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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两天后,工作人员才各自回到岗位,有驯兽员在一条鳄鱼的嘴巴里,发现了一个布包裹。用一件带雕花的丝质旗袍包着,里面还有一顶女式帽子,丝巾,高跟鞋,有人觉得那与戴小姐的穿着是一样的东西。”
“这么说来,戴小姐有可能是被换装后带出去的,难怪对于每一个宾客都检查过,就是没有发现戴小姐。”
香儿摇了摇头,“但就算乔装,检查时戴小姐还是能向警方求救,她怎可能一声不吭就跟绑匪走了。况且那时陈君望已经来了,以他们的熟悉程度,换了衣服就会不认得?”
“这种可能性确实不高,尤其是陈君望当时并没有送她去剧场,不存在对她的穿着先入为主的偏见,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把衣服藏在鳄鱼嘴巴里,难怪会逃过警方的调查,我到剧场时,鳄鱼们也还都被麻醉着,嘴巴里还带着套子,确实是个很显眼但又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慕千成少有地眉头紧锁。
香儿把他的碗又添满了,“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会不告诉你嘛!”
“麦经理为什么不报告,若给戴独行知道了,可是会扒他的皮的。”
“这就不知道,或许他怕发现了新线索,警方会重来调查,毕竟能把衣服藏进鳄鱼嘴里的,一定是演艺团里的人,这样他更不可能恢复公演。”
“好吧”,慕千成一口气把粥喝完,热得吐了吐舌头,“你放心,在戴独行面前我会隐瞒沙于海的身份,谢了。”
“他的身份可真没什么好隐瞒的”,香儿摊了摊双手就是不承认,“中午十二点,你就到丰泽园等他,当然是你请客。”
出乎慕千成的意料之外,对于这么危险的勾当,沙于海居然很干脆就答应了。慕千成答应事成后,戴处长一定会重赏,他也只是呵呵笑。对于慕千成找来的这个排档,戴独行也很满意,毕竟厮杀对于沙于海来说可是家常便饭,据传在中原大战时,他曾一人干掉了十几名中央军士兵,所以虽然身为西北军,也破例曾得到过蒋氏军委会的接见。
慕千成等反复商量过他们的计划,以确保尽量可行。当天毕竟太急了,他们把行动改在了约齐人的第二天深夜。
街道上传来三更的锣声,他们是各自到出发点集合,以免被人发现,慕千成虽然常历危险,但这种如特种兵或是武侠上夜行大侠般的行动倒是第一次,他不感到害怕,还有几分的兴奋。
也不知该责骂戴独行让自己身临险境,还是该谢他让自己会有这么一份体验,不过这行动自然是不能让马铃知道的。
据戴独行提供的情报,囚禁伊维尔的是一栋老式四合院,按面积和囚禁一个人的工作量来盘算,估计约有四名人员,跟绑匪的数目刚好吻合。但戴独行说了,毛晨鲂是出了名毒辣和谨慎的,或许会有更多人看守。
仅他们四个人就能对付得了?
他们在离四合院一百米的路灯下集合,沙于海背着带刺刀的步枪,腰间插着一只手枪,还挂了两枚手雷,真是随时都准备送命的样子。
陈君望仅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握着两把警用手枪,在寒风中直抖索,戴独行和慕千成一样,都穿着黑披风,都仅带着两把手枪。
“我们这样就成得了事”,陈君望有些许的紧张,毕竟虽然他坐镇警局已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但一线行动他可是用不着自己流血的。
戴独行用手搓了搓他,“你若是这样,我怎敢把妹妹托付给你?”
