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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看来最了解我的人,现在是非慕兄莫属”,戴独行的话也不知是赞还是什么了,但至少它是句大实话。
永兴本一直只是听着,此时也忍不住插嘴,“既然情报不是这样传递的,那戴处长又怎会突然知道夜明珠在我三娘那,连夜前来盗窃?”
“这无可奉告”,戴独行本看来已愿意坦承,但谈起这件事,却一改口风,“总之不是你们家里的人向我透露就得,别忘了我可曾是上海安全站的科长,要调查一件事,自有我的手段。”
永兴冷冷一笑,“我看这多半是内鬼所为吧,既然戴兄要包庇那个内奸,我倒觉得这事情不好谈下去,因为你如此对待张府,我却还要与你合作,岂非愧对天地。”
对于永兴的话,戴独行倒是不置可否,显然他是铁了心不说的了,无论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接受了。
这难得被慕千成弄和缓了的气氛,又变得尴尬了起来,不过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陈君望,此时却语出惊人,“情报是我透露的,永兴兄请见谅。因为在府上时,我察觉到三老夫人的行为有些异常,就告知了戴大哥,想不到这夜明珠还真是被老夫人藏起来了。”
永兴对此倒没太大的反应,“我就知道陈教授此行除了当和事佬,还随时要当探子的,对此我并不怪你,不过你以后再也不是张府的朋友了,真的很遗憾。”
“我也觉得很遗憾”,陈君望叹了口气,“你这么做毫无问题,不过我知道张府是大量的,我以后再争取从新成为你们的朋友吧。”
戴独行本意是袒护陈君望,因为他也知道因为丽莎的事,陈君望对张府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却没料到为了大局,陈君望愿意自己站出来。对此,就算嘴上不说,但戴独行的心里可是满意得很。
永兴虽然那样指责了陈君望,但此时他的心思已不在这些小事上,“弄清楚这些事,总是好的,不过慕兄之前还说,犯人是由于带不走夜明珠,所以只好藏在我的房里,岂非说那假扮成戴独行的人,就是张府的人。”
“多半是内鬼,不然哪能发生这些事”,谢飞洋转头看向永兴,“要不我帮张董事查查,这事情我最在行。”
永兴知道谢飞洋是特意来气自己的,他也不上套,只道:“在最终定论下来前,谁也不要指责谁,而且就算这里真有这样的人,也不劳烦谢科长处理。慕兄,你倒说说那人是谁。”
“很遗憾,我也早说过,那人就在这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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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真相:谎言vs谎言
三十四 真相:谎言vs谎言
慕千成的话如同用锤子把一颗锐利的钉子砸进众人的心里,无论是心中有鬼的,还是不明所以的人,都难免既感到不安,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永兴看着众人颇久了,他的眼神迷离得有些复杂,不过他还是用强硬的口气道:“若这样的内鬼真是我辈之人,无论他是谁,我都只有把他逐出此门,严加法办,若是其他的朋友,那也没有人情可讲了。”
“有魄力”,谢飞洋居然还竖起了一根拇指,难道他没听出永兴严厉的口气中,那一丝哀婉之意。
“是很有魄力啊,若这是栽赃嫁祸,我看就需要更大的胆子”,英仁用力揉了揉鼻子,“不过既然这么有魄力,如果这位姓慕的,说的并不对,最后查出来与我们无关,那你要怎么负责。有魄力的人,不该是光会邀功,自己错了则当缩头乌龟,把事情都藏起来吧?”
