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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那时,我们看到他在阁楼上吊的时候”,慕千成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韩世平自然有发问的权利,毕竟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为别的,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同时最主要是以自己的死把某些人诱出来,让那些人以为他真的受不了恐惧自杀了。其实这三件凶案真正的犯人,就是雄图自己。”
慕千成此言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哇然。
铭善怒目圆睁,踏上前一步,“之前的事还没跟你算,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你这是想死无对证,吊着这么久,不死的人我还真没见过。”
“不”,慕千成对于铭善的怒意并不介意,“你先听我说,说不准你再揍我也不迟,这次我绝不会还手。”
慕千成的坚定,使铭善也不得不静了下来。
“为什么我说雄图昨夜并没有死了?就因为这个”,慕千成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麻绳,“这是绑在阁楼横梁上的绳圈,我和伊维尔检查时,我把它拿下来了,当时我就发现了一个怪事,就是绳圈太小,并不足以套在人的脖子上,那定然是谁取走尸体以后,重新绑的,但这未免多此一举。我当时就怀疑其实这正是雄图老爷自己弄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加深印象,他已经上吊死了,只不过他看来疏忽了绳圈大小这一点。”
铭善用力地摆了摆手,“你这只是推测”。
“不,若不信你可以比对一下雄图脖子上的勒痕的纹路,和这条绳子不一样。我想是某个人后来才取下了横梁上的绳子,不久前才把他给勒死的。只不过他没料到我早取下了绳子,又在现场绑回了另一条,这个秘密我对谁都没有说,除了伊维尔以外,若说雄图昨晚就吊死了,他脖子上的纹路该与我手上的吻合,”对于慕千成的证词,伊维尔连连点头。
“而且”,慕千成拍了拍自己的后脑,“你们不妨做个实验,在雄图老爷吊起来的地方,若人要自杀,脑袋会磕到后面的墙上,但老爷的后脑上一点碰痕都没有。”
于五接过话,“这确实可以作为当时雄图并没有死的铁证,但那个现场是怎么弄出来的?”
“其实很简单,不过我们首先要明白老爷是怎么吊上去的”,慕千成又拿出了那条裤子,“老爷先在脖子上绑上一个不紧的圈,这圈并没有连在梁上,自然不会吊死人,然后他才绑上一条绳子,弄出两个分叉,实际上是缠到裤子这了。只要把凳子踢倒人就被吊了起来,从正面来看,就像是脖子上有一个绳圈,然后脑后伸出了一条绳子,实际上脑后伸出的那条绳子是连到裤子上,把人固定住而已,这就是自杀的假象,就是为什么他上吊的地方要选在最里面,让背贴着墙的原因,这样除非走到他身边,否则是绝看不到这把戏的。”
大家都将信将疑,黑子则沉着脸色,若有所思。
慕千成扫视了大家一眼,“这样你们就能明白到,为什么那屋里只有老爷的脚印,以及屋内是绝对的密室,因为一切就都是老爷一个人干的,不过这事还需要一个帮手。”
“难道说医生是老爷的帮手?”,看来于五是第一个全明白的人。
慕千成清了清喉咙,在这屋子里说话很容易吸入令嗓子难受的余烟,“他的帮手的确是医生。不过老爷的构思很巧妙,他见到戴独行和我来了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把我们两都利用上。他先留下信给管家,让他转交给我们,让我们听从他的意见,若他死了不要动尸体,我们自然只会给确认其死亡的医生进去,而医生那时很肯定说他死了,根本就是一个谎言,但他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铭善紧握着拳头,“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理由。”
“有的,为得是把某些人引出来,他害怕的那些人。”
黑子之前一直紧咬着嘴唇,此时才插口,“老爷问心无愧,没什么人好害怕的,而且若有什么威胁他的,他一定会对我说。”
“说的好”,慕千成指了指黑子,“我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其实这更令我确信圈套是老爷自己弄出来的,若有什么人威胁他,他既然明知自己会被害,就更应该让黑子寸步不离,而不是一个人留在卧室内,还把一干人邀请来家里过年,又把黑子打发出去。”
姨太太已平静了些许,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他怕的是什么人?”
