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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慕千成说起这个,田举的脸色都变了变,“这么晦气的事,我看还是不说的好,反正城里来的大人们,也不相信这些鬼话。”
林昕用手推了田举一把,“你又说不敢隐瞒?”
“我是怕说出来,为各位贵人找来晦气。”
文成哼了两声,握起拳头冷笑道:“你若不说,我立刻就给你找点晦气。”
看到他们定要追问,田举吞了吞口水,“好吧,那我说,但有什么事,可不要怪我!”
“别啰嗦了”,林昕叉起了腰,“你越是吞吞吐吐,我越是怀疑。”
田举显然是下定决心才敢说的,“因为下葬多年的龙伦尸体突然从坟墓里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大洞和被破开的棺木,而且他就是一个拥有六指脚趾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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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 投胎转世的杀人犯?
第八 投胎转世的杀人犯?
慕千成摸了摸鼻子,“你说当年那个烧死的龙伦就是六指脚趾的,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他被烧死时你不在这?”
“我当然知道”,田举的口气很坚决,“你以为我是看到他的尸体才知道的?当然不是,这村子里知道的人多着,毕竟邻里左右都是自少就相识,而且他又常跟我们到河边捞鱼。听说他小时候还常被别人笑了,不过这六指脚印也成为了他的标志。”
慕千成的脚尖踢起了一片早已烂的不像话的落叶,“他也是像多了根脚中指似的,就如同留在龙齐府前的脚印一样?“
“形状是一样,不过龙府的脚印却比他的脚小了几号,很明显是小孩子的脚印”,说着说着,田举打了几个哆嗦,“所以有人传是龙伦投胎转世回来把龙齐大人给杀了!”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抬起头只见从光秃秃的树枝间漏过来的阳光已不如之前的耀眼,转眼就来了这里有大半天,太阳也差不多该下山了,“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消息说出去,龙樵身为老警察应该会对这事保密。你说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龙府前脚印的事,难不成是你说的?”
“不、不”,田举把脑袋都晃掉了似的,显然是生怕被这些安全站的人怀疑,“毕竟龙齐老爷子在升隆村里的威望很高,他出事的消息一传开,立刻就引来无数那么多村民,所以地上的脚印就被大家发现了。”
文成质疑道:“村民爱戴他可以理解,但案发时已在深夜,又有龙樵赶往料理,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村民们的反应会否太强烈?”
“是有些强烈,因为升隆村的人认定虎平村的胡戟要害死龙齐老爷子,抢夺那片旧宅和土地。”
林昕叹了口气,“他们也还真够迷信。”
“谁知道了”,田举的眼神有些闪烁,“有人说,这所谓的风水不好,书院旧宅不利虎平村,只是胡戟弄出来的借口,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到那块地。”
慕千成情不自禁回头看了一眼,已隐匿在树丛里的龙府,“有这个必要吗,我看村落里的空地还是不少的,那片旧宅也只不过是阴凉点而已,用得着想那么多招数去抢夺,还犯下杀人案?”
“我就不瞒你们说了”,田举清了清喉咙显得很坦诚的样子,实际上他的想法是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或许是考虑到隐瞒也会被查出来,到时候自己更麻烦,“有人说,胡戟如此着急要那块地,只为了挖出藏在书院里的财宝。以前不是有科举舞弊的案件,据说那个吊死在书院里的主考,把一笔可观的金元宝藏在了书院的地下。”
慕千成的眼镜亮了起来,这意味着又多了一条线索,但案情也更加发散,“田先生,你别怨我说得不客气,既然胡戟的目标原来是宝藏,那你这么积极,帮他购买龙府,是否他答应了事成后,把宝藏分多少成给你了?”
田举愣了一下,脸上堆笑道:“我哪有那么大志向,对这几位明察秋毫的大人物,我一个小邮差的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我是贪图胡戟会给我一些佣金,毕竟我已经上了年纪,还能再派多少年的信,也想为日后留点钱,但这绝没有涉及宝藏。其次,不论胡戟为了什么想购买龙府,但这风水的谣言已经传开了,是长期造成两村矛盾的原因之一,我也想为解决这个问题出一点力,反正龙齐老爷子也打算搬回城里去,好治疗风湿痛,我就趁机想帮他卖了。”
“你的说法还算合理”,慕千成微微笑了笑,“但你有没从升隆村的角度考虑过,若这样转手了,他们是否会认定虎平村欺骗龙齐,欺骗了所有升隆村的人,矛盾会否并没有解除,只是从一个焦点转移到另一个焦点?”
