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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永兴先生是想问既然凶手如此狠心,为何不跟着夫人一起回去,连小玉一并解决掉?”
永兴点头,小玉被吓了一跳,哭得更厉害。
“这本来正是我最想不明白的一点,不过在反复查阅了很多东西以后,我有一个推断,因为凶手的目标只是张家的某些人。他出手只认为自己是替天行道,自然不能伤及无辜,所以他宁愿冒险绕一个圈子,也不对小玉动手。”
三老太太叹道:“老头子一辈子宅心仁厚,又怎会招惹这样的人?”
慕千成看了小玉一眼,“所以他早预备好小玉会来告状,所以故布疑阵,先留下了一条带胭脂的手帕。”
永兴道:“这又是个怎样的疑阵?”
“唉,凶手不但杀人了得,对人的心理琢磨也很透彻,他知道若小玉来反映,我们必定会担心或紧张,但在我们神经绷紧时突然捡到这么一个东西,加上余管家无意中一句,或许是老爷不要小玉姑娘了,我们一笑自然没那么紧张,自然就松懈了。”
英仁妻子道:“你怎有把握,那不是明义伯母故意留下的信息,胭脂也有可能预示血光之灾?”
慕千成摇头,“若她有时间把胭脂涂满白手帕,再扔出窗外,在门卫处时,早就应该冲下车喊救命,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证明凶手必定是牢牢控制住她的,我想当时在车的后座,盖着毛毯的人就是凶手,他或许用刀顶着夫人,而明义先生被塞进了后车厢。而且我们发现手帕时,胭脂又干又硬,但之前下过雨,若是雨前扔下的,早就应该变模糊了。”
永兴道:“重要的是我哥究竟在哪?”
“在湖底,在佛堂下面。”
众人都惊叫了一声,英仁妻子的尖叫尤其惨厉,吓到陈君望失手把茶杯掉在地上,茶杯顿时粉碎。
韵诗道:“那个湖并不算深,若不拖着重物,就必定浮起来了,但就算用重物沉在下面,两个人这么大的东西,我们还是可能看见的。”
三老太太道:“对啊,就算我如此的老眼。”
“但若是他们变成体积很小的东西,而且跟泥土差不多颜色了?”
大家不出声了,但心都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因为凶手从实验室偷出了两个棕色的麻布袋子,把遗体装在里面,然后往里面灌满了石灰,再扔进水里。”
永兴明白了,水与石灰剧烈反应,当年林则徐就是如此销烟的,转眼只剩一堆白骨,加上袋子的颜色,沉在湖底,大家当然不易看见,就算看到也不过以为是石头。
虽然早已猜到明义出事,但听到他的遭遇如此悲惨,三老太太也流出了眼泪。
“雷探长已请人把遗骨处理好,到时自会归还。”
永兴惊讶道:“你们已在水中把它取走,什么时候的事?”
雷鹰咳了一声,“恕我不敬,趁着那天超度会,悄悄让手下办的。”
永兴满脸不满,三老太太道:“既然找到了他,我们也不会怪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韵诗道:“那么他真是在屋里遇害的?“
慕千成点头,“就在他离开的那个晚上,在收藏室内遇害的,因为他若走了,凶手只怕不易找到他,而且也正因为他去收藏室,更坚定凶手杀他的心。只不过凶手用了很简单、却很巧妙的方法让血迹消失了?”
永兴道:“但按照佣人们的说法,从我哥进去,到看见嫂子驾车离开不过一个小时左右,而且车子离开时,王管家已经确认收藏室内没有人,然后把门锁上了,凶手怎可能有时间处理掉血迹?”
雷鹰也在看着慕千成,“更重要的是据我所知,没有办法可以完全消除掉血迹的。只要一遇到鲁米诺,就算把一滴血放进鱼缸里,也能验出来。”
慕千成笑了,“因为有人帮他把血带走了?”
血也能带走?
大家都不自觉看着王成礼,他已面无血色,连连摇头。
“大家还记得地上的地毯吗,老爷不有个规定,赤橙黄绿青蓝紫对应周一至周日,以监督佣人们打扫吗?凶手利用的正是这个!每个地毯约莫是两米长左右的正方形,而明义少爷走得的那天正是周一。”
陈君望道:“这你也记得?”
