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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慕宝抽手,站起来,不愿与顾懿笙再发生任何接触,再看手上,红了一大片,长那么大,还没这么流过血呢,这次居然是被打的,是被男人打的,不等生出恨意,先分泌了自哀情绪,不禁啜泣起来。脆弱啊,你的名字叫绝症,真是令人无计可施。
“还嫌流的不够多?仰头。”顾懿笙用丝绢堵住丁慕宝流血不止的鼻子,一面奇怪:“没碰你呀,好好的,真是……”
“就是你就是你!不但打了还赖账,你有没有教养?!”
顾懿笙苦笑一声:“好了,都这样了还不忘报复,女人真是――”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若不是鼻子还壮烈着,丁慕宝真想去御膳房抄菜刀,剁他个四分五裂,血肉满天飞,看再打女人!
“明明没砸中你,你这样子倒有些像是上火。”顾懿笙回头,看了看圆桌,上面有丁慕宝吃剩的点心,放在食盒里,等第二天送饭的人拿走,像是发现惊天真相,一连声地:“原来你是吃多了狮子头和千层酥,我说怎么这么严重,豆腐干,你一次吃了多少?”
纯属借口,不客观不公正,人家不就是每样吃了半盘嘛,虽然刚出炉的,火是大点儿,哼,无论如何这个罪名顾懿笙是担定了,丁慕宝不语,只用眼神怨念他。
“下次不准饮食无度。头抬起来,嫌血多啊?”顾懿笙操纵着丁慕宝的头,很不怜惜地把她变成仰望苍天状。
明明是他对不起我呀,怕血又冲下来,或呈喷射状,血尽而亡,大大不妙,丁慕宝只得老老实实捂住鼻孔,嘴里充斥着血腥味,思考此人为何如此厚颜无耻的严肃命题。
为了丁慕宝不至于血尽而亡,红颜薄命,又因素来她饮食没有节制,顾懿笙取消了丁慕宝的家乡点心系列,改为清淡的稀粥面食,丁慕宝的生活从此亦如汤面,寡淡起来。
顾懿笙也不经常来了,隔三差五,然后是十天半个月,比如今天,就是过了十三天,才得以见其一面。
门一开,顾懿笙站在门口,颇有些闪亮登场的样子,春风得意地冲丁慕宝展示他那两排大白牙,伸出胳膊,敞开怀抱。
悠然的晚风溜进来,吹起了丁慕宝的碎发,丁慕宝毫不客气,统统纳入肺腑,多好的风啊,对她来说比千金还重。
俗话说一心不能而用,换气之时,丁慕宝一动不动,木然地看着顾懿笙,而顾懿笙鼓励地望着丁慕宝。
“怎么了?”顾懿笙忍不住开口。
“没怎么啊。”
顾懿笙依然张着胳膊,轻声细语的,比丁慕宝还无辜:“那怎么还不过来?”
丁慕宝看他一会儿,恍然:“啊啊,这就过去。”敢情是希望我小鸟儿一样扑进他的怀抱,以示我之空虚他之重要性,我的情怀他的优越。
相比顾懿笙行过的恶事,这种要求只能当笑话看待,于是欣然迎合,丁慕宝用一种自以为很快的速度扑过去,靠上他的肩,额头抵着那快坚硬的骨头,啄木鸟对待树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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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皇帝美男
〃“怎么没有激情?”顾懿笙似乎不甚满意,抚弄着丁慕宝的背:“该不是一个人呆傻了罢。”
还好意思说呀,一说丁慕宝就来火,不喷不爽:“难道还能越呆越聪明?如果皇上这样想,对不住,我可是让您很失望呐。”
“成喷火娃娃了,这可如何是好。”顾懿笙笑得一颤一颤的:“得想个办法,让你修身养性。”
一看见顾懿笙箫,丁慕宝就无法平静,一颗心一冲一撞,快和初恋媲美了,只是前者恨字当头,后者爱意无限,到来头殊途同归,人生之大悲就是本来美好的事变了味道,或者干脆混淆不清,着实令人伤感。
“定昆池的荷花开了,比往年多……你要不要去看看?”
老了,耳背,而且幻听,丁慕宝甩了甩头,赶走这不真实的感觉。
“不要?”顾懿笙衔起丁慕宝的耳垂,轻声:“不要就算了,这么多天没见,反正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真的真的?”丁慕宝都结巴了。
他一指外面:“可惜要下雨了,明天吧。”
丁慕宝想,不就是想我求他嘛,这有何难,只是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主动放风?这太不符合他一贯风格了,再说我的身份,技术上也实难做到不惹麻烦,一露面,风言风语,不堪重负。
不管了,先出去再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可能一辈子窝在房里,而且最重要的,主要都是由他面对:“下雨算什么,下砖头也要出去啊!”
