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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铁等人听到那女子的无理要求,悄悄起身向小偷们靠拢。
李飞虎说:“贵人的要求有些过分,絮在下难以同意。”
少年大怒:“你敢顶撞我们的嫦鹅姐姐,你活的不耐烦了咋的,你也称四两棉绒――纺一纺,在这一带,谁敢不敬她十分,轻者扒他一层皮,重者丢掉性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平燕装扮成一黑衣美男子,这时,他忍不住了,站起说:“嫦娥姐姐,的确人如其名。你可以从月宫中下凡到人间,我也可以让你重返月宫。”
少年看到又站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忙说:“哎哟,这是谁的裤裆没夹紧,跑出你来。”
平燕一听大怒,猛喝道:“你小子这么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再这么蛮不讲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是俺嫦娥姐姐能把你打个稀吧烂。”那少年唯恐天下不乱,继续挑衅说。
嫦娥姐姐并不傻,她不上这个当,她对现场的氛围观察的一清二楚,她粗略计算了一下,对方的势力并不比自己的差,若冒然出手,肯定占不了上风。这么多人在车厢里大打出手,小鬼子肯定不愿意,有两败俱伤的可能。忽然,她看到让她心寒的一幕,由不得娇喝道:“小九还不快快退下。”
那少年还想辩解,被身旁的一人拉了拉衣角,小声说:“你看看那人的手。”少年看到一幅奇景:阔绰少爷的手里攥着一块小石头,小石头在他手里翻转,石屑被他碾搓的纷纷落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
嫦娥姐姐又一声娇喝:“还不快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她手下的一帮人众忙灰溜溜的走开。看着自己的人离开,她温情脉脉的说道:“阁下,能否赏脸让我见见您的真面容?”
李飞虎问道:“你意欲何为?”
美女说:“没什么目的,只想一睹你的庐山真面貌,日后遇到你,不再冒犯。”
李飞虎怕她纠缠,摘下墨镜。他的这一举动,给他日后留下了些许麻烦。
美女看到对手一双深不可邃的眼睛说:“我记住了你。”
李飞虎说:“记住就好。”
美女说:“告辞。”
美女走后,李飞虎问闪电侠客:“你知道嫦娥姐姐的来路吗?”
闪电侠客耳闻目睹李飞虎不动声色的就制服了嫦娥姐姐,内心佩服的紧,听到李飞虎问他,就卖弄起他的阅历:“这津浦路上共有三大帮,天津至济南为一大帮,名为‘天龙帮’,帮主名叫郝天龙,绰号鬼见愁,这家伙阴险恶毒,不管什么来路他都敢干,因他人多势重,又有一身好武艺,所以他就可为所欲为。济南至徐州为一大帮,名为‘天月帮’,帮主名叫杨天月,外号嫦娥姐姐,这个帮派比较重义气,下手也分轻重缓急,也就是说,专干有钱人,名声比较好。徐州至上海为一大帮,名为龙虎帮,帮主龙黑虎,这个帮派亦正亦邪,不好妄加评论。”
李飞虎打断闪电侠客的话问:“我问你嫦娥姐姐的来路呢?”
闪电侠客这才转归正题说:“据说这嫦娥姐姐师出丽天老母,自幼便拜在其门下,学得一身好功夫,不知是何原因让她走上这条路的,也不知她是如何收服这个线路上的帮众。”
李飞虎又一次打断闪电侠客的话说:“你这不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你讲不出她的子丑寅卯,就讲讲你吧。”
闪电侠客一愣神说:“我?”
李飞虎说:“对,讲讲你的故事吧。”
闪电侠客说:“我有什么好讲的。咱还是合计合计该怎样躲避躲避吧,那小妮子疙瘩准不会偃息旗鼓,善罢甘休。”
李飞虎说:“你不用操这个心了,我已经派人去跟踪。”
闪电侠客听后惊讶的问:“你啥时派人去的,我咋没看见有人到你跟前接受指令?”
李飞虎微微一笑说:“用不着到我跟前来,我就发出了指令。”
闪电侠客心下骇然:隔空指令?匪夷所思!这是什么功夫,这么神奇?
李飞虎看着闪电侠客的神态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用的是暗语。”
闪电侠客说:“我知道。你咋会这种功夫?据说这种功夫没有三四十年,是练不成的。你最大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真让人不敢相信!”
