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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但愿能够玩上几天,然后还有机会从蒙古活着回来”,慕千成的口气很平静,但眼中却有疲乏之色,他毕竟也是人。
戴独行为慕千成安排的房子坐落在三里屯一带,一栋有着玫瑰花园的独栋别墅。居住在这附近的不是些外国使节,就是商界名流,那环境确实是很不错的了。
慕千成笑戴独行是否在学燕太子丹养肥荆轲的故事,戴独行不同意,他不敢保证慕千成是否会成为荆轲,但他却很坚定自己不会成为太子丹,也就是说他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看到他这份坚持,慕千成也只好无话可说。
戴独行留下话,让慕千成有什么事可吩咐管家,他还特意配了一个会煮南方菜的厨师,他也保证不会监视慕千成。
当看到慕千成还是心有所想时,戴独行就说这房子是从刘坤玉处没收的,慕千成大可住得心安理得。其实慕千成倒不是觉得自己是无功受禄,而是一看到新住宅,他就会想起曾落户半年的陈家大院,想起陈老板,还有香儿的安危。
自己为什么会记挂他们?
慕千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有过再追问戴独行的冲动,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知道戴独行是绝不会告诉他的,而且他不相信香儿会这么容易就出事。
园子里散发着一阵浓烈的玫瑰香味,慕千成对花也有一定的研究,看得出哪些花是这里土生土长,哪些直接移栽于荷兰。
不过再走紧一点屋子,就能闻到另一股味道,一阵肉包子味。
慕千成推开了门,迎接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慕千成让这个管家去忙自己的,他并不喜欢身旁有人跟着,那会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肉包子味当然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厨房里一片水汽弥漫,盖因为这西式的厨房,偏偏有人用煮牛扒的锅子在蒸肉包,马铃卷起袖子一板一眼在弄着,一个穿着白围裙的中年男厨师在旁边目瞪口呆,马铃转过身,打了个手势,“去去,你弄得东西都煮不熟的,那米粉一个酸臭味。”
慕千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马大小姐,狗不理包子啊。”
“我弄的包子这么好吃,你拿一个到街上喊一声,看狗理不理你。”
慕千成变戏法式的从衣袖里弄出了一朵玫瑰插在她的头上,“你弄的包子我自己都不舍得吃,怎么舍得去打狗。”
马铃的脸有点红,立刻转了过去。
今夜是温暖的,今天的晚餐不算太丰盛却很对主人的胃口,只不过桌上还多了一双碗筷,一碗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吃过的饭。
马铃或许不明白,但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慕千成这么做必定有他的原因。
原因就是这都是献给某个人的,某个怀着对慕千成感情,却至死都没有说出来的人。
饭后,慕千成跟马铃商量这几天要去哪玩,慕千成估计马铃定然是要到哪里吃点什么,没想到这看似大咧咧的丫头,第一时间就说想看看故宫。
故宫博物院的筹建转眼已过去了十年,但由于那个时势,也不是轻易就能好好参观的,但慕千成自然能够安排得到。
他们花了一整天逛了故宫,还托一个来采访的美国记者给他们拍了照留念,慕千成留下地址拜托他记得把照片寄回来。后面的日子,他们又游了景山,到过天坛,自然少不了一路上吃些好的。
这天,他们刚从香山回来。
这时节自然不是游香山的好时候,那秋临时的满山红叶早就归入尘土,慕千成的心情也没有多少放在景致上,他一路盘算着该怎么对这个女孩解释自己明天就要远赴蒙古,而且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
慕千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说这话,很难启口,她只不过是与自己萍水相逢的朋友,自己为什么会说不出口,为什么会怕她的阻难,以及自己坚持带给她的伤心。
他想不出,或许是他不愿意想出。