“他自己的族人,更确切说,是传说中的守墓一族。雄图老爷或许早就知道了慈禧陵中的秘密,由于某个原因与某个处长合作了”,慕千成看了戴独行一眼,他说的处长自然是指刘坤玉,“只不过他未必料到这处长是日本人的奸细,他已无法回头,而且有点不敬地说一句,疑心生暗鬼,他或者也对权力或是墓中的财宝动了私心,才会担心守墓一族或其他满清派别的报复,所以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把身边可疑的人除去。”
韩世平摸了摸头,“但我不是满清的旧人,我也可疑?”
“很可疑,因为你的底细可能是假的,看到你大批收容东三省的难民,还包括大量前旗人,老爷自然起疑心,而黑子兄弟属于满清复国派潜藏在他身边的间谍,或许他也察觉到,所以他第一目标就是把你们除去,还是借助那个死人也会杀人的传说,他盘算若他死了,你们这些人说不定就会浮出水面。”
黑子闭上眼睛,也不知他是什么感情,但慕千成知道,他对于雄图的忠诚也是真的。
于五道:“所以说本该被炸死的是黑子?”
慕千成点了点头,“因为黑子是在外面被铃木打伤,当时藏在这屋子里的老爷并不知情,他把一些能令人呕吐的药材混进药壶子里,他料定太太一定会让黑子去把医生找来,那时就可以把黑子炸死了,我想他把黑子布袋里的水瓶装满了汽油,然后放进了一个小型的炸弹,这很好解释,只不过他没料到黑子不能去,是瑞琪去了,所以增添了一个悲剧,这也就能解释,我们都没有离开过,却有人能在马房里动手脚,因为那是不在我们一伙中的老爷干的。”
大家都默然了片刻。
慕千成叹了口气,“在屋里藏起一具尸体,我们当然是不难发现,但问题在于那具所谓的尸体,是活的,而且自己会走动,又对这里无比的熟悉,我们自然不可能轻易搜到他,而且说不定他一直就藏在医生搜查的区域里。”
慕千成眨了眨眼,“我想雄图先生是考虑到医生绝不是自己害怕的那群人以后,决定找他帮忙。你们肯定都知道,医生很感激老爷照顾这事。所以当雄图以希望诈死把那些人诱出来作为借口,医生愿意配合。戴处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跟医生谈话时,我跟他说可能有人要谋害老爷,那时他的语气?他的语气证明他之前就听过了这一类事情。在雄图藏起来的期间,医生还偷了吃的东西给他,只不过医生没想到在马房里把食物给他时,他把医生也解决了,因为他不想这机关被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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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八十四
天花板的下方搭着横七竖八的挂绳,杆子以及一些高空表演的器材,看见有人出意外了,其余演员都停下手,想围上来询问情况,但被警员赶开了。
慕千成借来长梯子,检查令女演员滑手的杆子。
好在黑子机灵,女孩仅擦伤了手臂,不久慕千成就利索地爬了下来,“你是准备做什么动作要抓着这杆子?”
“我先是会挑逗狮子,然后它会发怒要咬我,当然这是训练出来的,它实际不打算真的攻击我。我会用弹床跳起,让狮子嘴差点咬到我的屁股,然后我会抓着这杆子,打一个后空翻,然后跳水般,滑到对面一位扮演王子的演员怀里。而今天你就是我的王子”,说完,她热情地在黑子脸上亲了一口,黑子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慕千成咳了一声,“急急忙忙的,都忘记问你名字了?”
“烟台人,薛卿情。”
“你倒是很镇定,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有吓坏”,戴独行瞄了瞄差不多有七米高的穹顶。
“习惯,有觉悟了。杂技团出意外,也是偶有的事,况且这表演本不危险,是我自己的问题。说起来我的父母也都是杂技团的,她们都栽在舞台上,从此没能再起来。”
慕千成眨了眨眼睛,拍了拍黑子的胳膊,他还没回过神来,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