李飞虎感觉好笑,这家伙可能武侠故事听多了,把事情复杂化了,简简单单的手语,竟被他想成神秘莫测的武功了。以心换心,以诚换诚,既然这种简单的游戏迟早会被窥破,何不早早的告诉他呢?让他感到自己是诚心诚意的呢?于是他微笑着说:“你想哪去了,这是很简单的动作,对方就会意了。比如,我把手举到头上,掌心盖住头顶,是告诉对方掩护我。伸开手,大拇指和食指成圆形状,是说指令收到。手腕举到面额高度并作握拳状,掌心向着发指令者,是说我明白。手部作握拳状态,然后弯曲胳膊肘,举起手臂作上下运动,是说赶快。举起手臂,手指靠紧,拇指和食指摸耳朵,是说听到。伸开手臂,手指靠紧,然后向自己身体的方向摆动,是说向我靠拢。手执一个弹夹,举到头顶高度,缓慢左右摆动,是说检查弹药。弯曲胳膊,前臂指向地上,手指靠紧,从身后向前摆动,是说前进。手腕作握拳状,高举到头顶,食指垂直向上竖起,缓慢作圆圈运动,是说集合。关于手语还有很多,以后再说。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了你,你也该讲讲你的故事了吧。”
闪电侠客听后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是神秘莫测的武功呢?我没啥故事可讲,还是讲讲你的故事吧。”
李飞虎说:“闪电侠客不是凭空而来的吧?”
闪电侠客叹了一口气说:“说来话长,这得从我五岁那年说起。”他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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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两探擂台
到达天津火车站,走出站口,李飞虎注意观察周围环境,寻找接头人,不远处,有一位身穿白色礼服,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手拿一本《七侠五义》在仔细的观察着人群。李飞虎左手拿着《七侠五义》放在胸前,不动声色的走到他面前。那人看到李飞虎手里的书问:“先生,你知道吗?太阳就要落山了。”
李飞虎答:“是啊,太阳就要滚回家了。”
那人说:“这是万众一心的结果啊!”
李飞虎说:“这也是万众一心的愿望啊!”
那人自我介绍说:“我是老猫,终于接到你们了。车在站外等着呢。”
众人分乘三辆汽车东走西拐来到和平街的一个小巷口,为了不引人注意,大家下车后分散开去,尔后又陆陆续续走进巷内一座院落。天津地下党负责人刘庆银在此恭候多时,大家相见寒暄一阵后,开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会,就四散开去。
次日,李飞虎等没有接到任务,他趁机到街上探视擂台场。李飞虎携平燕假装成夫妻,手挽手的向擂台走去。据说,日军为修这擂台抓了许多民夫,待擂台完成后,就悄悄的把他们杀掉,其中秘密机关只有日本人掌握。
擂台设在丽苑广场,李飞虎走到那里发现,擂台场早没有了从前的热闹,从前打擂的观擂的络绎不绝,现如今的擂台场冷冷清清。只见广场中央座落着高大的擂台,上有黑帐罩顶旁有膏药旗飘拂,擂台中央横梁上挂着一块白底横匾,上书着:“大日本帝国擂台”七字,金光闪烁。两旁一幅对联,上一联:拳打五岳四山;下一联:足踢整个中华。五岳者,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四山者,即武当山、昆仑山、峨眉山、崆峒山。所以这副对联是小日本要打遍中国天下,其势何等猖狂!
细看那擂台煞是壮观,只见台高丈二,口宽三丈,台周围十丈之外地面,齐齐订满跑马桩,铁索拴吊结实,称为跑马帐。跑马帐之外是日军把守,一是保护擂台,二是谨防一拥挤伤着看客,三是阻击打擂高手逃窜。李飞虎看后和从前打擂的众多武林人士一样气满胸膛愤愤不平,真想一鹤冲天飞向那擂台揪下日本浪人的脑袋。气归气,但李飞虎没有失去理智,他控制住了自己。他表面平静的慢慢走过。
夜晚子时,李飞虎穿好夜行服,捆扎停当,悄悄开门来到院中,观察一阵无异常,一纵身跃上房顶,展开轻功飞纵术蹿房越脊来到广场附近,找一暗处隐身观察。高大的擂台四周吊挂着四盏电灯泡,把擂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