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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的信息面也很广,对于这个成玉龙,你们有多少了解?”
香儿若有所思,“其实这种事,你更应该去问戴独行。对每一个文化界的人士摸底,防止他们对南京有不友好的态度,这本就是安全处的职责之一,他们还被称为蓝衣社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干。不过你若问我,我也略知一二。虽然我不敢说这成玉龙是个怎样的人物,但我知道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在东北,在长春,在伪满的控制下。”
慕千成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毛晨魴之前所说的意思,“那就是说他到伪满挂职是被迫的?难怪毛晨魴说要把他救走,成玉龙反而未必同意。但有私下见面的机会,他反而会愿意透露秘密,他是怕自己跑了,家人遭殃?”
“可能吧,当然我只是说他的家人在东北,倒从未说过是自愿还是被迫的,现在关外的信息都很混乱,我也不敢保证”,香儿还是很谨慎,“而且这人不喜欢交际,朋友本就不多,加上我们之前没对他进行过研究。”
“不要紧,你这信息已经很值钱”,慕千成微微笑了笑,显然在成玉龙和目计划这个问题上,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怎样,慈禧陵的黄金,是所有中国人的,也关系到大局,若落入关东军手里,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慕千成还未说完话,香儿已经打断他的,“我知道你说什么,关键时刻,我肯定会助你一臂之力,不让明珠落入川岛菊之奈的手里。”
“你要助的或者不单单是我,因为明珠不在我的手上”,慕千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因为他也不好明说出自己的要求,毕竟现在夜明珠在毛晨魴的手里,而他堪称是香儿等的死敌,慕千成知道香儿有很多伙伴都死在了姓毛的手上。要他暗中帮毛晨魴,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香儿沉默了一回,才道:“你放心,无论夜明珠在谁的手里,都总好过落进关东军手中。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冒险去抢戴独行的原因,我们不愿自己内讧,却让真正的仇人得利。”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两旁枝木婆娑,前方是一栋拱桥。
香儿快步走上了桥,慕千成也跟了上去,初春的风显得有些寒凉,却也带着让人感到神清气爽的滋味。
两人不知觉都放慢了脚步,终于手扶栏杆,凭栏远眺,在常人眼里,或者会以为他们是在谈情说爱恋人(香儿早已披上了一件长披风,完全遮掩住之前的车夫服侍),谁会想到他们在说的,是关系到国仇家恨的秘密。
“慕先生,你倒千万要小心那孙坤——心狠手辣的恶徒,我们可吃过他不少苦头。他既然被派来调查你与我们的联系,只怕为达目的,甚至会有超常手段也说不准。”
慕千成听出了香儿话语里的关切,“人狼嘛,我会小心的,虽然说我本意无心介入你们的争斗,但我会偏向谁,我的标准是什么,你很清楚。那个孙坤如果真的不干好事,只会自己人对付自己人,你们让他消失,我可一点都不反对。”
香儿笑了起来,“你也变得这么奸诈,借刀杀人?”
