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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点了点头,“那说说救人时的经过,你碰触过遗体吗?”
“碰触过了”,卡斯特鲁轻轻叹了口气,毕竟死的是他的发小,“发现拉希德吊在座舱外后,我也慌了,是海森让我立刻停下摩天轮,并搬来云梯,因为若等他的座舱旋转一周回到地面时再去救他,他准死了。我搬来云梯后,是海森拿着急救器械爬了上去,他很利索地把人解了下来,不过他一个人无法把拉希德那个大块头搬下梯子,所以我就上去帮他了。然后就回到地上,也没什么了。”
罗尔眨了眨那小眼睛,“你说的解救过程太简单了,能否详细一点。”
卡斯特鲁很费劲地想了一回,还是摇了摇头,“我真说不出什么了,当时都手忙脚乱了,而且那时间真的很短,应该没有什么情况是我需要报告的。”
“谢谢你的配合”,罗尔已把本子合上了,“我最后还想问你一个问题,现在需要配合调的人中,除了经理拜蒙斯外,你还知道谁与死者有过节?”
“不知道。”
待卡斯特鲁被带出去以后,罗尔才问身旁的两人,“不知两位到现在为止,有什么看法了。”
慕千成笑了笑,“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伊森蒙德倒像是灵光一现似的,突然拍了拍手,“会否这个拉希德就是自杀的,不过这种人还怕自己生前害人不够多,就故意来这摩天轮中自杀,还弄得迷雾重重似的,就为了给曾与自己有过节的经理拜蒙斯添堵,不过为了不连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又把自己可能自杀这事,告诉了卡斯特鲁。”
罗尔微微笑了笑,把警帽脱了下来,放在桌子上,“还是再见见第三个人,那位不停地咒骂死者的老人再说吧。”
老人穿着有点类似西部牛仔的那种夹克衫,头戴一顶小的毡帽,还真像一个要用子弹夺走仇人性命的刀客,但也不能就因为这样就怀疑他是凶手。
据警察说,在进来之前,他还一直在喃喃自语咒骂死者,显然两人间有很深的仇恨。不过进入屋子后,毕竟面对着三位警官,他就把嘴巴闭起来了。
在老人进来之前,伊森蒙德已简单地把他在案发时的情况介绍了一下。拉希德吊死的时候,这人正在死者下方的座舱里,也从没有人看见他曾打开舱门,甚至把头探出来的,或是有什么诡异的动作,应该不太可能杀人。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用了什么现在还未被破解的巧妙手法。
罗尔正想开口让他自我介绍,这老人却笑了起来,“人,是我杀的!”
杀人犯居然自己冒头了?
慕千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他也不相信老人的话,这案子显然决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只不过慕千成还没有料到,这不简单的案子,仅是他们在乐园里恐怖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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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诅咒死者的老人
六 诅咒死者的老人
“人是你杀的”,伊森蒙德几乎是跳了起来。
罗尔则显得冷静得多了,从这个老者脸上那还带着几分愤怒、怨恨但又很得意的表情看来,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罪的,而且这拉希德是否真的是他杀的还难说。
果然,这褐金色头发的老人忽然冷笑了几声,“人是我杀的,我确实很想这么说,因为我恨不得生吃了这个人的肉,但很不幸的是,我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杀了他,他就被别人杀了,这太让人失望。”
伊森蒙德觉得自己被这老人耍了,正想发作的时候,罗尔却一拍桌子,“无论他之前是个怎样的人,现在都是发生了杀人的案子,你要幸灾乐祸那可以随便你,但既然进了我的问讯室,那就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游戏的地方。你提供假证供,这一点我们足以控告你,而且”,罗尔话锋一转,“如果你是真的想向死者报仇的话,他若真是你杀的那道算了,但若不是你杀的,你由于自己的不配合,却给真凶背了黑锅,我看你这个仇也报得很窝囊,死者知道了一定会笑的。”
罗尔的话软硬兼施,还真是打动了这个狂傲的老人,他转过头不说话了。
慕千成已看出他脸上之前那种几乎疯狂般的神色已经不见了,虽然说冷静有可能让人们更容易想起该隐瞒什么,同时候更懂得该怎么隐藏,但老者之前那近乎疯狂的心态也不利于他能较为理性地把事情说清楚。
“可以报上你的名字吗?”,罗尔又打开了笔记本。
“拉法佩雷斯,一个退休的汽修厂副厂长”,佩雷斯脱下了毡帽,用手拨正了那头有些散乱的头发,他的思绪是否也如这头发一样?
