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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话说的洠П邲'际的,你就明白的告诉我,每天给我多少钱,都什么时候给!”颜落夕是个无比现实的人。
“哈,听你这口气,是想一天一算账啊!好,那我按天给你钱,但是你拿了我的钱,每天的所有时间就被我彻底的买断了,再不准出去乱跑。”厉安趁机跟颜落夕讲条件。
“行。”颜落夕一口答应下來,周广涛那边已经安抚好了,她也洠睦锟扇サ牧恕
厉安见她这么好说话,趁机压价,“每天给你八十,早晨一睁眼睛就给你。”
“八十!你开什么玩笑啊,这也太廉价了吧,你学过劳动法吗?二十四小时八十块,一个小时三块多钱啊!”
“一百!”
“不行,一百太少。”颜落夕知道外面那个特护是什么价钱。
“那一百二!”
“不行,还少。”
“那一百五!”
“不行。”
……
一通嘴皮子磨下來,最后厉安把价格定在了二百五,颜落夕稍有抱怨,嫌厉安小气,厉安随口劝她,“行了,不少了,别跟外面那位比,人家那位是专业的,再说了,脏活,累活还不都是人家干,你只是陪我磨磨牙。”
颜落夕一想,即便厉安不给自己钱,自己也跑不了,好歹一月七千多块呢,总算是意外收获,她侧过头偷偷乐了半天。
但随后颜落夕就知道了,厉安这个东家可不是好伺候的。
厉安被腿伤困在床上,每天的日子都变的无限悠长,如果洠в衅渌藖硖酵保章湎统闪怂⒁饬Φ娜拷沟悖绕湓谒ㄇ陀读搜章湎χ螅且桓贝笠淖颂畹目谖牵辈皇钡亩匝章湎χ甘只拧
水果在吃之前至少洗五遍,之后还要削皮吃;屋内一切设施地板,茶几,床头柜……至少要擦三遍,抹布之前一定要消过毒的;鲜花每天换水四次;他每天早、中、晚要擦三遍身体;吹空调怕受伤的胳膊疼,睡觉一定要颜落夕坐在他床边给扇扇子……
厉安甚至指使颜落夕,在他这个套间病房里,开辟出了一个小厨房,要颜落夕亲自做东西给他吃。
“我不和你这残疾人一般见识!”大多时候,颜落夕都表现的很明事理,但也有气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的时候,她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动怒,不能激动,自己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现在厉安处于精神不正常状态,自己不能跟他脾气。
好在是厉安的行情很紧俏,每天來探望他的人和借故搭讪的女人很多,厉安一旦这个时候他就会很忙,顾不上使唤他花二百五十元雇佣來的小答应。
也那怪那些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他即便穿着医院里宽大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也无比妥帖顺眼,愣是有种云淡风轻的意境。
对这件事情颜落夕是无奈的,估计厉安披条麻袋在身上,也会另类俊帅的。
厉安一旦这个时候他就会很忙,顾不上使唤他二百五十元雇佣來的小答应。
颜落夕也学聪明了,只要厉安不盯着自己,她从不主动找活干,厉安聊天,她就偷懒睡觉,而且她还幸福的现,她睡觉的时候厉安从來不会主动召唤自己,宁可让那个特护给他接尿。
只要颜落夕不再到处乱跑,即便是在屋里呼呼睡大觉,厉安也是可以忍受的。
厉安的心情好了,凡事都好商量,颜落夕给他熬猪骨头汤,他就喝骨头汤,颜落夕喂他喝猪蹄汤,他就喝猪蹄汤,一天三遍的喝,喝的他一打嗝都感觉有股猪毛味。
看着又端着一碗白乎乎的猪蹄汤过來的颜落夕,厉安彻底的投降了,苦着一张俊脸,“我也不是刚生过孩子,需要催奶,你一天到晚给我喝这个东西干嘛啊?”
“这个东西补啊,喝它你的胳膊腿好的快。”颜落夕真心希望厉安快点出院吧。
“可是我喝的都要吐了。”厉安目露哀求。
“我只负责你的外伤,不管你是否想吐。”颜落夕很敬业的回答。
“怎么不管啊,你不管我谁管我!”厉安放赖的搂着她胳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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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让厉安快点好起來这件事情上,颜落夕真可谓煞费苦心啊!
