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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
大长老动了动眉毛,估计他想慕千成定然会从战争本就无谓或伤亡的角度说下去,却没想到慕千成的口才还不至于这么差,要打动别人,大道理往往是最不能动人,要动人就得触及对方的切身利益,慕千成自然很明白其中的道理。
“因为采取攻势对于神牛部没有任何益处,只会有害。两部几乎势均力敌,又都对各自的地盘非常熟悉,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主动进攻的一方只会白白损耗掉兵力,却不会有任何得益,还会给对方留下趁自己力竭时反击的可能。”
大长老眯起了眼睛,慕千成继续道:“况且现任的大战士也说过,战争总会死人,为了不明所以的目的,白白浪费亲人的生命是愚蠢的,也会断送掉两部和解的前景,既然两部都无法消灭对方,和解,至少在短期之内是可行也必需的。”
大长老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但他额头上的皱纹都在动,“但族中很多人坚决反对蛮狼开挖矿场和打通山路。”
慕千成摆了摆手,“这涉及到你们部落的传统和习俗,我不敢妄论。但你若说从策略上最简单阻止他们的办法不是对整个蛮狼部采取攻势,而是在摆出整体攻势姿态的同时,不停以小部侵扰矿山和开通山路的人,让蛮狼首尾不能相顾,必须坐下来谈。”
大长老笑了起来,“没有选错人,没有选错人”,也不知他这意思是不是说,雷鸣天公把慕千成带来没有选错?
“你的看法都很好,我们部落的事也不该缠上你一个外人,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了”,长老把身体坐得更直,“我也没有这么多精力跟你转弯抹角,你是为了慈禧陵的黄金而来?”
“对”,慕千成还想解释一番原因,却被大长老给打断,显然天公已把慕千成的理由告诉过他。
他重新拿起佛珠,数了起来,慕千成也不敢打扰他,两人又静默了片刻。
这大长老倒是很会磨人,在慕千成最不知该不该开口时,他又先开口了,“你已经知道了什么,说。”
“想必大长老也知道孙殿英盗墓之事”,慕千成看了看长老的脸色,接着道:“孙殿英曾开挖清东陵所在却无法再挖下去,后来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确切消息,真正的慈禧墓大约离地上的明楼方城等还有好几公里。他从那不可思议的地点挖下去,果然发现了无数的珍宝,据说是当年修墓时,地上建筑部分仅是疑障,又在别处修了一个真的,不过被困在地下的施工者临死前挖了一条简易的地道与地面相通,作为报复,而这又被大太监的侄子知道了,这秘密就终归被孙殿英所获。”
大长老点了点头。
“但我们在孙殿英盗掘过的地方苦苦搜寻也没有找到满清皇族后裔说的黄金,我一直认为这第二个墓,也只是一个假象,通过制造这么一个好像隐蔽得很好的,却故意漏出消息的墓,为真正的坟墓作掩护,真正的墓还在别处,那里才埋有黄金。”
大长老的叹气,也不知是感叹慕千成聪明还是为秘密总归被人识破感到遗憾,“你是个聪明人,难怪我说没有选错。不过有些事不知道,其实总比知道得到好,人们常以为黄金就是最大的财富,其实不一定的。”
“难道墓中的东西比黄金还要有用?”慕千成立刻察觉出大长老的话中有点意思。
大长老不接慕千成的话,用瘦长的手指敲了敲石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确实知道真正的黄金所在。因为当年就是我带着一群老族兵负责掩埋的,太后看中我们与世隔绝,也不会贪图那笔财宝。不过我还要再考虑考虑是否告诉你真相。孩子,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你好。”
慕千成拱了拱手,“我尊重长老的意见,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被天公杀了也没有遗憾。”
大长老笑了起来,“你这么说,不就是想让我不忍心把秘密告诉你?”
