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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科长,难道是让我来鉴定这栋房子”,慕千成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四周,“清末年间的四合院,有些北平特色,但没有太大的价值。”
孙坤冷笑了一声,“这房子的价值,可大着了。所以才要请先生来一看。”
“这是谁说的?”
“我们处长”,孙坤已来到那栋小门前。
慕千成尽量让自己放松,但他的心还是跳得很快,好在他的伪装还算成功,至少表面上,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
他猜测孙坤肯定在注意自己的表情,但他不能去偷看,不然就会被孙坤发现。
哪怕脸上只有一丝紧张或是不安,都无法瞒过这人的眼睛,因为他对于这些细节的捕获,就像是狼嗅到鲜血一样。
对于这个男人,慕千成有这种感觉,估计这也是毛晨魴让他来找自己的原因吧。
“慕先生,麻烦你叫叫门?”
“这不是太奇怪,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们处长让我这样来请慕先生帮忙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不会强迫我们的贵客,因为处长也没让我这么做。”
孙坤还是很客气,但慕千成却知道自己非叫门不可,自己就算不叫门,也帮不了里面的人,反而会把自己给暴露了,至少给毛晨魴借口。
慕千成现在只能期望屋里已经没有人,但若是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孙坤可不太可能还会包围这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过,慕千成转念一想,他会否只是试试自己?
但若要试自己的话,他又已经查到了这栋房子,大可有更好的手段,譬如雇一个小孩,胡乱传些消息,把自己引来这儿。
他是担心自己不上当,所以要亲自跟来察看?
慕千成的心也有些乱,但他的样子和姿势却一点也不乱,他用力地拍了拍门,“有人在吗?”
没有人应门,慕千成正是要松一口气,不过他还是得继续再叫一次门。
还是没有人回答。
慕千成看了孙坤一眼,“没有人,怎么办了?”
孙坤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就在此时,门却突然开了,还传出一把女人的声音,“是谁啊?”
慕千成的心可要跳出喉咙了。
门只不过才开了一点,还见不到里面的人,仅听到声音,但孙坤已经像饿狼般扑了上前。他一脚把木门直接踹烂,开门的人被他差点撞到,不过那人倒没有倒下去,因为他已经被孙坤抓着,双手被压在了背后,整个人也直接按到了地上。
孙坤的手下也一涌而入,慕千成被他们推着,也只能跟着冲了进去。
被压在地上的是个女人,不过不是香儿,却是个头发都已经白了,驼背弯腰的老妇人。
被孙坤用力地压着,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嘴里只能发出很轻微的声音,额头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孙坤的手下已训练有素地接过了老人的看管权,并把她的双手拷了起来,他们不会因为对方看似是个老人就心慈手软的,因为他们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同时完成任务。
慕千成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老人,她会是香儿他们的人?但如果香儿等已经不在了,她何必留下一个老人来受罪?
“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孙坤一声令下,他的部下已如出洞的脱兔。
这小小的房子,瞬间就每一个角落都被翻遍了,不过没有任何可以引起孙坤兴趣的东西被发现到。
看着这样的情形,孙坤倒没丝毫的变化,也没有责骂手下。
他忽然转过头,看着那老人。
慕千成只觉得要有不详的预感,那头狼打了个手势,他的手下立刻就把老人押到了他的面前。
孙坤冷冷道:“我根本用不着问你这屋子里的那个人去哪了?因为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她就在我的面前,别以为乔装易容就可以瞒过我的眼睛。”
孙坤话音刚落,已一手抓向老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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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二十三
此行,已是慕千成第三次到访龙齐的住宅,第一次是刚到此地的中午,由警察龙樵带路的,第二次则是慕千成一个人深夜至此,却发现了自称被打晕了的龙樵,几个小时后,这里就被烧成了白地。
火当然是灭了,不过证据也几乎已被毁掉。
慕千成老远就能闻到煤烟的味道,可见那场火的可怕,这一回不是雨后,地上自然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而且经过与龙姬的夜话后,慕千成已不再为那些脚印费心思,对于谁才可能是犯人,他早已有些把握,因为那个带着犯罪气息的人,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一件事!
