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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已经曝光,现在对方是诱捕了慕千成,他此去再难回来了。
石啸风的车开得不快也不慢,这大少爷本该出入都有司机的,但他的驾驶技巧显然也很熟练。慕千成看了看车内的东西,都是很平常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说显眼一点的就只有一只新式的英式手枪放在方向盘的旁边。
“慕先生想到什么地方看看?”
“客随主便,我也不知道承德有什么好看的,还要石当家介绍。”
石啸风转了一下方向盘,“我走的都是承德里最四通八达的路,慕先生可以留意一下两旁的风土人情嘛,若说好看,你是否想看看日军驻承德或者说是驻热河的司令部?”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慕千成笑了起来,这笑自然是掩饰,还不太高明。
石啸风悠悠道:“我当然知道那里不好看,尤其是在慕先生这种爱国者眼里,那里就是世界上最丑恶最恨不得一下子把它扫平的地方,但不好看却很想看,也必须看,难道不是这样?其实我也一样嘛。”
慕千成没有立刻回答,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人到底相对自己说什么,揣测不出来,最好就是打太极地回答,“家大业大,石当家自然是有常人没有的很多顾虑,而且功过是非自有世人评价,公道总在人心的。”
石啸风笑了几声,“无论你我的立场怎样,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我本还以为你和君望会坚持推说不舒服之类,不肯与我单独外出。想不到你居然会让君望回去,自己与我单独相处,我佩服你的勇气,也佩服你的胆量。”
慕千成装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这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与石当家同行,会是危险的。你是热情的主人,我是感谢的客人,你载我兜风很平常啊。”
“慕先生啊”,石啸风看了慕千成一样,“这里也没有别人,你我都无需再装了,你知道与我同行会有什么危险的,你难道会不知道铃木大佐一直想好好招呼你?”
看来对方是要把事情点破了,慕千成叹了口气,“既然我已敢进入承德,自然是把生死置于度外。只不过石当家把我载出来兜风,如果我这么就不见了,你会否不好交待?”
“不会”,石啸风从容摇了了摇头,“你别看承德好像安静得很,其实它是一个大火山,民众的热情随时可能爆发出来,这里也常有游击队出没,丁冕手下的几个军官前几天才在街头被杀,所以如果我和你突然遇到了匪徒,你被杀了,也不能指责我,我只是没有担负好保护你的责任,同样,你若被抓走了也是一个道理。该受谴责的是游击队嘛。”
慕千成却很放松地把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既然石当家把话都说出来,自然是不打算对我这么做了,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哦,我好像还是第二次见到慕兄,还是第一次这样聊聊,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是那样的人?”
慕千成看着两侧渐渐变化的街道,缓缓道:“至少你应该还没有那样的打算吧,不然你在酒会上就该动手了,说得直接也不好听一些,就是栽赃嫁祸。”
石啸风并没有承认的意思,但他的口气又不像是否认,“慕兄还在认为那敬酒有问题,我不都把酒给喝了,看来慕兄是紧张过头了。”
“不,我还是坚持认为那有点别的意思,当然石当家不想说,我不会再问,甚至连想也不会想,我可以尊重主人的意思,当它没有发生过。”
石啸风笑了笑,“那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嘛。不过我在这里也有件事,想对慕兄说的,也希望你转告君望贤弟”,石啸风停了停,才一字一句道:“有什么的你们都可以冲我来,但不要再教唆我的妹妹和弟弟去跟日本人作对,我不希望他们有什么事。”
慕千成感到了一丝的寒意,“好,我答应你,我也不想他们有事,我也可以承认这次的主意是我给他们出的,你不要责怪他们。”
石啸风的神色很凝重,“你这么做,看起来倒不坏,至少吉田中佐短期内不会再找他们的碴,但就怕他们仗着这一点又到处生事,真出了问题,我可”
慕千成看了石啸风一眼,无论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至少看来对于自己的弟妹,他还是有些真情,“我会以朋友的身份劝他们注意的,而且石当家既然如此担心他们,大可把他们送到别处去啊。”
石啸风不置可否,毕竟是别人家里的事,慕千成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在沉默中,车又走了一段路。
“慕先生真的没有想去的地方?”
