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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来你家,但我也是奉命执行公务,没有办法,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们是正儿八经的良民,怎么会和土匪相连呢?怕是诬陷吧。”李春江辩解。
“我们缉拿住一个土匪头目,是他亲口供出你的。”吴大牙肯定的说。
“我冤枉啊!土匪是那个山头的,他叫什么名字,咋会认识我?”李春江连连询问。
“他叫‘水上漂’,是刚拉起的一路杆子。”吴大牙说。
“我不认识这个人,他是栽脏陷害,我冤枉啊!”李春江推脱说。
“冤枉不了你,人家不会凭白无辜咬你一口。”吴大牙说。
“真是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哪!”李春江说。
“给我带走。”吴大牙队长下命令说。
立即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侦缉队员扑过去抓住李春江的两条胳膊反扭背后。
当时李盼好不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话,肯定有好戏看了,准会让你观赏到和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的热闹场面。
李春江并不想把事态扩大,所以忍气吞声以保家平安。
盼好娘见丈夫被抓,上前苦劝:“长官行行好吧,放我们一马,我们真的是清白人家!”
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李春江身上,对出现在堂屋门口的李天齐无人注意,只见他轻轻一抬手,两粒铁弹子飞向架他爹的两人。那两人顿感手臂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李春江。
正在众人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时,吴大牙的帽子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打飞。他瞅瞅身边并没有什么东西可碰,再看看天空,空中无风,他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寒颤,狼狈地拾起帽子戴在头上,刚戴好又被打飞,他心下又一惊,决心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左瞧右瞅,前观后看,忽然发现李家大小子正嘻嘻地对着他笑,他心中骇然,心想,莫非这浑小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难怪吴家老三肯出如此大的价钱,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啊!他心中思忖着,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掏枪,那小子一转眼不见踪影。
吴大牙手持盒子枪追过去,到了屋内,屋内空空无也,他正自纳闷,握枪的手腕突然一麻,枪不由自主的落地,疼得他呲牙咧嘴,忽听一声令下:“把俺爹放了,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吴大牙想去捡枪,那声音又道:“不许动,快让你的手下把俺爹放了,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出这个院子。”
吴大牙嘿嘿冷笑说:“我不是被吓大的。”
这时,院里院外围满了人,齐声搞议,要侦缉队放人。
李春江自从定居在杨柳村,他虽不富裕,但还是倾其所有资助穷人,凡穷人家几乎都受到过他的接济。对于红白喜忧两事,那是有钱时帮钱场,没钱时帮人场,该凑份子时凑份子,甚得穷人喜爱。
李春江家出事,那些受过他接济的人,自发地来到他家门口愿为他作证,证明他是一身清白。
吴大牙听到门外闹哄哄的,扭头一看,黑压压的人把侦缉队员围得水泄不通。
“你是不打算放俺爹了,好吗,我开始放毒,你休想走出屋门。”
吴大牙一听要放毒,加之门外的紧张形势,赶快服软说:“我马上让手下放了你爹,枪,我得捡起来。”
“不行,你们都必须退出院子后,我才能把枪还给你,甭啰嗦,不然我开始放毒,我数到三,你再不下命令放俺爹,你们就等着成为疯子吧。”
“好,好,按照你说的去办。”吴大牙说着来到屋外大声喊:“都是乡里乡亲的,看在大伙面子上,我放他们一马,弟兄们走吧。”
众人让开一条路,侦缉队一伙人灰溜溜地走出大门去推洋车子,吴大牙说:“弟兄们等一会儿。”
李天齐看到那帮坏蛋退出大门,来到院子里委托一位老年人把枪送给吴大牙。
吴大牙得枪后率领众人垂头丧气地走了。
李春江抱拳作揖感谢大家相助,说以后要报答乡亲们的厚爱。
李盼好归家后知道侦缉队来闹事,他要独闯侦缉队大闹一番,杀他个人仰马翻,看他们还猖狂不。
李春江怒说:“你以为你是谁,当年义和团那么多人都被清政府镇压了,别不自量力了。你还嫌事闹得小,你真想把我这一把老骨头搭进去!我还想过个安宁的晚年。”
李盼好不再吱声了。
吃晚饭时,李春江说:“老大,今天多亏你帮了老爹的忙,你的昙花一现功夫练到一定火候,两个弹射把两个绑匪的胳膊制服,只是力道弱了些,设若力道再强劲一些,那两人有残疾的危险,你的另外两个弹射,射掉吴大牙的帽子让他心惊肉跳。平常看你憨头憨脑,没想到你粗中有细,竟想到把吴大牙引进屋里治服他,并下了他的枪,有三板斧呀!爹一直认为你不是习武的料,习武不精,极有可能搭上一条性命,所以爹一直不肯传授你武功,没想到你竟偷学到时这般境地,实难可贵,不容易!以后爹改变想法,好好传授给你爹的绝活。”
李天齐说:“谢谢爹!”