“那多不好。”顾懿笙笑眯眯地拍着丁慕宝:“还是明天罢,怕我赖账不成。”
丁慕宝心说,还真是,顺便来个憨厚的笑颜:“不是啊,是我迫不及待嘛,望皇上恩准。”
如愿以偿出了房门,踏上了坚实的大地,果然将雨,四周都是闷热的味道,夏夜景致尽收眼底,蛐蛐儿的叫声不再显得扰人,而是可爱。
北国的皇宫,巍峨堂皇,见的仅仅是一角,气势便有些压人,走了一段,行进御花园,两道站有侍卫,晚间昏暗,神色雄赳赳,体态仍显气昂昂,难怪南国富庶,打仗却不如北方彪骑,可见一斑。御花园正中便是定昆池,满池芙蓉绽放,煞是壮观,又是晚间,夜空如墨,几朵暗红色的云缓缓漂移,湿气更重了。
几个月没有见过天日,即使是闷热的雨夜,也是欣喜无限,丁慕宝与顾懿笙并肩沿池边走着,侍卫根本不看丁慕宝,就像对待皇上的任何一位嫔妃,丁慕宝更放心。
丁慕宝站定了,才问道:“无事献殷勤,有何阴谋?”
顾懿笙侧目,诧然:“刚才你不是很跃跃欲试吗?”
“刚才是刚才。”刚才就问,你未必肯带我出来,鄙人从小就知道,做事目标要明确丁慕宝一向觉得自己聪明。
顾懿笙凝视丁慕宝,很是深情,然后忽而一笑,流氓无赖:“因为我心情好。”
气苦,居然是因为他一时高兴,所以丁慕宝获得了作为人的基本权力,顾懿笙不高兴,她就得闷在屋子里憋死活该。
好在是黑天,看不到满脸怒色,丁慕宝抱臂,转而看莲花,莲花比他可爱多了,虽然一直是比较不喜欢的花。
“去那儿坐吧。”顾懿笙拉着丁慕宝,无须等她回答,来到一块汉白玉前,大概是游玩时休憩用的,比床稍微小一点儿,高度和椅子差不多,表面光滑如镜,光线好,估计能照出人影子。
丁慕宝不太累,不想坐,有时间不如到处走走呢,累死也愿意,下一次再出来,不知猴年马月。
顾懿笙先坐了,见丁慕宝站着,向下一扯,于是她也身不由己地并排而坐,面对波光粼粼的水面。这里虽僻静,好在没有蚊子,丁慕宝用衣袖扇风,不习惯这样的沉默,却也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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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皇帝美男
〃丁慕宝走了一阵,忽然坐下,身上一阵燥热,风偏又停了,再看顾懿笙,一声不响地欣赏水面,很是陶醉,月光下棱角分明的侧脸,比平时柔和许多。难得他也有不讨厌的时候。
“在想什么?郁郁不乐的。”
本性难移啊,这家伙总爱平白无故招惹人,丁慕宝淡淡地:“没啊,我很……开心。”“
开心要是你这样,我宁愿一辈子板着脸。”
丁慕宝是开心的,不过是出门以前,话说,无论何物,没得到前总是最好的,真正到手,发现也就这么回事,不免失望。没闷在屋里想呼吸外头自由的空气,真正到了外头,兴奋劲儿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悲哀――连遛一圈都能高兴成这样,狗也似。所以东西永远是不到手的好呀。
“热吗?”顾懿笙捻起丁慕宝额前湿成一绺的头发,为她别在耳后:“头发也没好好梳,这么急着出来,出来了又绷着脸。你到底要什么?”
白痴问题,要什么顾懿笙恐怕比丁慕宝还清楚,答了可就换成她白痴,沉默是金。
“你在我跟前,就没真正高兴过,我知道。”
知道最好,免得我多费唇舌,一不小心,还龙颜大怒,容易嘛我,丁慕宝想:“什么快不快乐的,这把年纪了,还讲这个?”
“你六十三了?”顾懿笙一笑:“二十三就说这些,也不怕天打雷劈。”
真热,丁慕宝拼命地扇着,期盼他坐腻了,赶紧走,只听顾懿笙道:“热吧?你躺石头上,卷起衣袖,凉快得紧。”
这倒是好主意,依言卷起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