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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奇特把这番话说了以后,巫师就平静多了,既不插手,也不开口,只在一旁做些手势。
医生解开了王子头上的绷带,头上肿起了一大块,皮下有一点积血,但头皮没有破,头发都已经背刮掉了。
医生走出帐外对天公道:“小王子是头骨有一块骨折了,压着神经,我现在可以把他的头皮割破一点,然后用镊子帮他的头盖骨复位,这样静静地等骨头愈合就可以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可以痊愈,变回以前一样吗?”天公的声音很低沉。
“我尽力而为,但恢复得怎样,一时半刻说不清楚。”
天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这并不复杂,但危险性不低的手术。
医生用火灼烧过器具,用小刀慢慢在小王子的头皮上割开了五六厘米,牛面人倒是挺平静的,慕千成本还以为他会跳起来,以为医生要剥小王子的头皮,还是干什么的,或许他们也有在脑后钻洞治病的传说吧。
头皮很薄,一下子就被割开,只流出一点偏黑色的积血,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医生戴上放大镜,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帮王子复位头骨,这时间并不长,动作也不大,但医生却背后都湿透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医生放下了镊子,对天公道:“他的头骨算是复位了,我现在帮他用盘尼西林,避免伤口感染,然后用绷带包起来,我会定期过来察看王子的情况。”
当医生在伤口处注射完西林,包扎好后,由于被压着的神经得到放松,按现代医学来说就是脑内的压力恢复正常,小王子的呼吸也变得均匀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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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六十二
哦,原来睿智如慕先生也有犯错的时候?”
“怎么可能不犯错,我常能解决事件,只不过因为对方犯得错比我的还要多,而且往往也更致命。”
香儿点了点头,“说得好,那你昨晚究竟犯了什么错。”
“昨天,有个叫芙娜的女演员被杀了,她是戴小姐在台上消失时魔术师的助手,我一直认为她与事件有关,不过最后得出结果,杀她的人却是团里一个争风吃醋的艺员。现场有三个可疑的人,拉着死者的车夫,最后见过死者的调酒师,还有一名偷偷跟着死者的鸭舌帽男子,那个鸭舌帽的撒谎了,我却因为庆幸这么快就破了案,而忽略了他的假证词。”
香儿的眼珠转了转,“还记得他的容貌吗?他说了什么假证词?”
“他说他的情人也在酒吧工作,跟他闹别扭了,他专门来等他下班,以为小姐不理他,所以在后面跟着。若是这样他应该一直在后面喊,怎么可能一声不吭。我怀疑他也是想对芙娜下手,只不过看到我跟戴独行只好暂时撤了,想不到别人却帮他们杀了女演员。”
香儿倒抽了口气,“这么说,你也是坚定认为,绑架戴独行妹妹的是日本间谍,目的是从戴独行口中发现有关慈禧陵中黄金的秘密。”
慕千成点了点头。
“那好”,香儿转身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一包东西,“你自己多保重,我们会调查伊维尔的绑架和戴紫烟的失踪,有信息再联系。这是我趁着空闲自己弄出来的,你在蒙古熬了一场,给你补补。”
慕千成推托,“还是你留着补身子,你可比我辛劳多了,我毕竟在戴独行那好吃好住,而且你昨天的鸡蛋已让我虚不受补了。”
香儿笑了起来,“不要啰嗦了,我不喜欢啰嗦的人,快拿着回去,不然惹人怀疑。”
纸包里是两只香喷喷的腊鸭,正好中午跟马铃饱餐一顿,不过慕千成也不见得会多有食欲,毕竟他脑海里现在塞满了东西,变了味的陈君望,妹妹可能落入敌手的戴独行,生死未卜的伊维尔,还有那个跟自己立下了必杀自己条约的戴老板,而且香儿还说来了一个比戴独行还要难缠多的安全人员。但最令人不安的是,那只在背后操持着这一切的大手,这只手已在收紧,就看是慕千成先被它掐死,还是在死前先找到黄金。
