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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杀呀!”
更意外的是,孙得功自己竟成了光杆司令,身后那五千兵,就只剩了他那二十亲兵。余者就跟听了号令一般,一拥而上,冲出去和后金拼命去了。
努尔哈赤乍一听山头之上,有人大喊“兵败”,心知是孙得功开始动作,内心狂喜。
混乱之中,正准备与自己的两个儿子莽古尔泰和皇台吉,整顿军马,乘胜追击。可意料之外,却眼见明军听到“兵败”,不是撒腿乱窜,反而,疯狂反扑。
一瞬间,父子三人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何事。
而方才受伤都没敢看一眼伤口伤势的后金士兵,也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低头看上一眼。
刚一低头,诶?怎么看不见?
我身子呢?
再一看,头没了。
哦,被人砍啦?!
面对身边儿跟打了鸡血似的大明士卒,一个个血灌瞳仁,杀入敌军中,劈头就砍。祖大寿等将官也是一头雾水,满头冒问号。
这是谁给下了冲锋令吗?
此时,有些人已经明白了,这就是殷复声的密令。
以“兵败”为冲锋口号,混淆后金军卒,杀他个蒙灯转向。
努尔哈赤仓忙砍倒身边儿几个明军兵丁,愤愤然于乱军中寻找孙得功,心说:你喊的是“兵败”,还是“冲啊”?
这怎么起了反效果?
是我听错了?
他真想揪住孙得功,先把他舌头给割了。
当初,这些大明士兵乍看那密令写的冲锋口号,竟然是“兵败”,一个个吓得就一哆嗦。
还说此令乃军中最高指挥令,闻者必从。
“兵败”是可以随便说说的吗?这可是祸乱军心的大罪呀。
军卒看完都匆忙塞进了嘴里,谁也不敢没事儿拿出来说。
然而,当他们听到那一声“兵败”时,不禁感慨,居然真有人敢以“兵败”为号。既然喊了,那就
“冲啊!”
后金铁骑一时转不过弯儿,拧在那一声“兵败”中,无法抽身,被猛攻而来的明军打了个蒙圈儿。
努尔哈赤见情况不妙,只得留数千铁骑垫后,大部队撤退。
明军平阳桥首战得胜。
战报报回广宁城,王化贞喜不自胜,殷复声也松了口气。
“哎呀呀,哈哈,状元公不亏是天下第一呀。略施小计,鞑子就节节败退啦。本官一定要向陛下奏请,给状元公请功。哈哈哈”王化贞乐得合不拢嘴。
殷复声微然笑道:“大人,先别着急论功行赏。您可还记得,学生曾经跟您说过,那密令之事?”
王化贞一怔,立刻收敛了笑纹,神情凝重道:“对呀。你当初说,有人会在战场上大喊兵败。不瞒状元公,本官当初是不信的。可没想到,真有人敢喊呀。也不知是那个大胆的贼子?”
“大人,学生还说过,大喊兵败之人,必是我军叛徒,敌军细作。您可也记得?”
王化贞点头,“当然记得。状元公且放心,本官这就派人去查。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说罢,王化贞立刻遣人去查问此事。
没多久,派去的小兵,从前线带回消息,说有人看见,大喊兵败者,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心腹爱将,大明游击孙得功。
“什么!”但闻孙得功之名,王化贞大喝一声,当即傻眼。腿一软,竟跌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没能换口气上来
他也后怕呀。
想想要不是殷复声这一计,孙得功此奸计定然得逞。到时回城,趁我不备,还不将我生擒活拿,绑去向那奴酋邀功请赏?
届时,吾命休矣
王化贞越想越怕,不觉额头呼呼冒汗。
殷复声一旁劝道:“大人及早识得小人嘴脸,为时不晚。只是,仍有一事,若大人不早做安排,就要错过瓮中捉鳖之良机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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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七宗罪1
代善与阿敏分开,没走多远,就得到消息,说明军兵败的消息是假的,乃明军使的诡计。
他顿觉不安。
莫非黑云鹤投诚,也是假的?
正自犹豫,前后不决之时。但见前方,努尔哈赤从平阳桥下来的败军已至。
努尔哈赤欲退至西平堡,与阿敏的人合兵一处,回头再战。
撤至半路,竟看到了孤身一人的代善。急忙催马而来,一把抓住代善的胳膊,“人马呢?!”
