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不成他是来偷看受害者家属的反应,以此确定他们是否会付赎金?”,陈君望显然是认可了慕千成的推测,毕竟这两种可能性是最大的,“但绑匪会冒这种险,他们只需坐等家属送钱上门就得了,若不送再做决定也不迟。”
陈君望用了做决定,而不是撕票,自然是顾及张镇城的感受。
“局座,这情况也不是完全说得通,毕竟他们昨天才把勒索信送来何家,而且也没有指定怎么交换人质和赎金”,张镇城自然而然抬头看了一眼刚才男子逃跑的方向,好像还想看到那人的样子,“先进屋再说吧,姨丈知道你肯私下出面帮忙,真是无比的感激。”
“哪里”,陈君望摆了摆手,他与张镇成的这些对谈,倒没有一个局长的派头,显得更像是哥们间的谈话,毕竟他当局长的时间可不长,还不至于如同戴独行的,就算与慕千成在进行好像很平等的交谈时,他还是会有一个安全处处长的架势。
但在里面待得时间久了,陈君望是否也会变得像他一样?
至少慕千成越发感觉到陈君望的转变,虽然他对待慕千成还好像与以前一样,但那种感觉却像是在疏远,而他与戴独行间的联系却让人感觉越发紧密。
如果现在面临着一道选择题,必须在慕千成与戴独行中选一人,慕千成还真不敢确定陈君望的选择,哪怕他用尽自己的智慧,也不敢确定结果。
不过或者他也希望陈君望选戴独行吧,毕竟若他这样选的话,慕千成可不会怪他,却可以表示理解,毕竟有些心里的伤痕是会永远存在的,而且现在的环境或许也会让他这么选择。
“千成”,陈君望和张镇城已经推开了那扇小门,一闪身就走了进去,发现慕千成还呆在后面,他转头来呼唤。
现在可不是想太远的时候,还是先帮了张镇城再说,慕千成回过神,快步跟着走了进去。
这院子占地面积很大,虽然已经有些老旧,但却不让人感到破败,反而有一种历史沧桑的感觉。
有炊烟刚好从靠近小门的房舍中飘出,从味道上来看,这里应该是厨房无疑。
慕千成立刻就看出了些端倪,如果说是为了怕外人知道,待嫁的新娘失踪了,怕不好对夫婿家交差,而对外隐瞒案情,还可以理解,但张镇城要这样偷偷摸摸进来去见何小姐的父母,显然他们要隐瞒的对象,还包括住在这栋四合院里的同族人。
显然由于巨额嫁妆的事,让他们也不敢相信自己人了,毕竟纵然同住在一栋祖宅里,但一家人的关系怎样,现在还不得而知。
“表哥”,一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小男童从大树干后转了出来,并向张镇城招了招手,张镇城请陈君望稍等一下,自己就快步走了上去,他与那男孩说了几句后,又回来说他的姨丈希望能向陈君望亲自汇报,不知是否方便,就怕冒犯了总局座。
“没事,没事,你是我的得力助手,你的忙我一定得帮,若有需要的时候,哪怕私下调动警力,我也义不容辞嘛”,陈君望倒是一口就答应了。
慕千成感觉陈君望之所以这样说,一半是出于交情,一半是像在收买人心,虽然他说不出自己为何会这样判断陈君望,但他有这样的感觉。
小男孩走在前头带路,对于自己表兄带来的陌生来客,他也有些警惕,不知是生性怕事,还是因为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所以变得尤其小心了。
绕过厨房,就是一片低矮的房舍,有两间被矮木包围着,与主院相对如同书房般的小房,显然就是此行目的地。
慕千成老远就看到有两位长者倚门站立,不停地探头张望,一副等人的样子,估计就是被绑者的父母了。
张镇城快步就要走进院子里,慕千成拉了拉他的衣袖,“张警官,先别告诉何家的人,我们见到有神秘人窥视他们的事,一来我不想他们更担心,二来”
慕千成笑了笑,倒没说二来是什么了,不过张镇城想了想,就点头说能够理解。
他们才刚越过篱笆门,两位长者就迎了出来,张镇城已低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陈总局座,听说我们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又不想惊动警局,他百忙中还真的大驾亲临来给我们解决了。”
