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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们现在不知道犯人是谁”,慕千成扫视了众人一眼。
“是的,在定罪之前,都只是嫌犯,我们不该草下结论”,胡翼泉的话有点没有意义。
但慕千成却道:“很可惜,或者阿成连嫌犯都不是,如果他真是犯人,那么早该注视着这大楼的一举一动,陈小姐的尖叫,我们发现尸体,然后是报警,都不可能逃过他的耳目。他肯定也知道自己会被叫来接受调查,搜身也是很难免,那还怎会把证据带在自己的身上?胡叔刚才的理论是有些道理,但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被警察搜身的恐惧会远超把罪证扔掉,而且犯人不愿意把罪证扔掉,往往是因为罪证在现场是显眼的物品,但一团胶带,在堆放场里是很普通的,随手扔了,也不太可能会被找到。而且大家都记得阿成是抽烟的,身上既有火柴也有打火机,他也有很多不会被人们注意到的活动时间。既然这样,若真是他在四点多用那团胶带杀了人,为何不用火把它给烧了。这事解释不过去啊。”
慕千成的一番话,更是勾起了张镇城对这件事的怀疑,但如果犯人不是阿成,又还能有谁?
慕千成指了指装着那团胶带的纸袋,“你不妨细心检查一下,看上面是否沾有毛发,我猜没有!这就是很关键的,如果这真是把死者闷死,以及捆住手脚的胶带,那上面肯定会有死者的毛发,哪怕是一丁点。”
张镇城用手指头撑开了纸袋,小心翼翼看了一回,“胶带却很干净。”
“当然了。因为这是犯人为了嫁祸阿成,而塞进他衣袋里的。但为什么他察觉不到,又是什么时候塞的。这我们慢慢再说”,慕千成虽然这么说,但张镇城却猜测他或者早已知道,只不过对于什么时候说出什么事,慕千成自有他的分寸。
至此,张镇城才明白,慕千成的所作所为,都不是故弄玄虚,也不是多此一举,而是步步都在掌握中的战术。
“而且,衣袋藏着胶带这事,和我们发现了那封信之间是冲突的,既然阿成是不敢随便扔了证据的类型,为何又会这么随便把那封带有关键信息的信给扔了。这是冲突的,但细想下来却并不冲突,因为扔掉信和身上藏着胶带,都是真正的犯人布下的疑阵。为的是不同的目的,那自然得有不同的处理方法。”
张镇城已不愿意插嘴,因为他知道慕千成要顺势解释下去,下面必定会提及他们发现的信,以及虚掩的门,这两个慕千成反复说起的重要信息。
慕千成真的要解释信的来龙去脉,“现在就让我们先回到那封信或是留言上。其实那并不是从阿成的垃圾桶中发现的,而是老鬼的垃圾桶。上面是要把某个人约到三楼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事。但会是谁写给谁的。是犯人写给老鬼,还是老鬼写给犯人?从老鬼的垃圾桶里发现这一点来看,应该不可能是老鬼写给犯人的,不然就不会被扔在老鬼的垃圾桶里,那我们先假设是犯人写给老鬼的,老鬼看了之后就扔在了垃圾桶里。但老鬼是否真的有上楼?我觉得是没有的,按照之前推测过的道理,他无法避开二楼的耳目,犯人估计是在老鬼上来之前已经在别的地方把他给杀了。他故意给老鬼那张纸条,只不过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老鬼是在三楼被杀的,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张镇城像是恍然大悟,“但犯人不知道后面的楼梯会突然损坏了,能上楼的只有一栋楼梯,让他的法子露馅了。不然我们就会推测老鬼是从后面的铁梯里偷偷上楼的,毕竟留言里也说了不要让别人知道。”
慕千成点了点头,“显然这张纸就是这种目的。我们可以这样想想,若果犯人真是阿成,那看似是有预谋的杀人。那他为何还要用一张如此明显属于他的纸给老鬼留言,根本用不着这样。所以我才怀疑这里有别的文章。”
张镇城只能看着慕千成,静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看这纸可能是谁从阿成哪里拿的,张警官不也说了他只是把记事用纸塞在抽屉里,当然我这都是推理,你也可以说我没有证据,不过这已经给我们不少启发了,然后就是虚掩的门”,慕千成是要顺藤摸瓜,从一些疑点逐步切入到事件的内核。
慕千成指了指厚实的房门,“这门是可以锁上的,但犯人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如果说是忘了,那门应该是开着的,但他却是虚掩着,显然是有意为之。但犯人若是不想别人过早看到尸体,为何不干脆把他关上。这几点看似是自相矛盾的。”