他这话明是说慕千成,实际上还是在责难永兴。
“我若说错了,任凭裁处”,慕千成微微笑了笑,“不过很遗憾的是,我很确定,我错的几率并不高,至少值得我赌赌看了。”
慕千成话音刚落,永兴已摆了摆手,“你不过是我找回来帮忙,你做出的推断都是我认同的,若你看走了眼,你没有责任,这过错都是我的,你没听到,别人说有魄力的也是我嘛”,永兴停了停,才一字一句道:“若此事再有差错,我宁愿放弃当家之位,永离家门。”
双方把话说成这样,还让其他人怎么插嘴,屋里的气氛好像突然就被凝结了起来似的,只有谢飞洋还是一直在嘴角边挂着狡黠的笑意,看来别人的冲突,在他眼中就是一道最好的下酒菜。
陈君望本想再当和事佬,但永兴之前已说了不再把他当朋友,而且现在的冲突纵然缠上了慕千成,但归根结底还是张府的内部矛盾,他又怎好说话。
而戴独行只关心能否拿到夜明珠,同时保持着上海滩的稳定,张府内部的争权夺利,他既不关心也关心不了。
而雷鹰更是绝不愿插嘴了。
“这里面必定有些误会,自家人何须这样”,还是张曼婷先开口。
“不”,永兴摇了摇头,“自家人是自家人,但道理却也要讲清楚,何况还是如此重要的事。我如此气愤,不单单因为家里有内鬼,更因为有人为了私利,全然不顾张家,不顾大局。”
这场风浪看似是慕千成引起的,不过他却选择了冷眼旁观,直到此时才又道:“你们谁都不用急躁,说不定我能还你们一个朗朗乾坤了。有时候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会有矛盾,而犯人正是利用了我们间的这种误解。”
永兴刚才是显出了一丝的愤怒,不过也不知他是这么善于控制情绪,还是刚才的情绪纯粹是为了烘托自己的话而特意表现出来的,他居然能立刻就恢复平静,“那我们洗耳恭听,我相信慕兄定然能够解开真相,分清是非。”
慕千成看了永兴一眼才道:“这事情啊,还需要从老夫人那讲起,对于潜入佛堂拿走了夜明珠这事,戴处长是爽快承认了,但戴处长也坚持他到达佛堂时,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而且也很轻易就找到了夜明珠。”
戴独行点头,“夜明珠就藏在佛像的后面,我也有些奇怪,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不过一个老人家,又还能藏到什么地方?而且好些人藏东西,就喜欢藏在自己能够看见的地方,这没什么稀奇的。”
慕千成又道:“但当我们赶到佛堂时,佛堂却是从里面被拴上了,待我破门而入后,发现老夫人被绑在内堂里,而且夜明珠是从中空的柱子中被取走的。这两者间就有巨大的出入,我只能斗胆猜测,这期间有一个人在撒谎。”
慕千成说完这话后,不知觉看了看众人的脸色,还是除了谢飞洋以外,没有谁的是好看,毕竟无论说三老夫人撒谎,还是戴独行不老实,这都会引起一番风波。
还是永兴有胆子开口,“你是要说家母撒谎?”
“撒谎的确实是三老夫人,就冲戴处长还敢在这里出现这一点,我就有这种偏向。”
慕千成话音刚落,大小姐韵诗立刻就反驳道:“家母被绑走了,当然来不了,或许就是有人怕她来对口供,所以把他抓走的,你这样推断,真是不知所谓。”
“是吗”,慕千成看了她一眼,“我知道韵诗大小姐一片孝心,但若是犯人要不想老夫人与我们对口供的,为何不在最初盗走夜明珠时,就把老夫人也弄走,反而让老夫人被我所解救到了。”
“会否有可能是犯人那时候没有办法办到?”,雷鹰还是第一次插嘴,一个警探的本能,让他在面对着案件时,无法彻底沉默,毕竟在这个行当里沉浸了几十年,遇到这样难解的事时,身体里难免有股跃跃欲试的暖流在涌动着。
“是有这种可能”,慕千成倒不否认,“但既然这样,那犯人又何须回来再把老夫人弄走,反正老夫人已见过我们,自然把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这样潜回来,没多大好处,却有被抓的危险,毕竟发生过潜入的事后,张府上下可是戒备森严,犯人又岂会这么傻?”
雷鹰不说话了,其他人也不说话了,因为慕千成的这番解释,实在是没有什么破绽。
但慕千成的分析可不至于此,他继续道:“跟着我们从戴处长一方看看,别说他现在敢贸然前来,而且就算他的胆子真是那么大,撒了谎还能面不改色,但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既然明知老夫人已把情况告诉过我们,他这样说,岂非只会被张府不信任,又引起一番新的冲突。显然这不会是戴处长愿意见到的事,他才是最希望上海滩上风平浪静的人,所以我只能斗胆推测,当时在佛堂里的老夫人,她说的话,并不符实。她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不信任戴处长所说的,甚至怀疑他是从什么密道而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