“不是借刀杀人,而是你提醒我,我也提醒你”,慕千成看着远方,显得还是心事重重,“说起这稀奇古怪的人物,我还想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梁道铭的,前香港港英当局警探。他现在就在北平城里,而且参与到谭府的事件上,这人的身份很神秘。”
“梁道铭,不太认识,不过”,香儿想了想,又没有说什么。
“你想起什么的,不妨说出来研究一下,无论对错,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慕千成催促道。
“这人我确实不认识,你也说他是刚到北平的,除非他之前曾与我们有过某种接触,否则还没时间进入我视线里,而且你也知道这几个月,我们都在躲避毛晨魴的搜捕,也没空再管别的事,不过你说这名字,我有点印象,在哪看过一份资料,好像就是这个名字,是否这个人”,香儿皱起了眉头,“我是在广东的时候看见的。”
“想不起来就算了”,慕千成决定不再强人所难,“反而若有机会,你帮我留意一下,在北平有否谭家大小姐,就是江湖人称千面女相白梦瞳的消息,谭府一役后,她失踪了,生死未卜。”
“你真是个多情人”,香儿可没有直接说同意。
“除了这,我还有一件事很想问你的。”
香儿却用眼角瞄了瞄拱桥下,“还合适吗,刚才就一直有朋友在跟着我们。”
慕千成当然早已看到那个人,一身雪白的和服,而且身上还毫不掩饰地背着一把长刀,虽然还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慕千成认得正是在毛晨魴那碰到的人。
这人是怎么回事,盯梢的话就太明显了,而且他更像是在等慕千成。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没事的,就算他要过来把我的头砍掉,我还是要问了你这事再死,一件我在承德遇到的怪事。我想你或者能够给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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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和服下的刀锋
三 和服下的刀锋
香儿眨了眨眼睛,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偷看了一下拱桥下的那个白衣人。
略微大了些许的风吹动着那身雪白色的和服,长衣拍打在长刀的刀柄上,好像呼唤着它出鞘一样。风当然不可能把刀拔出来,但人却可以,那个人的手缓缓握住了刀柄。
不过那种距离,就算拔刀也不可能伤到在拱桥上的人,毕竟这不是科幻片。
虽然看似不正常,但慕千成却丝毫不理那个人,只继续道:“你能答我的疑问?”
“应该不可能吧”,慕千成的镇定,让香儿笑了起来,“我可没有跟你去承德,那里的情况,我还该问你了。又怎可能解答你的疑问。”
慕千成摇了摇头,“但我从承德回来后,你却从来没有来找我,显然你应该对我此行很感兴趣,但为什么你不来?我想你是否有别的渠道知道此行的信息,所以我才觉得我的疑问,或者你也能答。”
香儿不置可否,“你若坚持要问,就说吧。”
“在承德,我曾经有过一个很危险的晚上,在情况未明时,我被迫与还任承德伪军警备副司令的石啸风摊牌,他最后采取了怎样的行动,你现在当然知道。不过那时候他肯定不会承认,而且他也信不过我。为了能够顺利起事,他本有杀我灭口,同时迷惑日军的意思,但就在那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石啸风见完那个人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我只想问一句,那个人是否是你们的人,他在我身边?”
香儿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慕千成的肩膀,“我若有能耐,躲在北平还能操纵承德的事就好了,这事你真不该问我。”
“应该的,因为我出发前,你曾经对我说,我鸿运当头,说不定在承德遇到危险时,会有贵人相助。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但现在却让我觉得你的话里有别的意思。”
“你真是想多了”,香儿摇了摇头,不过她的脸色又微微变了变,因为刚才明明还站在拱桥下的白衣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拱桥下是早已干瘪的小河,无处可藏的,那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出了这片空阔的视线外。
慕千成想了想,“好吧,我还怀疑那个人是沙于海,他是你们的人。不过你说不关你事就算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想弄清楚,免得以后有什么误会,冲突误伤就不好了。”
慕千成直接说黑斗篷是沙于海,也只不过想看看香儿的反应,不过她的反应还是一贯的,“我连你说的那个沙于海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黑斗篷了。我还是叮嘱你一句,无论什么时候,都先确保自己的安全,哪怕真有什么情况,你被迫伤到我们,我也绝不怪你。”
“好吧”,慕千成报之感激的目光,“不过现在还是先别伤到你,我看这麻烦事只是冲我来的,你走吧,你留在这里,说不定才会使情况变复杂。”
慕千成说这话自然有他的意思,因为那个好像不见了的白衣人,又出现了,而且不在桥下,已来到了拱桥上,距慕千成就四五步远。
香儿沉吟了一下,转身就走,再逗留下去,也未必能帮到慕千成,搞不好还真会因自己的身份害了他。
香儿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这里本就是城中一片较为荒静的地方,今天看来又是天公有意,让这里有流血厮杀的空间,香儿走后,整条路上,居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朋友会法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