李春江问:“你恨爹偏心吗?”
李天齐说:“以前恨,现在不了。我以为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呢?我偷偷哭过好多回,并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学会武艺,最好超过你们,让你们不能看扁我!”
李春江一阵心酸,有些哽咽说:“都是爹不好,都怪我用这句话当习武标准,习武不精,劳而无功,遇上高手,枉搭性命。”
盼好娘说:“老大,你爹也是为你好。”
李天齐说:“我理解爹的苦心。”
李春江听后很感动。
李盼好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今后咱们兄弟二人可以一块练功了。今天哥又帮爹解了围,值得庆贺,咱们喝几盅吧!”
李春江说:“别喝了,你今天还有要事去办。侦缉队吃了一个哑巴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会抽时间想办法找喳。既然他们看出端倪,咱也别掖着藏着,咱要先发制人,今夜给他个下马威,飞刀传信。老二,这件事由你去办,切不可胡来,以免难以收场。”
“记住了爹的话。都是我不好,闹的全家都不得安宁,担惊受怕!”李盼好自责说。
“别自责了,事情出来了,说什么都多余,我还有一些话必须向你们兄弟俩交待一下,咱不想卷入江湖,可是江湖却开始寻上咱了,由不得咱们了,看来以后还有闯江湖的那一天。在江湖上呢,不能不懂江湖的规矩,江湖行话。”
李天齐打断李春江的话问:“爹,啥是江湖?啥是江湖话?”
李春江说:“江湖就是社会,社会是大众的,透明的,五花八门的。江湖行话,就是指某个门类心知肚明的‘私家话’。例如,咱们武林圈的行话外人是听不懂的,只有圈里人才懂。”
李天齐问:“武林中的行话该怎么说?”
李春江说:“武艺练到一定程度或出师后,要出门历练,要行走江湖,还要开馆教拳,卖艺,或访师寻友,但又不能明说吃的是武行饭,得说是‘卦子’,因为江湖上称武术为尖卦子,武行自称(通)卦子门。比如:开武馆教徒的叫‘坐卦’;保镖的叫‘响卦’;给人家护院叫‘蹲卦’;被大户人家请到家里做家庭武师的叫‘变卦’;走江湖卖艺的叫‘地卦’(也称卖卦);打把式卖艺带卖狗皮膏药的叫‘红卦’;又卖艺又玩把戏又要钱又要粮食米面馍的叫‘汉卦’(也称汉叉);练气功、劈砖开石、钻砖捏瓦片、吃玻璃渣、吞铁蛋、卖大力丸带看病的叫‘兰卦’;出门寻师访友、寻找同门亲朋好友及仇人对头顺道练场子不要钱物的叫‘青卦’;专门抢劫大户、首饰行的叫‘义卦’;专做绑票生意的叫‘庆卦’等等。武行内又有‘枪咋拿,刀咋劈,枪咋扎,棍咋打,剑咋刺’的行话术语。比如:‘枪如游龙,剑似飞凤,刀如猛虎;刀走黑,剑走青;枪围身转,棍打一片’等。但‘枪拿半把,枪扎五门六路,刀劈四面八方,棍打雷鸣电闪,剑刺金丝缠连’等等,这些行内要诀,非真师点破不可。枪扎五门六路中的五门指的是:脑门、喉门、心门、肋门、气门。五门之中又各分五门乃捎带耳门、命门、两章门。六路则是指上三路下三路,上三路指头、心、腹;下三路指跨、膝、足;上三路与下三路之中又各分六路;上三路乃手肩外加前后心;下三路乃风门腿肚正转筋,脚跟后面大筋旋。”
“人物名称的行话。男人叫‘孙食’;媳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