中午饭还算吃得津津有味,趁着马铃午睡,慕千成打电话给戴独行想了解情况,却只得到处长不在的回复,他犹豫了一下,拨通了陈君望的警局号码。
但陈君望却守口如瓶,只说“泥人”已承认了罪责,一切如慕千成推理的一样,当天他们进去驯兽室检查时,泥人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就是作贼心虚的表现,他害怕蜘蛛会误咬了警察让计划泡汤,毒蛛是他从加勒比海的岛国上带来的。当慕千成问起戴紫烟失踪的进展以及伊维尔是否被绑架时,陈君望却推脱说不知道,让慕千成问戴独行。
谁都没有联系上,也没有任何人来拜访,慕千成就这样在玫瑰别墅里度过了三天。还算舒适的三天,但也是很着急的三天。
但慕千成就知道,形势不会让他真的闲下来的,果然这一天五点多时,陈君望打来了电话。
“千成,戴处长有要事要跟你谈,他会派车来接你赴宴。”陈君望说话时鼻音很重,看似熬了好几晚夜。
“在哪里,什么事,方便透露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也不让我出席,总之你放心不会是鸿门宴,不会像上一次一样了,因为现在你跟他是合作关系,我知道的也仅有这么多。”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果然不久,就来了一辆车,不过不是安全处常用的黑色吉普,却是一辆旧马车。
车夫看起来也像是安全处的人,一声不吭就请了慕千成上车,慕千成也不多问,反正估计对方也不会说,或许也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只要见了面,就会知道戴独行的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但他却没有想到,这顿简单的晚餐,做东的并不是戴独行。
车悠悠转在北平的胡同里,半个小时后,前方已出现了一片低矮的宫墙。
慕千成掀开了车帘,“这不是紫禁城博物院,我们是要往里走?”
车夫哼了一声,“我只奉命把你载来,一切不知情,先生就不要为难我了。”
马车居然真的驶入了宫门,慕千成瞄到黑子已在路边等着,车又贴着宫墙又走了一段路。
车外传来黑子的声音,“慕大哥,请下车。”
前面是一间并不算宏伟的朱漆房子,凭慕千成的文史知识,这该是给那些在军机处值夜的官员休息用的房子。
戴独行究竟在搞什么鬼?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中央放着一张方型桌子,三个人已围坐在旁,仅余下一个位子,显然就是给慕千成的了。
慕千成扫视了来宾一眼,顿时打了个寒颤,因为除了戴独行,他的顶头上司,特务机关的总局座戴笠也坐在那。
慕千成并不害怕他除掉自己,但不怕死,并不代表这个人不能给他带来恐惧。
黑子关上门就退了出去,戴独行坐在戴老板的左手边沉默不语,戴笠站了起来,“贵客,请坐,我们的一壶好酒早烧好等你来了。”
慕千成耸了耸肩膀,“戴局长请我喝酒已是难得,居然还是在这种地方,真是够意思。”
戴老板笑了起来,“今天偶然参观故宫,又恰好要约你们来商量个小事,经得博物院的同意,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放条卓子,我知道慕先生是爱惜文物之人,这桌子碗筷都不是古董来的,我自备,请放心。“
慕千成已入座,戴老板指着另一个道:“这位是我的爱将,从南京来的毛晨鲂。”
毛晨鲂传着一套中山装,正襟危坐,他不像戴老板总带着令人感觉背后冒汗的笑,仅点了点头,但他的眼光如戴独行一样锐利如刀,只不过戴独行的刀或许还常常带着鞘,这人却不然。
他是否就是日后另一个令人胆寒的军统特务头子毛人凤?就无法考究了,因为他们有太多的化名。
慕千成也打量了他一番,毛晨鲂的声音很低沉,“或许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若我有幸出任北平处的处长,那么在慈禧陵的黄金上,还要与慕先生鼎力合作。”
他将出任处长?慕千成打了个愣,“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北平处的处长不是戴兄?”
毛晨鲂冷冷道:“现在还是,但将来难说,戴兄劳苦功高,说不定很快就高升了。”
戴独行喝了一口酒,“慕千成,因为一点事,我的处长之职暂时停了,由这位毛兄暂代,今天是我提出请你来的,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