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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成说话的速度很快,脚步就更快了,看似他一下子就要拦住谭老爷,但这老人却一闪身往旁边躲去,还相当敏捷地推翻了放满酒杯的桌子,慕千成身上顿时被碎玻璃划破了几处,但现在可没空管这些了。
不过慕千成去抓谭老爷的举动,在那些军官眼里,他顿时也成了安全处的鹰犬。
一名军官本为了躲避子弹刚好藏在酒水桌下的,现在桌子被掀翻,他也不顾一切了,一下就冲过来击打慕千成,嘴里还在嚷着:“老师,快走。”
慕千成若非躲闪及时,脸上非被他一拳揍得开花不可。
不过被这么纠缠了一下,谭老爷可跑远了。老头子冲进了长廊里,居然就往谭府内堂逃去,他不是应该逃到屋外才对?
纵然这里有他的人埋伏着,但戴独行安全处的枪手可是早已团团围住了谭府,现在这里打成一团,他们总会冲进来的,到时候谭老爷也就没有机会逃了?但现在趁乱却有很大的机会,毕竟守在府邸外的人,还不知道鼎鼎大名的爱国者居然成了叛徒。
慕千成觉得谭老爷的行动很奇怪,而戴独行则奇怪自己的人怎么还不动手。
他本来的计划是看到敌人假扮的**靠近那堵围墙后,就引爆街道,把他们炸死炸伤,然后自己埋伏在街道两头的五十名枪手就会冲出来把他们包饺子。但现在敌人没有从外面攻过来,街道却自己爆炸了,然后这里已乱成这样,自己的人却居然也不来增援。
戴独行可是早有命令,如果谭府里发生了战斗,那无论情况怎样有变,都必须先支援,他可是首要保证过谭家上下以及那些官军的安全。
但现在他的人居然并没有出现,一个都没有!
戴独行绕到一面假山后,一边观察局势一边还击,这十多个黑衣枪手,也是射击的高手,他们呈伞形状包抄过来,几乎挡在他们枪前的人都没有能逃脱的,宾客加上谭家子弟已死了几十个人,戴独行三次还击,也只打死了他们一个人,他们倒没有立刻追杀戴独行的意思,只凭其中两名枪手把他压制住,其他人则继续在杀人。
戴独行已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犯错了,犯了大错。
自己的计划非但没有伤及对方,还反过来被对方利用了,显然对方就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布置这样的计划所以才将计就计,而这一切又都在对方的计算之内。
他们都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向爱国正直的谭老爷子要这么做,这才是最大的失算,这根本就是一件无法预见的事。
慕千成本不想动手的,但他无法选择,因为那个军官已和他缠作一团,这军官的个头不高,但很壮实,而且看来是练过摔跤一类的武技,腕力很大,肩膀粗壮,一抓着慕千成就把他摔在了地下并死死压着。
这人的目的已不是杀死慕千成,而是拖延他,好让自己的恩师有时间逃跑。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恩师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慕千成几乎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耳边那震耳欲聋的枪声也好像渐渐变小了,军官那近在咫尺的面目也好像越发模糊。
好在突然有人用酒瓶狠狠砸在了军官的头上,他的手还是不愿意松开的,不过却无法不松开。
慕千成立刻用力推开了他,但刚才的敲击,并没有把他打晕,军官还想再扑上来的,却听到枪响了,然后就看到鲜血从自己的胸膛中涌出。
他至死都在瞪着慕千成,他认为是这些安全处的人杀了他。
慕千成也很震惊,但他已没有时间多想,拉起救了他的人就往长廊那逃去。
救他的人是谭恩白。
“你刚才没有应你父亲的话,而是藏了起来,这是一件很对的事。你如果应了,让那些枪手知道你藏在那,说不定立刻就会被杀”,慕千成喘着气。
“为什么?”