听到老人的自我介绍,伊森蒙德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像一下子就抓到了什么犯罪的尾巴似的,“那你肯定有很丰富的机械知识。”
佩雷斯看了伊森蒙德一眼,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有些神经质的表情,显然他也明白了伊森蒙德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丰富的机械知识又怎样,我懂得是汽修,可不会摩天轮的,而且要宰了那小子,我也会把他揪到我妻子的坟前才宰。”
慕千成倒不插嘴,却一直很注意这老人的神情,从中他可以看出这人的愤怒是否假装的,若是假装又是为了什么,若不是假装又从中透露了什么信息。慕千成从来都不觉得面对着诚实的人,一定就会比撒谎的容易解决问题。因为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撒谎的人同样也会暴露出更多的破绽。
慕千成在注意这些的时候,罗尔却要用嘴巴把对方的线索一点点钓出来,鱼儿是因为嘴巴才上钩的,而一个真正厉害的警探却可以用自己的嘴巴引诱鱼儿上钩,“听你说的,你与死者的仇怨与你的妻子有关?”
听到罗尔提起这件事,佩雷斯的情绪显得有些怪异,他先是沉默了一回,突然又像是火山爆发一样,“是的,我的妻子就是被那个男人害死的。”
“既然有这样的事,你为何不报案?”,罗尔想用自己稳重的语气让这个老人恢复平静。
老人却更激动,连连用手猛烈地拍打自己的大腿,“我报案了,报了无数那么多遍,但法院却终审证据不足,又把那个天杀的给放了。”
慕千成此时才第一次插嘴,“这位罗尔探长可是有名的破案能手,恰好刚刚调来了这里,你不妨把事情告诉他,说不定他能帮你找到什么新的线索,可以重新提起诉讼。”
老人低头用双手捂着脸,“没用的,这案子不是你们刑警管的,而且我知道法院是无法惩戒那个该死之人,要惩戒他,就必须受害者亲自动手。”
慕千成看了罗尔一眼,从之前对死者的了解,慕千成已可猜测到老人必定也是与他有经济上的纠纷,或许是中了拉希德的什么圈套,把老本都亏光了,为了套出老人的话,慕千成特意套近乎,他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的大舅子就在股灾(指发端于1929年闻名世界的大萧条)中被这个男人巧取豪夺,骗得可够惨了。我若不是警察,也想把他给做掉。”
听到慕千成这么说,老人的眼中几乎闪出了光亮,但瞬间又酝酿成泪珠,“你,你也有这样的遭遇?”
“当然,在这区域里,不少人都上过这拉希德的当”,慕千成摇了摇头,“听说还有人在搜集证据,准备重新起诉他,纵然他已经死了,但那些非法所得还是有可能被追回来的,所以你不妨把案情大约跟这位警官说说。”
老人躬起身子,“具体的我还真是不想说了,你们可以到经济犯罪课查一下,会找到我控告拉希德的资料。他利用大萧条时的恐慌,通过我妻子,把我们用作退休的老本都骗光了,还让我把唯一的房子卖掉才能还债,我们一直在起诉拉希德,但苦无结果,半年前我妻子由于忧郁过度离世了,直到死前一刻,她还很愧疚,她觉得是她把我辛苦赚来的钱都浪费了,我是死也不会原谅那个骗子的。“
罗尔低声吩咐伊森蒙德,等问话结束后,立刻让警员去核实这个老人所说的案子。
屋内陷入了一阵沉默,也不知这三个将要解开案子的人,到底是在寻思案件,还是在为被拉希德所害的人感到了悲哀,这个人可真是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还是罗尔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或许他觉得现在更要紧的是把案件解决掉,不要再滋生别的悲剧了,“死者吊死在座舱外时,你在做什么?”
“这不是废话”,老人脸上又恢复了一阵那种狂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