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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铃”,慕千成低下头,他的前额几乎碰上了马铃的额头,她能够感受到马铃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有点不均匀的呼吸,“
“或许我怎样解释你都不会明白,但我这么做,不是因为贪图什么,也不是因为害怕什么,而是因为责任。我肩上就有这样的责任,你也不会希望我成了一个逃避责任的男人,对不对?”
马铃一甩手摔开了慕千成,独自转过身去,慕千成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是好,想劝又不知该说什么,但答应马铃的要求他是绝办不到的。
过了好一会,马铃才慢慢转过身来,她的大眼睛红彤彤的,“你是一定要参与这件事?”
“对”,慕千成说得很坚定。
马铃的脸色变得比灯光还要暗黄,她久久才叹了口气,伸手进腰间摸出一个铜铃铛,“戴着这东西,这东西很灵能够保佑你的”
慕千成笑了,“我又不是猫?不过是你的一定好好拿着,不过我戴着这东西,一走路就发出叮铃铃的声音,不是更危险?”,他说完还装出猫的样子,只不过这法子无法逗笑现在的马铃。
“傻瓜,这里面的铜珠子被弄出来了,只剩下一个壳,这是我奶奶给我的。”
慕千成用双手接了过来,他也不愿意辜负马铃的心意,把铃铛很小心挂在了腰间,“这样好不好看,像不像一只大肥猫。”
马铃揉了揉眼睛,“因为,我从雍和宫里给你抽了一支签,是大凶,我找大师问结果了,他说要出远行的人,会有去”她没有再说下去。
慕千成摸了摸她的头,“笑话,你忘了雄图府上那个大师了?”
“我这个大师跟那个不同,是个真大师”,马铃停了停,声音突然变小了,“她一看就知道我是为谁求签的。”
“他猜到你为谁啊?”
马铃红着脸,扭了一下身子,“不告诉你。”
两人又开始慢慢走了起来,很快就能闻到淡淡的玫瑰香味,“我明天很早就出发了,你用不着起来给我弄早餐,更用不着送我。”
马铃不说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玫瑰别墅的厨房就亮起了灯,马铃轻手轻脚在弄着早点,当天蒙蒙亮时,她已准备好一切东西,才去敲慕千成的房门。好久都没有回应,门也只是虚掩着,马铃把门推开,发现人还蒙头睡在被窝里。
“慕千成,迟到了”,马铃倒是直性子,她虽然不愿慕千成此去远行,但说好了,她却不会故意不叫醒他,让他去不了。
但她的好意没有任何回应。
她忍不住一手掀翻被子,哪里还有慕千成,被窝里只有一个用玫瑰花扎成的人型,还有一封写在精美信纸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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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奇异的漠北与浴火焚身
第四章 奇异的漠北与浴火焚身
过了古北口,景色就渐渐变了,这一带自古就是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的交融之地,就是到了民国年间,变化还是不大。
军用吉普车缓缓向西北驶去,宋哲元还派了一队士兵护送,刚开始还偶尔能遇到一些保镖或是行商的马队或是驼队,渐渐人烟也稀少了起来,但草却开始变多。
慕千成坐在副驾驶座上,随意地掰着手指,但一直留意窗外景色的改变。关外的气候比关内寒冷得多,据戴独行的说法,气象观察员发现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一直在南下,这两天将会有比较大的沙尘,而这正是个掩护他们渗透的好时机。
加长的吉普车内总共坐了六个人。
慕千成本要陈君望同行,但戴独行坚持让他留守,并且留下黑子兄弟协助他管理警局,并料理特勤处,慕千成也没辙。不过伊维尔倒是被他带上了,慕千成怕这爆破地宫的专家留在平津会搞什么鬼。
只不过隐约间,慕千成已觉得伊维尔绝不是单单为了钱,才被戴独行聘来的,这背后肯定还有些什么。
同行还有一名老兵,沙于海。原本也是西北军麾下,宋军长特意推荐的,据说他有丰富的草原和沙丘特种作战经验。随行还有一名军医姓云名霜,一名蒙古族的翻译额尔奇特。
长城很快就被留在了身后,虽然一路看来,这都不像是一个好年份,但呼伦贝尔以南的草场,毕竟都已经有了一点回春的迹象,但越往北走草又开始渐渐变少,也越发枯黄,沙都在漫天地飘着,把手掌伸出车窗外,迎风兜着,过不了多久手心里就会有一堆沙。
草沙混杂的路并不好走,好在车子稳稳掌控在翻译的手中,看来他不单擅长蒙古语,对于蒙古的“路”也很熟,要不那辽阔的大地与起伏的群山,加上淡黄色的远景,根本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沙于海清了清喉咙,打破了车内的沉寂,“我们一路深入这么远,怕不怕被发现,这一带有游骑兵的。”
“不怕”,戴独行指了指前方,“再走七八里,就会有马队接应我们。这一段路的守将是忠于中华的,他已跟我们合作,仅是假装与日本人为伍。”
“从路上我们可能渗透进去?”,慕千成显然对戴独行的计划有点疑问。
“这已经是我们协商过最好的办法了。没有时间训练你们跳伞,而且我们也没有那种空降飞机。马队会在牧场那把我们装扮成当地牧民,后面的路就靠我们自己。我已跟很多渠道沟通过,对于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那里有蒙古高原上最复杂的群山。”
沙于海沉吟了一下,“那些跟我们合作的人靠得住?”