“其实我本来并不知道那是星期几的,只不过我们来的那天,收藏室的地毯是黄色的,也正是周三,而明义少爷早我们两天离开,当然是周一,地毯正是红的。因为当时是少爷借了钥匙,凶手可能跟在明义少爷的后面,他先拿起一张地毯,突然从后面用地毯把少爷包着,再一刀刺入,血自然就染在地毯上,而不会溅出来。然后他只要把少爷的遗体放进他的箱子内,然后胁迫夫人出来就行。
韵诗道:“那么地毯了?”
“只要放回原位,因为地毯本就是鲜红色,就算沾上血,加上收藏室的灯光,也很难辨认出来,第二天自然就被佣人收走了。佣人一次要清洗如此多的东西,又下了肥皂,就算有些许问题,或是发现地毯破了一洞,也不会有人多心的。”
雷鹰道:“那么凶器了?”
“我猜凶器就是一把奇怪的刀。那把刀刀鞘很长,但刀身却很短,看得出是一把断刀,但断口还很新。我想凶手把它扎到少爷身上,带血的那段折了下来,放到箱子里带了出去。反正这屋子内奇怪的藏品多得时,老爷过世后也没有人完全了解这些藏品,自然就很容易让人以为刀在成为藏品前就是断的,它上面也没有血液反应,自然就让我们找不到凶器了。”
这一番解释,让大家都紧张得透不过气,固然是因为慕千成讲得急,更因为凶手的残忍、冷血和老练让大家害怕。
雷鹰道:“但佣人虽然收走了地毯,并且清洗过,但血迹未必能够完全清楚掉,他不怕我再来的时候验出来,他故布的疑阵就付诸东流了。”
永兴道:“对了,七天中有一天是红地毯,换言之雷探长遇上红地毯的几率就是七分之一,难道凶手就是希望用诡计加上运气?”
慕千成叹了口气,“不会的,他并不是赌博,而是有绝对把握验不出来。”
大家又都不出声了,只听到钟摆的声音,就像是连挂钟都开始不安了起来。
“因为他可以控制雷探长来调查的时间。”
“笑话,他又不是我的局长,怎可能控制我?”
“因为他可以控制明义少爷的车被发现的时间,我想凶手早就把车藏在很隐秘的地方,然后找机会把他开到有农户的荒郊让人发现,他知道探长一发现那辆车,必然会立刻再来家里调查,通过佣人的证词自然会怀疑收藏室。他只要故意不在周一左右让那样车出现就行了。假设他在周二让那辆车被人发现,雷探长总不可能等一个星期,到下周一才来检查吧。结果周三发现车子,探长果然周四就来了,那时是绿地毯。”
雷鹰道:“那么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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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凭空消失的法术
第二十九章 凭空消失的法术
“不知道!”说完,慕千成喝了一大口茶,他看似镇定,实际上手心里也已经有汗,无论谁被这么多双既恐惧又想知道真相的眼睛看着,都难免紧张。
“不过雷探长,这件案子至少可以帮我们排除一部分人。你只要派人去检查红地毯的话,就能证明我的推断,虽然被洗过的地毯上面的指纹、毛发必然都已被破坏掉了。”
雷鹰点头。
永兴道:“那么能够排除谁了?”
“当时去了江阴娘家的三老太太和余管家没有犯案的机会,而韵诗小姐是几天后才回来的,就算假设她是凶手,早就潜伏在上海城内”
韵诗的脸色瞬即变了。
“但要想不被发现就潜入宅第里,应该是不可能的。况且她离开已经这么久,又怎可能理解藏室的规矩?理论上也可排除,小玉没有来张家,当时自然没有机会犯案,也可暂不考虑,然后就只剩下”慕千成扫视了大家一眼。
“先生是想通过把几件案子合在一块,排除掉不可能犯案的人?”永兴紧紧握着茶杯。
不待慕千成答话,英仁妻子已道:“但若它们不是同一人所为,你岂非要冤枉好人。”
慕千成微笑着等英仁妻子一口气蹦出了好长一段话,他心里只是在想,至少你就一定不是好人。
“好了,夫人说完了吗?我也没说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