“不,我又怎会有这种意思,不过不知长老要考虑多久,毕竟我们也不好久留在部落里。”
“七天”大长老竖起了七根手指,“恰好我要闭关静修七天,就让神明告诉我该怎么做吧。这七天内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七天后我会告诉你的答案。”
慕千成施礼而退,大长老让他出去后,把天公叫进来。
天公进去时,慕千成等就在洞外等,戴独行连连追问长老说了什么,慕千成也不介意如实告诉他,反正就是要等七天的了。
戴独行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总之他说七天后一定要亲耳听到答案。
待天公出来后,大家就离开了鸣神洞,直奔回神牛的大帐,当赶到寨里时,已近黄昏,这一般都是女人们忙碌,而战士们小歇的时候,寨内也往往都飘着饭香,炊烟袅袅。
但今天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寨里无比的紧张,女人们都躲在帐内,而大寨则寨门大开,六七百名骑兵在怒目对峙着。
大战士戴上了青铜牛面具,立刻跑了过去,天公也随之赶上,慕千成等也不好落后。
拦在寨外大路上的是老将拉图,他没有穿铠甲,就赤着上身,也没有拿兵器,只不停地挥动着马鞭,他身后还跟着一百多骑。
跟他对峙的是年轻的将领哈阔斯,哈阔斯穿着淡金色的链子甲,提着弯刀,背后三百多名全副武装的骑兵。
“怎么回事?”天公沉着脸问拉图,实际上也等于先给拉图辩解的机会。但哈阔斯却抢先道:“敌人来袭,拉图将军拒不迎敌。”
“屁话,敌人已被打退,我只不过阻止你们擅自追击。”
天公一摆手,示意他们两都不要说话,他指着拉图身边的一名卫兵道:“你说来听听。”
“狼王追击我们的一支巡逻队,一直追到进入箭楼哨兵的目视距离内,拉图将军让弓弩手进入阵地,准备迎击,但狼王就退了,此时哈阔斯将军率本部冲了出来。”
牛面人突然一马鞭打在哈阔斯的脸上,把他扇下了马,哈阔斯狼狈爬起来,“大战士,你这是干什么?”
“哈阔斯违反军令,三十鞭。”
“我犯了什么军令?”
“没有天公的命令私自调动部队,这是足以处死的罪名”,大战士下了马,“敌人还未到,你就全副披挂好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能未卜先知了?”
此时寨里跑了一个人出来,另一个积极支持对蛮狼动兵的将领帕达,他跪在天公面前,“是我外出时,无意发现了狼王,所以让哈阔斯提前准备。”
“我出外时,由拉图负责军务,为什么不报告”,天公瞪着帕达。
“我们知道若通知了拉图将军,他一定令严守寨门,不准出战。”
天公点了点头,“念你们曾屡立功勋,各鞭四十,不准再领兵出战”,说完策马就会寨内。被卫兵压下去时,哈阔斯还大声地咒骂,“出战时神的旨意,不信的人,就等着巨人的惩罚吧。”
当时谁都没有注意他的话,但两天后,却真的有人被巨人踩死了,而且令慕千成等也再一次深陷重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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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踩扁的尸体
第十六章 被踩扁的尸体
事发地点是离神牛部驻地大约一个多小时路程的石林,当然那一个小时是说骑快马的。
当被叫起来的时候,慕千成还在梦中,这几天本还算惬意,大长老闭关了,由于天降暴雪,蛮狼部自发后退,看样子在大雪消融之,也不轻易打起仗来。
所以当大战士带着两名卫兵冲进帐里,把慕千成揪起来时,慕千成还一片茫然。
只不过他也知道应该有些不妙,因为当大战士气急败坏地对他说话时,慕千成才发觉没有人翻译了,额尔奇特去哪了?
被一同叫起,就立刻塞到马上的还有戴独行,也不容他们再问或是分辩什么,大战士就带着他们,催促着离开了营寨,直往西北方向跑去。
离开营帐一小段路后,慕千成就看到了迎面跑来了一队骑兵,天公披着白熊皮衣,走在最前面。
大战士立刻扯住马缰绳,晨曦的阳光照在天公的脸上,那是一种阴沉甚至恐怖的表情,比大战士脸上的青铜面具还要骇人。慕千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脸色这么难看,难道这处变不惊的老人也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但若部落的事,又为何急忙叫起他们这两个外人,难道是额尔奇特出了什么事?
慕千成想开口问的,但天公已先开口,“有人死了,被巨人踩死了”,他的眼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