“因为他要证明那些枪手是安全处派来绞杀谭家和那些军官的,如果连你这个亲儿子都被杀了,那还有谁会怀疑谭老爷。”
谭公子惊讶得停下了脚步,“你,你说什么,你说这是我父亲干的。”
“你难道没有听到他突然诬陷戴独行,难道你以为这些枪手真是安全处的人。”
谭恩白还是不能相信他父亲会这样干,“我知道那些人不是安全处的,但我父亲更不可能当汉奸,你也看到谭家子弟可死了不少。”
慕千成拉谭恩白跑快点,“这可要问他了,不过或者没有机会问了。”
确实,谭老爷还不早跑远了,难道还等着戴独行来报复。
不过他真是没有跑远,在长廊的转角处,谭老爷子居然被一批警察拦了下来,陈君望居然已在那微笑等着,“没料到我也准备了一手,这事谁都不知道,连戴处长都不知道,所以你更不可能知道。好了,告诉我,你身为政府的元老,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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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计中计的真相
二 计中计的真相
谭老爷子目光如刀,在十几名警察的脸上一一扫过,这些军警都穿着便装,但胳膊上已经戴上了警徽,手上拿着最新式的美制枪械,十几个枪头都对着这栋谭府的主人。
陈君望站在警察的后面,他手上并没有拿枪,但他的笑容却比枪口还要让人觉得不自在。
就这么一阻碍,慕千成和谭恩白已经赶到,谭老爷子顿时被团团围住了。
“你们假扮成布置会场的工人,预先藏在我府里?”,谭老爷的目光让那些警察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枪。若非这么多人对着他一个人,难保不会有人心慌。
布置会场的工人都是谭恩白请来的,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居然是警察假扮,慕千成真是惊讶原来戴独行还有这么一手,昨夜商量时他把自己也瞒过了。
没想到陈君望却道:“是的,不过这事儿没有人知道。谭公子不知道,连戴处长都不知道,我之前就想若他们身边或是谭府里有奸细,这事先的谋划不就都泡汤了?所以私下准备了这么一手,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的后招,现在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谭老爷子的瞳孔都在收缩,显然他没料到自己设下重重机关,却居然栽在这个最不被人留意的家伙身上。
长廊上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皮靴的声音。
戴独行握着手枪赶了过来,看起来,谭老爷更是插翅难飞了。
不过他却没有泄气,还冷冷笑了笑,“那些安全处的枪手很快就会打过来,就算你们把我杀了,也未必能敌得过他们。你的警察装备虽然不错,但在杀人方面还不是行家。”
“你这说法就错了”,戴独行走到了谭老爷的面前,“他们虽然不是杀人高手,但抓住你,还是绰绰有余,只要他们会开枪,你现在就不敢逃了吧?而且你的那些高手不会赶来了,因为他们被另外一批高手缠住了。”
谭老爷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戴独行已继续道:“我不知你用什么法子,让我埋伏在小巷外的人不采取行动,不过我刚才已经发出了强制攻击的信号弹,看到信号后,我另一批人马立刻就会赶来,估计现在已在清除你的枪手了。”
“看来都有后手”,谭老爷冷哼了两声,成了瓮中之鳖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倒是不简单。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谭恩白很激动,若非慕千成拉着,他就要冲过去揪着自己的父亲,“你不是早厌倦了派系斗争,也支持对抗外敌的?”
谭老爷子叹了口气,“傻孩子,你们选的那条路是没有出路的,我早已经看透了一切。对方可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的多,而且我已经得到了关东军司令的保证,如果他们拿下北平,我就会当上河北省的主席。”
谭恩白真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如同碎了一样。
慕千成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谭公子,我相信你父亲不是卖国贼?”
“当然,我这是变通法子在救国”,谭老爷仰起脖子大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谭恩白看着慕千成,他无法理解慕千成的话,但慕千成却又不说了。
“你是什么东西都不要紧”,戴独行缓缓给自己的手枪换了子弹,“我绝不会被你逃走就是了。看来我们一直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你先是通过我们的内线,向我们透露消息,要利用谭何两家的婚事制造一场血案,让我们开始跟着你的脚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