代善遂将之前围困西平堡的经过叙述一遍。
听闻罗一贯死了,努尔哈赤大惊。虽心生怀疑,可奈何眼下与阿敏汇合,是他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便也顾不得多想,只能下令全军朝西平堡撤退。
退至西平堡,见其城门紧闭。
皇台吉问代善道:“你可见到罗一贯的尸首?”
“黑云鹤投诚之时,将罗一贯的尸身,从城头上扔下来了。身上的衣着和腰牌的确是罗一贯的。”
闻言,皇台吉心里咯噔一下,“只有衣物腰牌,你们岂不知此等之物亦可作假。那尸首样貌,代善怎能不看?”
“当时,罗一贯的尸身从那么高的城上坠下,早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难以看清”
皇台吉暗道一声:不好。
然而,代善却未等皇台吉说话,催马上前,向城上喊话,想要证实西平堡确实已经攻陷。
“阿敏,赶紧带兵出城!大汗来啦!”
话音未落,但见一支利箭划破长空,自上而下,从城墙垛口,如闪电般疾驰,冲着代善的咽喉,猛扎下来。
后面的努尔哈赤等人发现时,不禁惊呼,但为时已晚。
再看代善,手捂喉咙,指缝夹箭,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一地。
代善气绝,坠落马下。
随着“扑通”一声响,身后后金军中一片哀嚎。
而此时,城头上却响起一声响钟般的笑声,“哈哈哈,野猪皮,我们老黑家,世代效忠大明,怎么可能投降你?!”
努尔哈赤抬头往城墙看去,只见黑云鹤手执弓箭,登时牙咬得咯咯直响。
“今日,我努尔哈赤定要将西平堡夷为平地!”
努尔哈赤也不管有没有追兵,说罢就要下令攻城。
可此时,城头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他这么一看,竟是儿子阿敏,和孙女婿李永芳。
二人被五花大绑,推上城头,压在垛口处示人。
阿敏口中更大呼小叫,“大汗,大汗!”
努尔哈赤的头,嗡的一声,身子晃两晃,险险跌落马下。
而城头上大明士卒却纷纷扶上垛口,持弓待命。他们身后赫然站立一人,方脸短须,一身铠甲,威风凛凛,正是西平堡副总兵罗一贯。
原来,这一切,都是当日殷复声在隔间之中,用手写的方式,给罗一贯出的主意。叫他假意与黑云鹤不睦。再有黑云鹤投诚,将数千后金军引入西平堡,却早已暗中疏散了百姓,在民舍之中,另作机关埋伏。别看只有三千守兵,照样活捉后金二将。
殷复声就是要给后金军,来个请君入瓮,关门打狗。
罗一贯话不多说,抬手一挥,下令,“放箭!”
嗖嗖嗖嗖
无数箭支,如大雨倾盆般射出。后金军死伤甚重。
真是前有箭雨,后有追兵。努尔哈赤自打仗以来,也没受过这等窝囊气。顿时胸腹一阵**,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当场喷出。
皇台吉,莽古尔泰及其他诸将见状大惊,一边拨打箭雨,一边护着努尔哈赤撤退。
直退到三岔河,河面冰道依旧平静,然而后金军中所有人,已不再像来时那般激昂振奋了。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丢盔弃甲,大部分还受着或轻或重的伤。
“快快,只要咱们渡了河,就不怕追兵啦!”莽古尔泰看到河岸无人,大喜道。
皇台吉看着平静的河岸,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此处平静的过于异常,不会又有埋伏吧?”
莽古尔泰眼睛一张,四处又看了一遍,这才舒了口气,道:“八弟,你就是太多疑了。这里哪来的伏兵啊”
莽古尔泰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从两旁石头,枯草垛,小树林后边,一声冲杀,五千大明兵丁冲了出来,其间还突兀的夹着一辆马车,车上正坐一个粉面娃娃一样的人物。
整支队伍的突然性,好像地里冒出来的一般。
“不好!保护大汗速速渡河!”皇台吉大喊一声,和莽古尔泰护着努尔哈赤抢道逃跑。随后几员八旗武将负责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