦煌市,住在烽火台宾馆。
玉门关这条路我是走过的,那还是我当特种兵的时候,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时经过这里的,也就是这一次西行,我一个人穿越了罗布泊。而我们要去的十九堡村,我并不知到在什么地方。
经过打听,十九堡村距玉门关还有二百多里,位于祁连山和阿尔金山交汇的边缘地带。
我们估计,这次行动,想在十九堡村找到王宏卫的可能性不大。
虽然,王宏卫儿子、女儿被灭门后,凶手闫午在杀他的时候被击毙,但从王国忠被追杀这件事上看,还是有人想要把他们全家人斩尽杀绝,对于这点,我想,王宏卫本人一定十分清楚,所以,他不可能躲在边远的小村庄里面,这样,遇到紧急情况,想逃都不方便。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第一站还是去十九堡,第二站,我就打算去找卫丹。
毕竟,十几年过去了,世事变迁,想在荒凉的戈壁大漠找到一个游牧家族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我做了长远打算。
在宾馆休息了一个晚上,翌日,我们三个人购置了一些长途旅行用品,做了必要的准备,然后租了一辆越野车出发了。
离开敦煌市区,是一百八十里沙漠公路,车速上不来,我们颠簸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了玉门关。
尽管我们事先想得很浪漫,要像春风一样吹拂进玉门关,但此时,两个美女柔弱的身子骨像是要颠散了架子,一个金喊腰酸腿疼,我们已没有了那种浪漫心情,只能与玉门关擦肩而过,远远遥望两千多年的关城遗迹。
当拐下沙漠公路,我们的车驶上一条更加难行的戈壁小路,行进速度更慢了,剧烈的颠簸,让两个美女龇牙咧嘴“诶呀妈呀”的大呼小叫。
可是,半路上刮起了大风,烟尘蔽日,沙石横飞,能见度很低,我们只得停止前进。
风沙过后,太阳已经西沉,我们继续赶路,但只看到了大漠落日,并没见到长河孤烟。
这阵风沙对两个黄毛丫头的意志动摇不小,望着凸起在地平线上遥远的山脉,和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漠,都有点儿长长了眼睛,精神打蔫儿,从松山村出发前的那股狂热,早已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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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警卫员汪计
第一二六章 警卫员汪计
看着她们两个那种不战自溃的样子,我不禁好笑。心想,你们不是想得很浪漫吗,这回就让你们尝尝现实的滋味,遭罪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天黑的时候,我们到达一个叫马铺的小镇。
据司机说,马铺是唐代边防军设置的一种报警、传送报告和军事命令的机构,每铺三至五人,牧马两匹,闲时耕作,有情况时,执行任务。经过两千多年的时代变迁,戍边的勇士只留下模糊的身影,但马铺的名字却传了下来,如今,已发展成数百户人家的小镇。
司机说夜晚行车容易迷路,所以,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但第二天早上,我们的车轮胎被人偷走两个,小镇里也没有卖这种轮胎的,司机自认倒霉。可是,我们却雇不到汽车,只能雇了一辆马车赶路。据说,马铺镇距十九堡村还有七十多里路。
马车不像汽车,没有减震,哐哐当当跑了一小天,才到达十九堡村。
这时再看看我们三个,我没怎么样,而两个黄毛丫头,真要颠散了骨头架子,下车后,站也站不稳,走路都忘记怎么迈腿了。
十九堡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破败荒凉,恍如隔世。据说,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所以,在村子里看不到几个人,偶尔看到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
万万没有想到,这就是一个将军的家乡吗?我很难相信我的眼睛!如果说王宏卫是两袖清风的好官,不想给家乡有什么特殊照顾,但他在高寨村的那幢别墅,远比全村的房子加在一起值钱多了。
他完全可以帮助家乡一把,可是,他没这么做!难道,他对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没有感情,将故土忘记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清廉,还是冷血?我真想不明白。
我们住在一户村民家里,儿子媳妇外出打工,家剩下老两口带着两个小孙女。
男主人吕满福,六十多岁,我们叫他吕大爷,叫他老伴吕大娘。
二位老人听说我们是编剧,非常热情,为我们杀了只羊。当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吃着喷香的手把羊肉,喝着浓烈的烧酒,我们旅途的劳累顿时一扫而光!这时,在这遥远荒凉的地方,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宾至如归,体会到了人世间最纯朴的真情!我觉得,这种感觉,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当我问起王宏卫来,吕大爷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赞誉起他们村里出的这个大人物来,并引以为自豪。
据他说,他和王宏卫是光腚娃娃,两个人开始是在一个班级读书,后来,他不念了,而王宏卫一直念下去,高中毕业就当兵去了,于是,就有了出息。他一直很后悔,如果继续念书就好了,也可以当个将军了。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王宏卫能摊上这种倒霉的事情。
正所谓,人有旦夕祸福,马有转缰之灾!
他们全村人都已经知道,王宏卫的儿子和女儿两家人被灭门的事了,可是,他们却没看到王宏卫回村里来,只是前些天有人发现,王宏卫家的祖坟不知被谁摆上了供品,还烧了纸钱。
但有人认为是听到王家发生惨案后,哪位村民去给上的坟,但是,村长问遍了村里的人,都说没人烧。对于这件事,村里人也弄不明白,纷纷猜测,可能是王宏卫派他的警卫员回来上的坟。
我问道:“吕大爷,您见过王将军的警卫员吗?”
吕满福说:“见过两回。”
“能说说都什么时候见到的吗?”
吕满福和我碰杯酒,然后就给我们讲起来。
吕满福说:“第一次见到王将军的警卫员还是十年前,那时,他老爹老妈还活着,住在省城,有一天,王将军回来了,坐着一辆崭新的轿车,一个司机开车,还带个警卫员。这是他老爹老妈搬进省城后,他第一次回老家来,是给他爷爷奶奶上坟。因为我们是光腚娃娃,又是小学同学,他说很想吃老家的手把羊肉,我就给他杀了只羊,招待了他。”
我说:“你您了解他的司机和警卫员吗?”
“司机并不了解,”他说,“警卫员我还了解一点儿。因为两年前王将军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司机换了,警卫员还是先前的那个。这个警卫员叫汪计,是个孤儿,打小在白狼山跟一个老道习武,有两下子,所以,就被王将军招进部队,做了他的警卫员。”
“看来,是个老警卫员了!”
“是啊!一定是干得很好,才这么久的。”
“不知这个汪计现在是提干了,还是和王将军在一起呢?”
“这就不知道了!”
“白狼山的老道是什么法号?”
“这个我想想,冷不丁的还想不起来了。”
吕大娘说:“我记着呢,叫玄空。”
“哈哈,还是我老伴记性好!”吕大爷笑道。
我敬吕大爷一杯酒,说:“吕大爷,我看过王将军的自传,他在回老家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被狼群围困的男孩儿,这事儿您知道吧?”
“知道!”他捋捋又短又细的胡须,说道,“就是十年前回来的那次,在我这里吃完羊肉,听说回去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沙尘暴,救了一个姓卫牧民的孩子,而且有人说,这个老卫家,是西汉名将卫青的后人。”
“我想拜访一下,怎么能找到他们呢?”
“不好找!”他说,“我和他们没打过交道,不知他们的底细。像他们这样的游牧民族,要随着季节转场,没有固定的地方!”
接着吕满福老人就给我讲了牧民转场的基本规律―
转场,就是牧民们随着季节的变化而转移草场放牧。由于牧场的海拔高度不同,季节不同,牧民们世世代代形成了不同季节、利用不同高度草场迁徙游牧的方式。转场时,牧民们携子女以及亲属,组成小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