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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成不自觉握住了帕里斯递过来的手,“虽然是死了,但完全不一样,他现在是为了无辜的人而殉职了,跟因为离开组织而被杀害,和被判刑而死,完全是两回事。”
“还有没要问的”,帕里斯踩了踩慕千成的脚,这妖怪也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双高得夸张的高跟鞋子,慕千成就算用自己的精密脑袋去思考,也没想到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时间。
“没有了。”
“那就进去吧,我已经听到了舞台上的歌声了”,帕里斯拉着慕千成快步而行。
慕千成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我还有一个问题,最后的问题。”
帕里斯叉起了腰,“你这人真麻烦,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快说吧。”
慕千成吞吐了一下,“既然我射杀你是假的,那么,那么”
“你究竟想说什么”,帕里斯已有些不耐烦,只不过现在心急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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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二十八
雷鹰向警队的头头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被担架抬了出去,不过能够离开或许也是件好事,慕千成觉得如果没有中枪,搞不好雷鹰也会装作不舒服,而被抬走的。因为当永兴在这里出现时,就预示着珠宝店的劫案变得比想象中还要复杂,而雷鹰最怕的就是这案子牵扯到张家什么不好的事上,那自己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但现在可好,自己是光荣负伤,而且这窃案的事主都说处理得很满意,要向全上海宣告,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所以虽然腿上在淌血,但雷鹰的脸上却好像中奖一般高兴。
慕千成也知道刚才那一枪可不是什么误伤,定然是永兴让手下人特意瞄准雷鹰的腿,冷不妨来一枪的。不过这看来很不应该的一下,确实迅速结束了事件,让徐璐在措手不及中落网。只不过永兴的这份心思,也不知怎么让慕千成觉得很不是滋味。
永兴向留下指挥警队,职位类似于副探长的高级巡警打了声招呼,就走到慕千成身旁,“真是辛苦慕兄了,百忙之余,还帮我破了这件案子。”
慕千成笑了笑,“哪里话,永兴兄既然都已经能找来这里,就是说就算我们破不了案,你自己也可以发现徐璐是犯人嘛!我想说不定你早把一切都看穿了,只不过不好赶在我们前头,免得伤了探长的面子,才比我们晚一步到。”
永兴摆了摆手,“你我是朋友,用不着说这种话。实话跟你说,我是因为紧盯着雷鹰,知道他今夜在此有行动,才悄悄赶来的。我这么做”,永兴微微鞠躬,“实在很抱歉,不过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事不得已出此下策,不是信不过朋友。”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就冲他说是为了大家的大事这句话,慕千成决定先不插手,就看永兴要怎么办。
因为永兴说的大家的事,在慕千成看来,估计说的就是真夜明珠的下落了。
徐璐之前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算,所以还不泄气,现在手脚都被拷了起来,真是成了没牙老虎。
永兴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永兴,只不过永兴的目光是英气逼人,而徐璐的则已彻底颓唐,毕竟他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罪犯,既贪生又怕死或者才是他最真实的写照吧。
“好,好,好”,永兴连说三个好字,也不知是说巡捕房的人干得好,还是这人被捕真是好,还是说他偷东西偷到张家的头上是好了。
负责的警探跟在永兴身边也不敢说什么,雷鹰在离开前,早悄然吩咐有什么的尽管听永兴的便是,听了他的,就算违规也不会被追究,不听他的,就算处理得在正确,说不定也会惹火烧身。很可能是遇到的最后一件大案了,雷鹰当然是明哲保身了,既然探长都这样,其他人又怎会多事。
“想必你就是张永兴,眼中都有富气”,徐璐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永兴点头道:“是张永兴这话是对的,眼中都有富气则是吹嘘。眼中只有有神和无神,怎么看得出是贫是富。而且就算眼中真能看出是富,那富也不是富在口袋,而是富在心中。”
这永兴的居然还有心情像是在谈哲理,众人都茫然。
徐璐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张大董事,果然名不虚传,怎样,我现在就把盗得的东西还给你,可否放我一马,日后若有所用,必定厚报。不然你把我抓去,就算枪毙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而且若是必死,我就不打算告诉你们,赃物被我藏在什么地方了。”
“放肆”,那名负责的警探立刻给了他一巴掌,“死到临头,还敢讨价还价。”
徐璐根本不当这是一回事,“既然都死到临头,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
“好”,永兴又说了一个好字,然后他转头对负责的警探道:“你们先把这里所有的窃听器以及录音的东西都找出来,先销毁了我再说,辛苦各位,我自有酬谢。”
永兴的这个安排,慕千成和徐璐都有些惊讶,先拆除它们倒是不难理解,永兴有什么想说的,不愿被录下或是窃听的。但把他们都毁掉,岂非刚才录下徐璐说的东西,也没了?