“犯人本质上是希望尸体被发现的”,张镇城看来也已明白了这里面的学问。
慕千成点头,“看来就是这样,把门虚掩着,那别人才容易进来,但为什么不全开了,因为那样猫就会跑了。犯人把猫带进杀人现场,又仅留下一条门缝,让外人容易听到它的声音,但猫又不至于跑出去。本质就是为了让尸体尽快被发现,至少不要模糊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但又想死者被发现的像是很恰巧的,所以就这么布置了。而且这也不是赌运气,既然是自己人犯案,显然很了解陈小姐的习惯,知道她会找猫。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陈小姐自己故布疑阵,就为了让自己发现尸体不至于太突兀。”
“我没有干这样的事”,陈小姐立刻辩解。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我这只是假设,不能排除这种情况,但恰好比你早一些上楼的阿谁先生说已经看到门是虚掩的,那自然不可能是你弄得。所以你应该感谢他。他的话等于帮你撇清了嫌疑。当然也有阿成的,因为你在他之前也上过一次楼,但他说那时候房门也是开着的。”
张镇城冷冷哼了几声,“这么说,犯人岂非就只能是在两位先生之间?是否还应该算上胡经理,他也给人一种故意获得不在场证明的感觉。”
“老弟,破案可不是讲感觉的”,胡翼泉显得很不高兴。
“他?也不可能,我其实早知道不会是他的”,慕千成对着胡翼泉泉眨了眨眼,胡翼泉倒好像明白慕千成到底在质疑他什么似的,脸红了红,干脆不再看着慕千成。
慕千成又道:“为什么不是胡经理,我接着会有解释,现在更关键的事,我们能否还找到别的线索,光凭以上的推断,仅能缩小嫌疑人名单,而且对于具体怎么让死者窒息,同时究竟哪里才是杀人地点,这些我们都还是一头雾水。”
“可惜看起来已经没有更多的线索了,至少在作进一步调查之前”,张镇城说的进一步调查,显然是指要把尸体和嫌犯带回局里后展开的。
“不对,还有一个线索,很重要的线索。死者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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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窒息之谜
九 窒息之谜
“死的姿势?”,张镇城也摸不透慕千成到底又发现了什么,不过提起死者的姿态,自然会让人们不自觉看向尸体,当然那些胆小的人就除外了。
尸体被白布盖着,但已无法完全平放,腿还是有些卷曲了起来。毕竟以那种跪着的姿势,耽搁了也将近有一个多小时,甚至两个小时才被发现。
尸体显然已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僵硬。
“死者的姿势确实很特别”,张镇城并不否认这点,“但这不正是告诉我们,犯人是与死者有仇的。杀人不是为了利益,就是为了泄愤,所以他要让死者跪下,向自己认错,为自己的错误忏悔。从这一点看来,那应该是认为死者曾经对不起他的人。”
慕千成点了点头,“看起来,无论谁都会这么想的。但我细细考量一番,却又把自己最初的感觉都推翻了。”
“难道你说这不是仇杀?”
“为什么而杀人,我不敢妄下定论,反正这事也不难知道,只要我们揪到了凶手,不就可以让他自己解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居然要用杀人这种最没有用的手段来解决。”
张镇城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可惜就是不知道犯人是谁?”
“要知道犯人是谁,确实不容易,但要完成这不容易的事之前,我们必须先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老鬼到底是怎么窒息而死的。”
张镇城只能表示同意,“胶带封住口鼻已被我们认为不是真正的杀人手法,这从阿成衣袋里的封箱胶带并没有粘到毛发上不是已经确认了?杀人的手法或者更直接,就是用布或是什么捂住死者的口鼻。”
慕千成摇了摇头,“阿成衣袋里的胶带不是凶器,倒不能完全证明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