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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不是,是的话,我就是过目不忘的奇人了,而且我也不是永远在这,不过至少死者,我真没印象”,老板解释道。
慕千成继续道:“那死者在姓杨的房里,这事你总知道了吧?”
老板有些尴尬,“这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倒是颇有印象,那位杨先生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服务生给他送过饭菜,又拿过别的东西,都没发现他房里还藏着别人。”
雷鹰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衣袋,摸着那鼓起的东西才道:“会否是你的员工看走眼了,譬如说人被藏在衣柜里,不就看不见了。”
老板摇头,“那位杨先生自称很爱干净,入住后,还多次要求服务生打扫,所以他们确认里面没有别的人,而且周遭的房客不也都说了,没有看见有人和杨先生一块进入房间的,出入都是他一个人。”
说话期间 ,他们已来到杨起平租用的房间门外。
大门早已关着,也没有警察站在外面看守,雷鹰倒是真的挺照顾旅店的生意,只不过是否照顾过头了?
慕千成指了指客房,“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吧?”
雷鹰笑着道:“谁敢闯进去,我立刻就把他抓起来,我的人在里面埋伏着了。”
看来雷鹰不声张,还有别的目的,只不过慕千成不觉得有人会自投罗网。
他们正打算进去察看,一名警员却急匆匆跑了上来,显然是出了什么急事的样子,他过来在雷鹰耳边说了几句,慕千成也听不到他说什么,只是约莫听见雷鹰自言自语道:“坏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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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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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鹰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他或者觉得慕千成这次怎么这么啰嗦,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毕竟沪上名探的称号也不是胡乱得来,就算有人的是胡乱得来,那雷鹰也绝不是。
他还是有水平的,加上他对于慕千成很了解。
慕千成可从来都不是疑心生暗鬼的多疑人,他会如此谨慎,自然是真的察觉到什么,就算雷鹰还是觉得自己的推断没有错,那他也愿意再听听慕千成的说法,毕竟或许在大方向没有错的情况下,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了?
只不过看来慕千成却连雷鹰判断的大方向,都不那么看好。
慕千成的手指在桌面上又敲了几下,屋内很静,所以敲击声显得清晰可见,就像是要敲在案件的节骨眼上一样的感觉,“雷探长,你说这个杨起平是犯人,我不愿莽撞推翻你的假设,但你不妨这样想想,换了是你抢了珠宝,又杀了一个人,还藏在自己落脚处的床下,你会愿意老是离开住处,就算要离开也应该是赶紧出城。”
雷鹰本以为慕千成会说什么,听到他谈起这,雷鹰笑了,“他或者就是想跑的,但他意料不到被我的手下扣住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慕千成喝了一口浓茶,“他为什么会被你的人扣住?因为他自己跑去报案,说汤梦生不见了,而且搞不好牵涉到夜里的珠宝店抢案里。这不是很奇怪,他这是自找麻烦,自投罗网啊。他连夜逃出上海不就好了,就算你们已加紧搜查,但毕竟不是军方戒严,可不能阻止别人离城。况且那时候警方还什么信息都没有掌握,更别说把劫案联系到汤梦生和杨起平这两个人身上,他身上并没有污点,为何不跑了?”
雷鹰不说话了。
永兴倒是点了点头,“有理啊,若不是这个姓杨的,说实话,别说你们警方,连我都不会想起汤梦生这个原佣人。这杨起平真是自找麻烦,一般犯人不会这样吧,但关键在于会否有那么特别的犯人,想以进为退?”