永兴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
那些警探虽然感到奇怪,但只能奉命行事,那些东西很快就被找了出来,毕竟偷偷进来装的,数目可不多。警探把他们放在了地上,永兴再一次命令销毁。
负责的警探只好用自己的靴子把他们都踩烂了。
看到这一幕,徐璐是既惊且喜。
因为这等于自己的罪证就少了一样,而且还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最关键的在于,永兴既然肯这样,是否说明他打算放过自己了?
永兴居然挪来张凳子,在徐璐身旁坐了下来,然后他对众巡警们挥手道:“各位可否先到外面等一下,我跟这犯人说上两句,问明盗窃我家店铺是否我的对头指使,你们就可把他带走了?”
那名负责的警探有些犹豫,“这种事是否我们回去问更好。”
“不,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们着想嘛”,永兴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在上海滩,敢与我张家作对的,多不是平凡人,你们若问出来后,怎么办,真是法办?那只怕你们会惹祸上身,我自己问出来就可以了,你们用不着详查,不是大家都有好处?”
那名警探连连拱手,“董事长真是菩萨心肠,那你慢慢问,我们在外面候着。”
众巡警都走了出去,慕千成真不知道永兴要干什么,只好笑着道:“我也该走吗?”
“当然不需要,我有什么秘密,都用不着瞒着慕兄,不然那件重大的事,我还敢托你去京城?”,永兴缓缓道。
所以慕千成也挪来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徐璐看看张永兴,又看看慕千成,虽然他心里也猜不透永兴到底有什么打算,但只要不把自己立刻送去巡捕房,就是最好的结果。而这个徐璐也是老江湖了,从永兴的行为上,已看出一点端倪,那就是自己有转机的可能。
为的是什么就难说?不过说不定是永兴想让自己这个黑道去干什么,所以才把自己放了,这样的变故,本来就不只是小说里的事。
“徐先生”,永兴继续道:“我虽然毁了这些录音带,但你还有一个把柄抓在我们的手里,那就是你留在旅店的签字。那几个字已可成为雷鹰逮捕你的证据了。”
“是啊”,徐璐点了点头,永兴谈起这个,他越是感到自己会有机会。
永兴又道:“只要那本旅客签字的名簿还在,你就永远都不得安心,如果我让那本名簿消失,你该怎么谢我。”
徐璐的眼睛几乎是发出了亮光,只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不让心情外露,毕竟永兴是绝不可能这样平白给自己好处的,“只怕董事长是在说笑。”
“这有什么好说笑的”,永兴指了指慕千成,“不信你问慕兄,在谈正事时,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那好,只要董事长放过我,无论要我办什么我都愿意效劳。”
慕千成真不懂永兴到底要干什么,但他还是提醒道:“只怕一放手,徐先生是神龙入海,再也找不着了。”
“你这也太小看我了,我既然敢在道上混,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徐璐自然要永兴相信他,“你若不信我,不妨等我帮你把事办完以后,再处理掉一切证据。”
永兴摇头,“用不着,我信你便是,那些珠宝吗,也用不着你换我,我送你如何?”
徐璐赶紧摇头,“这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