他善于破解各种疑难问题,但自己却也会在这么简单的问题面前束手无测,他唯一感受到的是,跟傅韵兰在一起时,自己感到恬静舒适,但也有一点装模作样的拘束,而对着这个“马铃铛”,自己的心情会变得很跳跃,有时接近兴奋,但却很舒爽。
他一路上只默默跟着,偶尔回应马铃的几句话,尽量不让马铃感觉到自己的心事。
渐渐已近黄昏,渐渐香山早已看不见了,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是将笼罩在北平路灯下的街市,慕千成再一次欲言又止。
马铃提起了眉毛,“你想说啥啊,我就知道你今天有点什么想说的。”
慕千成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
“要说就赶在走过这条路之前说,不然不准你说了”,马铃转了转眼珠子。
慕千成清了清喉咙,刚打算开口,全面却传来了一片哄闹声。只见围着一大堆人,两三名巡警还在外面警戒,慕千成一眼就看到了张蓦然。
这负责命案的副局长会出现在这,发生的自然不会是偷鸡摸狗的小事。
日后回想起来,慕千成仍然觉得这案子很有意思,他为这案子取了一个字,“色”,因“色”引发,也因“色”而解开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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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色“案上集
第二章 ”色“案上集
这命案现场是一件历史颇悠久的布坊,典型前店后坊的形式,因某种原因,店名在此就删去了。
内厅中,陈君望正襟危坐,倒是一派局长的威严,想不到他居然也出警了。
看到慕千成时,他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让警员招呼慕千成坐下,并示意张蓦然把案情告诉慕千成。经过冯一神的事后,张蓦然对慕千成的态度也是相对的敬佩,但随便透露案情,身为职业警员,他还是不太情愿。
“没什么关系”,陈君望悠悠喝了一口茶,“我们还忙着,告诉千成想必能够更快破案,至少他一定能为我们提供某些建议。”
看着陈君望,慕千成的心里也并不好受,虽然慕千成无法揪住他什么小辫子,别说他坚持安全大院的事,是刘坤玉余部所为,就算真是他下的命令,戴独行故意包庇他,慕千成也无话可说。
毕竟双方是敌对的,慕千成不会责怪各为其主,但他无法接受陈君望的转变,尤其是他对刘坤玉说的那番话,仍然印在慕千成的脑中。
现在回想起来,令人觉得更有问题。
“千成,想什么都发呆了”,陈君望的呼喊把慕千成的思绪拉回现在。
慕千成也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张蓦然开始以简洁的词语描述案情,“死者是老板娘。她是个寡妇,而这布坊是从她先夫手中继承的。”
慕千成环顾了四周一下,这十多平方米的厅子里,就只有一张矮桌子,地上铺着一张很旧的驼毛毯,客人盘腿就可以坐下,“有嫌犯范围了吗?”
“有,因为我们刚好路过此地,听到有人喊出命案了,立刻就赶了过来,包围了布坊,在布坊内我们找到了三名嫌犯。”
慕千成示意先停一下,“是谁喊出命案的,这三名嫌犯自己?”
“不,我们也没看到人,不过估计是邻里,但现在可能怕事,不敢出来指认。”
“现场有什么线索?”
“有个很怪的事”,张蓦然指了指内屋,“这布坊刚只进了棕红与淡绿两色的布,分别放在不同的柜子里,不过不知什么缘故,我们发现放这两色布的柜子中各有一个抽屉被放翻了,也就是说本存放红布的抽屉里是绿布,而绿布柜子里的一个抽屉却变成了红布。
慕千成哦了一声,“你怎知道它们是放翻了。”
“这店里的学徒说的,他比我们晚一点回到布坊,老板娘让他去西城送货,这得到了邻里的确认,他离开时,老板娘还是好端端的,城西那边也证明了他的说辞,他与本案无关。”
慕千成用手摸了摸地毯,把一撮地毯揪了起来,他想看看这种材质容不容易留下什么线索,从地上发现到决定性的证据,这事慕千成也不是第一次做,“那屋里的东西被翻乱了?”
“没有,那人很小心把东西都恢复原状,但轻微的移动痕迹,还是被我们发现了。”
慕千成侧起头,“找到尸体了?”
“很轻易就找到,犯人把她扔进了一个大缸子里,但缸子里装得不是染奖,而是洗完新染过布后的水,那水呈淡红色,而死者恰好却穿着一套淡青色的衣服,所以一下子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