永兴看似说得模棱两可,但聪明人听他那口气都知道他已是赞同慕千成的,不过却很巧妙地给了雷鹰台阶,还一给就是两个,既不责怪警方在杨起平报案前,查不到信息,也不直接表示雷鹰的推断,应该被慕千成推翻。
但雷鹰可是聪明人,所以他的脸色虽然一下子就有些红,但他喝了一口茶,就若无其事地道:“有道理的话,我总是最爱听的。”
慕千成笑了笑,“然后还有一点,就是他颇幸运地被雷探长给放了,若他是犯人,还不赶紧逃跑,至少该回落脚处处理掉尸体和其他不应该被发现的东西。但这杨起平的胆子真的那么大?他非但没有回去,还急着想把文稿送去出版社,我看出他是真心的,当探长不同意时,他无比的焦躁,当由于我的劝说,探长改变主意后,他的欣喜都写在了脸上,这与犯人该有的行动,不是有些相违背。”
雷鹰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为了这样的目的,才让我给他送稿子去审阅的,我还以为你是发什么善心。”
“心善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慕千成微微笑了笑。
雷鹰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惆怅了,高兴的是慕千成给了他很多启发,该惆怅的是,这看似本该明朗的案情,一下子又变得更加的混沌,“那这杨起平就不是犯人了?怎么处理他,我还需回巡捕房再斟酌一下。”
永兴知道雷鹰有想自己表态的意思,不过他却道:“雷探长一向明察秋毫,对于案件自可定夺,不需要问事主的意思,不然这也有违规矩了。”
雷鹰表示感谢,却转头对慕千成道:“我征询一下贤弟的意思,可不是违规的,你是我们的顾问嘛。”
“我的话,跟永兴兄一样”,慕千成笑了,“若你真的要我的意见,我可以说,这杨起平还是先不要再放了,再问问他的话,至少要他配合调查他租用的旅馆,这准是正确的,毕竟尸体在他房里被发现,无论他是否涉嫌,这样匆忙就放了他,都是不好的。若他真是犯人,那定然要跑了。若他不是,我们把他放了,也会引起真凶的怀疑。毕竟真凶可是希望我们把矛头指向杨起平的,何不利用他一下?不过在我们察看完现场前;先不要对杨起平漏口风;说不定发现什么后;我们又会有变卦的”
“高”,雷鹰竖起了拇指。
不过慕千成在说这些话时,永兴的表情却有一丝的变化,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对于赞誉;慕千成只淡淡一笑,刚才雷鹰很反感他的意见了,现在却只有接受,是该真的赞自己的说服力强,还是雷鹰善机变了,无论怎样,慕千成还是愿意继续说出自己的意见,“除了杨起平,你可以去调查一下住在汤梦生隔壁的那个女小说家,唐倩。”
“那个女人有问题?”,雷鹰有些惊讶,“你不是说过,他其实是偷窥的受害者?”
“是啊”,慕千成点头,还向永兴道:“这汤梦生居然在墙上钻洞偷窥隔壁的美艳少女。”
永兴看来是没有听说过这个细节,颇感兴趣地道:“这小子有这样的兴趣,看来是寡佬的日子熬不住了,但他的品性一向端正,是个看起来颇正经的文化人。”
“只是看起来吧”,雷鹰在坏笑,“说死者的坏话总是不敬的,这事没什么好查的了。”
慕千成却摇头道:“我也没说汤梦生在墙上钻洞就是色狼啊。”
“钻个洞看女人,不是好色,难不成是为了保护隔壁的女人,还是透过墙洞作画,把隔壁的女人当作免费模特儿?”,雷鹰倒是开起了玩笑。
慕千成解释道:“那个女人不是说他与汤梦生不相熟,也没有看过汤梦生的作品,也不知墙上有洞的事,不过他却好像颇讨厌姓汤的。而且他曾经说过一句很奇怪的话,隔壁的是一个没有创作力,只会抄袭的作家,约莫就是这样的意思,既然他不认识汤梦生,又没有看过他的作品,真会那样说?”
雷鹰眯起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千成又想了想才道:“我这说法倒没有实据的,只是推测,不过你却可以去盘问那个唐倩,看是否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我想该不会这小说密手的原创点子,其实是那位女性的,汤梦生在墙上钻洞,为的不是偷看女人,而是观察唐倩什么时候不在家,就跑过去偷看他的稿子。不过却可能被唐倩发现了,所以她才会说他是抄袭别人东西的坏蛋。”
“这我立刻就去确认,如果说盗窃珠宝店的点子,是那个女人的话,那她也成了嫌疑人了”,雷鹰感到有些振奋。
慕千成却只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就扯得太远了,只能说多一条线索。不过那可是一位很不错的女性,雷探长可要好些礼貌,也用不着鬼鬼祟祟的,就明目张胆去查即可,也要注重一下别人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