她在网上看到,熏香可以舒缓情绪,压惊镇定,还有助于伤口愈合。
多好啊,既可以帮助厉安快点出院,又可以让他少脾气,于是她决定网购一个熏香炉,谁知道吝啬的厉安竟然不肯付钱,这个精细鬼说她也享受熏香了,最多只肯出一半的钱。
一半就一半吧,只要能让他快点好起來,颜落夕认了。
厉安嚷着自己在床上都要躺出绿毛了,颜落夕和特护小心的把他挪到轮椅上,推着他到落地窗前晒太阳,午后慵懒的丝丝阳光,以优雅的姿态透过明亮的窗户,照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不争不吵的时候,厉安和颜落夕之间的气氛也可以是静谧温馨的。
颜落夕在熏香炉里面放上芳香精油,清烟袅袅地从炉里升起,盘旋在病房内,她趁着厉安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时,在他胳膊腿上的石膏上随便的涂鸦。
………………………………
第十七章 满脸淫。荡
明亮的大厅里,阳光暖暖的,厉安眯着眼睛看着一脸促狭的颜落夕,她咬着嘴唇窃喜的在石膏上乱七八糟的画着,样子好似顽童。
厉安忽然觉得,这一刻他无限接近幸福。
厉安手臂上的伤不重,在医院养了二十多天后,终于把石膏拆了下去,他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微微舒展一下筋骨,马上就指使秘书给他送來一堆的衬衫,医院的病号服他实在是穿够了。
他拎着一件粉色的衬衫,一件紫色的衬衫,征求颜落夕的意见,“看看,哪件好?”
颜落夕在撅着屁股擦茶几,随便的扫了一眼,“要我实话实说吗?”
“当然了。”
颜落夕斜眼看床上拿着衬衫满眼自恋的家伙,冷哼着回答:“都挺恶心的!”
“小死崽子,看我好受一点儿你就不舒服,你就见不得我好!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厉安嘴里骂着颜落夕,俊美的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他今天终于卸去一道枷锁,心情好,只是随便的骂她一下,就不和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了。
颜落夕听着厉安嘹亮的吼声,替自己的耳朵疼,她就洠Ъ母瞿腥舜┓鄢纳阑蛘咦铣纳赖模裰芄闾危纳赖难丈皇前咨褪乔郴遥罾叮刂势樱凑谒劾铮芄闾未┦裁炊己每础
想到周广涛,颜落夕心里美滋滋的,自己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周广涛,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要说他们的感情有多深,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最初的心动可能是一个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间又有那么多的波折,分分合合,再次相遇后,似乎都在感谢上苍赐予的缘分,彼此再也不想分开,于是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颜落夕只美了一会儿,‘砰’的一声,一个软乎乎的抱枕砸在她肩头,她莫名其妙的扭头,见厉安再次露出他的怨妇嘴脸,“我向你征求意见,你拿难听话噎我,这会满脸淫。荡的在那想谁呢?”
颜落夕脸上表情也极为狰狞,“你骂人就算了,但能不能骂的靠谱点啊,什么叫我一脸的淫。荡……”
“你还敢犟嘴!”厉安半撑起身子,示威似的举起床边的拐杖,吼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刚刚在想什么,不就是在想着那个……”
“我觉得你穿这件粉色的衬衫会更好看些!”颜落夕急忙大声表意见,打断厉安二十多天如一日的唠叨。
不知道厉安这些天是不是在床上憋出毛病了,性格开始扭曲,只要颜落夕有一点走神,愣,开小差,他就会把这件事情迁怒到周广涛身上,然后开始唠叨,神经,狂怒,粗鲁,简直不可忍受!
厉安皱着眉头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半天,最后才一甩头,很“公鸡”地冷哼一下,低头继续摆弄他那两件衬衫。
颜落夕无声的出了口气,冲着抹布低咒了半天,之后又开始愁了,干活的度都不觉的慢了下來,她已经‘出差’二十三天了,再有一星期,她就应该回去了。
可是看厉安现在的情况,在医院里呆的甘之如饴的,如同不把这张床住塌不罢休一般,他要不出院,自己也无法脱身啊。
自己得想个办法,快点摆脱厉安的控制。
颜落夕再抬头时,见厉安那厮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