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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昕喝了一口茶,“我看报告上说,你有不在场证明,在龙齐被杀的时间里,你一直在面铺里工作,最多是从厨房到后面的垃圾房而已,还没有离开过一柱香的时间?”
“是的,真是如此!这里有几位客人都可以作证,他们当天也刚好在这里吃东西,譬如坐在墙角那个留着很长胡子的,人称‘三叔公’。”
“我可以给他作证,那晚直到十点多关门以前,他一直在这里,那天我还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客人”,那角落里的长胡子老人搭话道。
慕千成想了想,按检验报告,龙齐夫人是十点后被杀的,而龙齐则早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以更广泛的范围来推测的就是八点到十点间,既然这人都在这里,倒不可能是凶险。
慕千成低头寻思,林昕又开口道:“那既然你在这里开面铺,想必过往的人不少,可曾听说谁与龙齐有矛盾,或是曾因为什么事吵架的?”
袁垂想了想,“我这人不八卦的,这面铺是老板我当,伙夫也是我,还哪有时间听别人闲聊。而且会来这里吃东西的都是升隆村的人比较多,怎么可能会对龙齐老爷子有意见,我听说他当县官时,可是名声在外,当然虎平村的人,怎么说他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除了胡村长以外,我还不认识别的虎平村人。”
慕千成点了点头,此时一个人掀开帘布,带着一阵风就冲了进来,这人虽然也是穿着粗布农夫,但上身很结实,而且冷峻的面孔,也不像是村里人。
慕千成看了几眼,就认出是半路上来接他们的林昕手下,那个把马让给戴独行的人。
他把嘴巴靠到林昕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虽然说的声音很小,但慕千成还是隐约听到了。
戴处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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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 纸门外的僵尸
第十 纸门外的僵尸
戴独行出事了?
慕千成也有些惊讶,因为日本人既然已经把皇陵炸掉,按常理说,应该是都撤了为上计,毕竟现在双方还没有真正全面开战,没有必要给南京抓到什么把柄。
他们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又为何会冒险还在这里设伏暗算戴独行,毕竟现在马兰峪都是安全站的人。
林昕等那人把话都说完了,示意他先出,然后就如同没有事一样,示意慕千成可以继续对面铺老板袁垂问话。
但慕千成还哪里有这样的心思,毕竟陵中的黄金牵涉巨大,它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对香儿及其组织的诺言,甚至是整个国家的国运。
慕千成有些疑惑地看了林昕一眼,有些犹豫是否该开口该问些什么,但显然林昕是不打算跟他说有关戴独行的事了,至少现在不打算说。
“两位大人,还有什么要知道的”,袁垂拱了拱手,拿起茶壶,为每个人又添了一杯茶。
慕千成的心确实有点乱,支吾了一会才道:“那当天龙齐离开时,约莫是几点,他当时可有什么异常?”
“这些我都已经说过了,不过既然两位大人需要,我不妨再说一遍”,袁垂看了看龙樵,“龙齐老爷子是在下大雨前离开的,他是因为看到几位乡绅在这里,才进来说了一会话,还点了一碗面,都是聊了些时事,什么热河战火之类的,连村务都没有谈,心情好像还不错,就是”
慕千成的心思早不在这,所以显示出些许的不耐烦,“就是什么,有什么的你都可要说清楚。”
袁垂用眼睛瞄了瞄坐在长排桌子上,一直瞪着他们冷笑的胡戟。
慕千成的目光当然也只好看了过去,胡戟却笑了起来,“当那老头子发现原来我在这里时,好像是吓了一跳,因为他本来在吃面的,却把碗和筷子都碰到了地上,把地板都弄脏了。然后就指着我骂了起来,不过我可不跟他一般见识。”
林昕笑了两声,悠悠道:“老村长倒是快人快语,一点都不隐讳,不过他平白无故的为什么骂你?而且你不是说龙齐被杀当天,你去参加别人的婚宴,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要骂我,那你就要问他自己了?总之他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对着我就喷了起来,或者是对于转卖府邸的事,老羞成怒嘛。我来这里只因为婚宴开始得比较晚,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过去也不迟。”
林昕继续追问道:“那吵完架后,他过了多久才走?”