但还有几个地方,慕千成还没有弄懂的。
犯人是如何不留下脚印就在龙齐府邸外来去自如?为什么龙齐夫妇被杀的时间会间隔一个小时,难道凶手真是在审问什么东西?而且在驿站里,林昕见到的跳跃发光人影到底是什么,如果那真是人弄出来的,那人又怎可能突然就消失了?
不弄清楚这些问题,就算现在就把凶手给揪出来,也缺乏说服力。
所以慕千成觉得该再一次到那片死亡的现场,寻找一下灵感。之所以说是灵感,部分是由于证据很可能已被破坏掉,不可能再找到什么。而且如果没有洞察到这些背后的奥妙,就算证据就在眼前,也不会看到的,而洞察绝密的手法,往往需要一些偶然。
所以慕千成才会说自己是来找灵感的。
龙齐家的废墟转眼已在眼前,火场里连烟都已熄尽,也没有人再在这里逗留或是看守。慕千成正待加快脚步,一颗树旁却突然转出了一个苗条的村妇。
她带着一顶农户下田时常戴的帽子,但她却戴得别有意思,让那土气的帽子就如同模特的一样别致,慕千成也无法形容得出,她到底是怎么弄得,但就是有那样的感觉。
而且这人一声不吭,就直往慕千成的身上撞了过来,慕千成已有躲开的意思,但还是把她撞倒了在地上。
这人是故意的!慕千成顿时起了警觉,因为从戴独行坠马开始,身边的案子还都历历在目。
村妇斜坐在地上轻轻的呻吟,慕千成犹豫了一下,只好赶紧把她扶起,当然是怀有戒心的,“恕我鲁莽,撞到了小姐。”
那一直低着头的村妇,突然抬起了头,脸上带着吓了慕千成一跳的坏笑,“多了个林站长,就见到我都不认识了,还大咧咧地把我撞倒,慕先生真是薄情。”
这人居然是香儿!
慕千成愣了一下,情不自禁回头看了看,真是庆幸没有让林昕跟着来,“我们到树下去说吧。”
婆娑的树影下,香儿已脱下了帽子,散开了那一头长发,慕千成早说过她是装什么像什么,但又掩不住那一种欢快的诱人味。
“我怎么可能忘记跟香儿姑娘以及你们组织的诺言,为了慈禧陵的黄金,我一直锲而不舍,当然出了陵墓被炸毁这么一件事,我也很愧疚,但实在是被算计了”,慕千成弯腰表示歉意。
香儿用手帕抹掉脸上的泥土,恢复了嫩红的容颜,“那也怪不得你。况且你是真的一直劳心劳力,你并不是我们的人,本可以不忙我们,况且你要帮我们,不但冒着被日本人杀死的危险,还时刻被戴独行等威胁着,我才是真的愧疚,把你托入如此的境地。”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这算不得什么,没有时间闲聊,说回正事,我暂时就没有任何黄金的线索,而且也被林昕拖延在这了。”
“留在这里,你也是自愿的”,香儿一笑起来,就会露出酒窝,“为了那个站长啊?”
“为了罪人,因为我希望正义能够伸张,毕竟我已快接近真相,对于我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一些人却是望眼欲穿想知道真相。待这里的事一结束,我会催促林昕立刻赶往陵区。”
香儿微微点了点头,把一片干脆的落叶夹在手心里,“你也别太苦自己。经过与你这不算长,但很深刻的交往,我理解你的为人,也欣赏你的为人。”
慕千成一直担心林昕会迅速结束了田举的事就跟过来,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香儿脸上的表情,只顾着说正事,“那香儿姑娘可有什么线索了?”
“没有”,香儿脸上的红晕消失了,眼中闪过了一丝悲痛之色,“我们在北平城里的伙伴都遭到了毛晨鲂疯狂的打压,他不对付外敌,就把矛头对准我们。因为对付外人是戴独行的责任,他只要挑起自相残杀,就能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