“靠得住”,戴独行的口气很坚定,但眼神却闪烁着,“后面的几段路应该不会有日本兵,他们都集结在平津一线,以及在东北提放苏俄。而且这两天挂起的沙尘暴,也会影响他们的小量游哨巡逻。”
伊维尔用手摸了摸玻璃窗,沙尘是盖在外面的,摩擦当然不可能令窗户变清,“这种地方,居然能够养育出征服世界的大军?”,他停了停又补充道:“我说的是成吉思汗,那个图谋征服世界的男人。”
慕千成把身体仰在椅垫上,“或许当年他崛起的时候,草场都很肥美,不是这种环境。其实研究一下草原的气候与游牧民族帝国的崛起,我想内里应该有些渊源,例如在欧洲很盛行的关于匈奴大帝的传说。”
“高见啊”,伊维尔笑了笑,“说起那个伟大的征服者,他的陵寝是不是也在蒙古内陆高原上?”
慕千成就知道这家伙突然说起这些有的没的不会这么简单,冷冷笑了笑,“这是千古之谜啊。蒙古帝皇奉行秘藏,据说都是不见陵寝的,入土为安后把地填平,种上青草让马队踩过,明年草一长出来,更是再也不会有任何痕迹。”
沙于海插口道:“听说这还跟长春道人丘处机有关,正是他劝说成吉思汗哪怕生前的帝国再大,死后也不过一撮黄土,没有必要劳民伤财修建陵墓。”
“那就有点可惜了”,伊维尔托着下巴,晃了晃滚圆的脑袋,“没能去陵前祭奠一下这位王者。”
“你的目的就这么简单?”慕千成没有回头,却通过后视镜看到伊维尔的表情,“我劝你还是少想这些,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探险发财,而是随时会丢命的玩意。”
伊维尔不出声,但脸色显得既无奈也烦躁。
车又走了几公里,果然有一马队在等着,戴独行跟他们领头的人短短交谈了几句,对方就交付了六匹健硕的矮脚蒙古马,又像是指点该怎么穿上他们的服装,改变一下容貌,然后就赶紧撤离了。戴独行把汽车交付随行的士兵开回去,慕千成等改装好后也冲冲开拔了。
越往北走,景色就越荒芜,也更寒冷,面对这好像无论走多久都一个样子的荒原,刚开始大家还都没什么,但走了六七个小时候后,军医就开始显得有些烦躁了。
好在额尔奇特安慰了他,其余人都是行军或探险老手,自然挨得住这样的考验,只不过大家都很少说话,一来为了保存体力和水分,二来在这样漫无边际的地方走着,谁的心情都难免受到一定影响。毕竟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钢铁机器。
好在大家都有信念,经过对羊皮地图的研究,已确定了该部落的大约位置,但由于第二页地图很大一部分被烧毁了,只能进入那片高原群山再做定夺。
天不知从何时起暗了下来,军医掏出怀表看了看,“才四点多,怎么这天说黑就突然黑了,也不像是雨云。”
“这不是天黑”,伊维尔指了指前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