听到张镇城这么说,两位长者可是都激动得不得了,老人想与陈君望握手,但又显得害怕自己冒失,那进退失据的样子让陈君望都有些不好意思。
“两位别担心,我们肯定会把何小姐找回来的,只要你们说清楚案情,我自安有排”,陈君望倒是给对方吃定心丸,此时的他,倒真有些局长的模样。
“局座请先进屋再说”,张镇城把陈君望请进屋里,两位老人赔笑在两旁跟着。
慕千成没有搭话,只在旁冷眼看着,毕竟对于何家的人来说,重点当然是局长。慕千成本本也没把这件案子放在心上,只抱着帮忙的态度,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件简单的案子,让他与一位特别的故人相遇。
一位刁蛮、难缠的女盗,一位曾让当年与南京对峙的武汉国民政府都头疼不已的人物,千面女相一门现在唯一的传人。
………………………………
三 失踪之路
三 失踪之路
何家的两位长者都长得面目清秀,就算没有张镇城的介绍,也可猜到多出自于书香门第之家。不过在得知他们都曾在北平的教会大学中任教时,慕千成还是有些惊讶,毕竟这个时代,高等学府里的女老师可真是少之又少。
“可惜知识不值钱,或者还不如一把手枪”,张镇城的姨丈何煜苦笑了一下。
这种感觉他早就知道了,据他自己说,当年直奉战争在北平爆发的时候,他也曾受过波及,一众教员被乱兵们掳为人质,但显然现在自己的女儿被绑,更让他有这种无力感。
陈君望本以为见了面以后,两位长者会不停地叙说自己女儿被绑的事,没想到感谢完以后,他们居然却是无意中对时局大吐苦水,那种感觉反而让陈君望觉得更难受。毕竟身为当权者,这些平民所受的困难,可谓都有他们的责任。
“两位但放心,我现在兜里就有一把枪,或者力量不是很大,但我会尽力把何小姐救回来的”,陈君望拍了拍腰间。
何煜再次拱手致谢,“因女儿的事胡言乱语了,若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大人万望见谅。如果总局长都说自己力量小的话,那这北平城可真没什么大鱼了。”
何老太也连连附和,“陈局长这么年轻就当到这样的高位,定然是能力超群,我就替小张有你这样的上司感到庆幸。”
老人不知道陈君望是怎么当上这个局长的,张镇城却清楚得很,所以他立刻就叉开话题,“局座放下众多烦事来帮我们,姨丈可有什么的都要直说。”
不待何煜开口,陈君望已道:“其实就算你们不想报警,我还是能让警局派人给你们暗中调查,但听说你们的意思是不要惊动警局中的任何人?为什么有这样的考虑?”
何煜看了妻子一眼,才道:“想必总局座也知道向我们提亲的谭家是什么身份。谭老爷的大哥曾是国民党元老,谭老爷本人也是国大的代表,还曾任议员,现在虽然只任闲职,在北平经商静养,但在政府中仍然有很多亲朋故旧,而且在陈局座上任前,他们谭家可是与往昔的局座相交甚密,谭氏子弟也有不少人曾在警界中当差,这是北平尽人皆知的事,如果我们拜托警方调查小女失踪,必然会被他们知道,那只怕这门婚事就得告吹了。”
何老太太还补充道:“而且在谭氏中,还有不少人是反对谭大少爷娶小女的,他们本就一心搞破坏。”
陈君望点了点头,还不自觉向慕千成看了一眼,慕千成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提醒自己注意,绑架事件会否是谭家中那些反对者搞得鬼。
不过慕千成却还是静坐在那,不急着发表什么看法。
看到慕千成这样,陈君望就知道他是继续观察的意思,而自己暂时也没什么特别要问的,就让何煜继续说下去了,“谭家的情况我稍后再了解,可否先说说小姐当天失踪的情形。什么时候离家的,是要到什么地方去,一般会走什么路线,往常几点钟会回来,你们又是怎样收到绑匪的勒索信?”
提起这些事,何老太太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何煜则沉着声音道:“小女是午饭后出门,她说是北平大学的某位老教授想借阅一本清末的典籍,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