趁着之前的时间,慕千成已想了很多问题,“若说有的话,还真是有的。那倒不是说有哪里想去,而是有位故人听说刚好在这,想会会他。”
“谁?”
“铃木大佐!”
石啸风的脸色变了变,显然他也没有料到慕千成会主动说想见铃木大佐,“他好像刚好离城了,但不知慕兄原来与他是故人?”
慕千成笑了笑,按石湘菱的话,他们早讨论过自己几次,这人是装傻而已,“那时候我和他都是在美国学习,也谈不上是朋友,仅是旧相识吧。我也不是有什么的要找他,不过我听说他在找我,既然我都已经送上门了,自然不希望他错过了这次机会。”
慕千成的话让石啸风笑了起来,“那好,待他回来后我一定转告,不过估计那时使团已经离开承德了。”
说起使团快要离开承德,慕千成非但高兴不起来,还有些忧虑,在石啸风眼中这是他有些狂妄的表现,就像是由于对无法与铃木大佐交锋而感到失望,实际上慕千成是担忧无法救出铁锤。
他们虽然想过不少法子,但斟酌后又都觉得不可行,因为如果故意诱惑敌人把铁锤调回来,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让他的身份暴露。这样的话,不如让他继续留在东北,再择机返回。
车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道,石啸风正待加速的,却突然把车刹住。
慕千成也被抛了起来,石啸风之所以会这么做,全因为一个人站在了车前,好像看不到车正驶过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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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明知会败的诈降
十八 明知会败的诈降
这拦在路中央的居然正是铃木大佐!想不到刚刚说起他,他还真是出现了,也不知真是这么巧,还是他早跟石啸风有什么阴谋。
慕千成坦然自若地搓了搓手,石啸风已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慕千成也从容同行。
“大佐难道是从天而降的”,石啸风微笑致意,“听说你才回了长春,怎么一下子就在这里出现,还拦在我的车前,不是我这车上也有什么违禁品?”
显然他会这么说,那意思是认为铃木大佐知道,甚至是同意吉田扣下火车的行为。
铃木大佐只冷冷一笑,戴着白手套的手紧紧握住了军刀的刀柄,那把长刀如拐杖般直插到地里,“有贵客来了,我又怎能不回来?”
“铃木先生也是来迎接欧阳团长的?”,慕千成从上衣袋里掏出了银质的雪茄盒,悠然把一根雪茄点燃了。
铃木看了他一眼,“什么欧阳团长?谁?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我是为你慕千成专门而来的。”
“那我不是很有面子?”,慕千成笑着吹出了一口烟雾,“而且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我真怕你没有从蒙古再回来了。”
他的这句话好像触动到了铃木大佐的神经,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很可惜我又回来,你该失望才对啊。我杀了几个神牛部的蠢才,再假扮成他们顺利从地底下的活泉找到了回来的路,不过他们也给我留下了一些纪念”,说完他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耳朵。
那只耳朵只剩下耳根的部份,显然是被利刃削去了大半,铃木大佐冷笑了两声,“不过我丝毫没有恨你的意思,我还很高兴,因为正是有你这样的对手,胜利才能让人愉快。屠杀羔羊固然有趣,但没有任何成就感但如果有哪一天我不但能把你的**摧毁,还能彻底地在全方位打败你,那真是太美妙了。”
“所以你拿着刀在此等候,要把我砍了?”,慕千成笑了笑,毫无惧色,他当然知道铃木不会这么笨。
“铃木先生当然不会这么做”,回答得不是铃木,却是石啸风,“使团的人能安全离开,这可是司令部的命令,而且大佐也不会让我惹麻烦。”
“是的”,铃木大佐拍了拍刀身,“要杀你,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你彻底失败了,败到已经绝望,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