“不到一刻钟”,龙樵插嘴,“当天在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龙齐老爷就穿过了这个小厅,从厨房后的后门走了,因为那离他家是最近的,或许也是因为不想跟邮差说上话,毕竟当时这个他口中的骗子,也刚刚走进店里。”
慕千成想起田举也说过,他是看着龙齐离开的。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直到关门前,我一直在面铺里,那时雨都已经停了”,袁垂显然是打算用这句回答,结束这场文化,毕竟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很充分的。
慕千成已没有再问下去的心思,因为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而且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戴独行和皇陵的事。所以他站了起来,“我已没什么要问的,林站长,你看怎样?”
“那就走吧,回驿站吃晚饭的时间也差不多,我已饿到走不动了”,林昕推着慕千成走出了面铺,龙樵是要带路领他们去驿站的,但慕千成觉得此时他在的话,不太方便套林昕的信息,就让他指了路,自己走过去。
待龙樵走后,慕千成已迫不及待,“戴处长怎样了?”
“你这么着紧他?”,林昕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千成,“我还听说你是被迫帮他的忙,一完事后,就要把你杀了的。他死了岂非更好?”
“我现在没空管私人恩怨”,慕千成用力地迈着步,“至少他现在不能死,因为他的身上也肩负着大任,若他死了,我只怕敌人会更猖狂。我跟他虽然不是什么朋友,但在外敌面前,可以当一回合作伙伴。”
“义正言辞,我喜欢”,林昕笑了起来,还拍了拍手。
“那他到底有没死?”
林昕瞪大了眼睛,“我这样的态度,你还会以为他死了?”
慕千成紧绷的脸才稍微放松了些许,“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死了,你才这么高兴,可以高升了!”
“哎呀呀”,林昕踢了慕千成一下,“我虽然是天津安全站的站长,但染血只因为有任务在身,也不是什么冷血动物,还不至于这么心黑。”
“你的心还不算太黑,这倒是真的,至少跟某些人比起来”,慕千成这话倒真是出自心里。
“你说的是谁,譬如毛晨鲂,还有文成?”
毛晨鲂这名字,慕千成倒不惊讶,但文成两个字从林昕口里吐出来,他倒是吓了一跳,“我倒没看出,文副站长原来跟毛副处长,可以相提并论?”
林昕叹了口气,“这只因为你没有看过他抓所谓乱党时的表现,你最好小心一点这个人,不然可要出事。”
“多谢关心,我感觉你很关心我。”
林昕把头转到一边去,还走前了几步,把慕千成抛在了身后,“当然,你可是我们挖掘黄金的重要人物,连那个伊维尔都说,你才是真正重要的人!我也这么认为的。”
“哦,原来就为了这样”,慕千成看似无奈地做了个鬼脸,林昕没有再回答,只是不停地加快脚步,把慕千成甩在了身后。
他们落脚的驿站,就如同龙齐的府邸,离群索居的,还有些老旧,但慕千成颇喜欢它的感觉。
“有韵味”,是他给这栋老驿站的评价,而林昕的评价,却是有臭味。
远远望去,看到那平房架构的驿站,都是涂着白色的墙壁,屋顶却是绿黄色的,走近了才会发现原来是上面缠了某些藤蔓似的植物,同时因为院子里的几棵大树,所以铺满了落叶,臭味显然也是从这里发出来,若把叶子翻开,说不定就会发现一个个野猫和老鼠的乐园。
林昕骂了龙樵几句,就是让他来打扫一下,他真的仅仅扫扫地,而且地板也扫得不干净。
不过居室倒是四面通风,最外头是马房,自古相传,最重要的交通工具,现在里面还养着几匹老马瘦马。
房间有两处,一前一后,砖木结构的,还是以木为主,以慕千成对于古建筑的经验来看,这里倒不像传统中国北方的住宅。
两件正方形的居室是连通的,一前一后正对着有一排落地的纸门,不过据管理驿站的老人说,后面的纸门用锁头锁住拉不开的,这也是为了防止小偷,毕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