田举答不了,因为慕千成说得非常有道理。
林昕显然也很赞成慕千成的这番话,她点头道:“而且既然有宝藏,为何龙齐住了这么久却不挖掘?”
“龙齐大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传说!”
树干渐渐少了,他们已走出了树丛,脚下的路仍然没有变,松软又泥泞,但已可看见远处飘起的炊烟,以及逐渐增多的房舍。
文成哼笑了两声,“换了是我,倒可能会要分几成宝藏,不过从确保收益的角度来看,当然是到手的佣金为好,谁知到有没宝藏,谁知到底开挖能否成事?”
田举尴尬地笑了笑,慕千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私人目的我们不会管,只要你没有杀人就得。你给我们透露了那么多信息,我是很感谢的,若知道了真相,你一定会是最先知道的那些人之一。”
“多谢信任”,田举拱了拱手。
文成看了林昕一眼,发现她低头沉思,都好像没有看路的样子,“站长有什么高见的?”
“没什么”,林昕此时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我就想既然村里的人都知道龙伦失火致死的旧案,又都知道他有六只脚指头的事,那龙府外的小孩脚印,会否是什么人伪造的?若遇到迷信的,就可以以讹传讹,来一个冤魂投胎转世报仇的说法,让大家不再调查下去,就算遇到一个讲理性科学的,也可以往为龙伦报仇的方向去想。但实际上真正的杀人者,却是另有目的。”
“有这种可能啊”,慕千成微笑作答,但他心里却明白,林昕刚才想得一定不是这回事。
田举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远处道:“那挂着一个很醒目旗子的就是你们要找的米记面铺,这个时候老板一定在里面忙碌着,说不定你们还能遇上一些当天见过龙齐的人。我还有点事,可否”
林昕还是照例看了慕千成一眼,慕千成想了想,“也没什么了,你先走吧!”
田举就像出狱似地赶紧离开,显然安全站的恶名在这偏远的村子里也有人耳闻,不过他还没有走远,林昕却又把他叫住,“田先生,你方便把文副站长带到我们休息的驿站吗?龙警察应该已在那边准备。”
田举又怎敢拒绝,只不过是文成有些不愿意,他显然是不希望让林昕和姓慕的独处,但又不敢违背林昕的意思,所以不发一言,又不太愿意移步,直到林昕催促他,他才很不愿意地跟着田举走了,还请林昕多加小心。
转眼间,这林子入口处的小路上,就只剩下慕、林两人。
在林昕命令或是说驱赶文成的时候,倒轮到慕千成一直在沉思,直到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叮在了他的鼻子上,他才注意到文成的离去。
“我们走吧”,林昕推了推慕千成,“我看我们也不急回驿站,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那个警察有隐瞒的,而且按邮差的证词,他也涉嫌,这样的话,我们跟着他走,想必很难发现出什么证据。你刚才出神是在想什么?”
慕千成慢慢开始移步,“很抱歉,我想的不是案子,却是你林站长。”
“哦”,林昕有些惊讶,“我有什么值得你想的?”
“刚才林站长告诉文成在考虑龙府门前的脚印是伪造的,这是句谎话!”
林昕显得很惊讶,“你会读心术?”
“以林站长的智慧,这么小事,又怎会想到眉头紧锁。”
林昕笑了起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在考虑日本人炸掉皇陵的事,我已派人去看看戴独行有什么情况,但这么久都没有回报,我现在担心日本人还有更大的行动,或许这会预示着一场全面的进攻!”
慕千成本来还有些许笑意的脸上,也变得无比的严肃,“是啊。不过这么说,林站长已经不再考虑这里的案子?就是认定这与日本人无关,龙齐的死仅是当地纠纷引发的杀人案,既然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