“戴大哥,若为了紫烟,我自是赴汤蹈火都不推辞,但现在是救一个跟我只见过一面的美国专家,而且我们还不明底细。”
“放心,今晚不会有任何事的”,戴独行拍了拍陈君望的肩膀,慕千成顿时警觉他这话里或许有的别的意思。
街道上并没有别的行人,他们四人悄悄迫近四合院,粉白的墙上,顿时多了四道影子。
戴独行压低了声音,“沙军门,你爬上正门外的桑槐树,警戒着大院,慕先生在大门外等候”,然后他指了指四合院东面的一条三尺小巷,“君望,跟我来,在墙下等候,我从那翻进柴房,看看情况。”
“你一个人进去会不会太冒险”,沙于海并不认同这么鲁莽的举动。
慕千成握住了手枪,“这跟原先的安排有很大出入。”
“情况突然有变,你们听我的就得”,戴独行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拉着陈君望跑进了小巷里。
慕千成无奈地看了沙于海一眼,只能行动。
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还听不见戴独行有什么动静,慕千成心里正着急,屋内居然还亮起了灯,难道戴独行被发现了?
慕千成犹豫了一下,判断现在只能赌博了,一脚把门栓踢断冲了进去,他知道树上的沙于海会掩护他的。
除了柴房处亮起了灯,这小小的四合院,大厅和厢房的灯都亮了起来。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慕千成发现前院和厅里没有人藏着,顿时招呼沙于海下来,一块直扑厢房。
四合院仅有两间厢房,一间厢房不但开着灯,也开着门,戴独行居然就叉着腰站在了里面,旁边跟着陈君望。
慕千成听到陈君望道:“戴大哥,你的情报是不是有误,整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也不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地上,桌台上,以及窗边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床上也仅有一张破席子,连个枕头都没有,床边还隔着一台旧的洋式电暖炉,就是用发热丝来取暖的。
慕千成随手把暖炉的插头插在了开关上。
“你干什么了”,沙于海挥起手。
慕千成看了大家一眼,“反正这里也没人,有什么关系,在门外蹲了那么就,我的手都快冻僵了。”
“先撤出去吧”,戴独行有点沮丧,“看来是我的情报有无,这里已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我们没有被人打伏击已很不错。”
来如闪电,疾退如风,他们一下子就涌出了门外,以防有人跟踪,两两为一组分散开来,绕了大半天才在一家开夜宵的面店集中了起来。
当戴独行和陈君望赶到时,慕千成已叫了两碗牛腩面,跟沙于海吃了起来,当然,他们早把武器都包好藏好了。
慕千成看了戴独行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空座位,“处长,请坐,这里的夜宵很有名的。”
“你们倒吃得安乐,我们被人摆了一道,我真觉得羞愧啊。”
“你装什么装吗,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那屋子明明就有人住的。”
听到慕千成这么说,陈君望啊了一声,“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那屋子哪都已盖上了一道很厚的灰尘。”
慕千成把一撮面塞进了嘴里,“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但那只不过是用喷尘器弄的,既然是毛晨鲂的手下,总不会连这点设备都没有,但他们漏了喷一个地方,那就是暖炉。”
“不对啊,暖炉的箱子明明就铺满了灰尘”,陈君望提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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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
一百一十
慕千成信心满满的对策,并没有收到如他所说的效果。玉玺重新在故宫内恢复展出,当然展出的,是那一堆赝中的其中一枚。
但其间并没有任何怪事发生,唯一的变化只有经过报纸的揭露,故宫爆炸原来是敌国间谍所为,以图损坏国宝以打击民族士气。这引来了巨大的公愤。
而戴独行的所谓防御得手,既为警方换来了巨大的赞誉声,更重要是被鼓舞起来的人们,络绎不绝地参观展览,因为他们决定用行动表达对民族的支持。
慕千成还算沉得住气,但戴独行已开始坐不住了。
重新恢复展览当天,待一闭馆,他立刻就给慕千成来了通电话。慕千成能理解他的压力,毕竟如果玉玺真的失窃,而它又与黄金有关,那已是重罪,更别说还弄虚作假,隐瞒上报。况且他坐不住,也可说是对群众支持的一种感同身受吧。
慕千成也有些许的心慌,但他知道要令戴独行相信自己,自己必须表现出百分之百的自信。
所以他劝说戴独行再等等看,或许明天就会有转机。戴独行恼火但也没有办法,因为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总不能承认是自己造假吧。但第二天,就是按计划他们该去天津的日子,若真的按原计划行事,岂非就得扔下北平这件大案子?戴独行是不会同意的,这注定了今夜又是一个机关算尽的失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