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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皱起了粗眉,“那把你的范围说出来,而且你有什么证据。”
“很可惜我也没有证据,而且若犯人真的是他,我估计我们也不可能找到证据了,因为这人既狡猾又谨慎,而且还有帮凶。”
警官板起了脸,“那你想怎样?我把你带走?”
“我们国有个成语叫请君入瓮,是诱他钩的意思。”
“哦,但重要在于怎么个诱法?”
“那得你们配合啦。”
夕阳已经西沉,孩子们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只能无聊地在农舍打发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对于诡秘的经历,他们倒是忘记得很快。但大人倒是不一样了,当警官带着两名警员进来时,大家都紧张了起来,因为慕千成一早回来了,还透露听说湖边的怪事跟大家有关。
警官清了清喉咙,“很遗憾,我们在湖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具可能被吃剩的尸体,而死者正是你们的带队老师,博斯卡纳。”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但是很不安的气氛。
艾斯卡娃流出了眼泪,“怎会这样,他是一个多好的人。”医生也很激动,但他激动看来更多是为了“吃剩”这两个字,“为什么是吃剩?”
警官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我们也只是在调查当,无可奉告,毕竟这世有没有水怪这事,谁也说不清楚。”
慕千成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我们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说不定没有人见过,只因为见过水怪的人都已经被吃了。”
医生一拍大腿,“我说是这样,还有人跟我说,水怪是当年喊冤的农户变的,我想他本来是想把孩子们当早点,结果博斯卡纳跟它搏斗,牺牲了,但又不是很好吃,有吃剩的。”
警官示意一名警察拿出了一包东西,里面有一把小刀,一瓶还没有开口的果酱,一部摄影机,一些胶卷,还有一些已经泡烂的纸。“这都是博斯卡纳的遗物,所有东西都被我们打捞来了,还麻烦你们确认一下”
艾斯卡娃前看了一下,捂着脸点了点头。
警官清了清喉咙,“你们暂时不能在这里住,我已经帮你们联系了别的农舍,离这不远,麻烦你们立刻搬过去,明早我会带人过来这里调查。”
晚间乡村路的风,都像似带着一股甜味,抬头已可望见远处的灯火。医生不愿搬到警察帮忙联系的农舍去。他说现在只想离尼斯湖尽量远一点,而恰好他有位叫伯克马尔的亲戚在这附近的镇开杂货铺,他说要到那里去过夜,慕千成倒提出希望一同过去走走。
医生用马鞭指了指一间还保留着世纪样式的住宅,“那是伯克马尔先生的家。”
“是吗?”,慕千成勒住了马,“我看我们倒不必去那。”
“为什么?”
慕千成纵身下了马,舒展了一下背肌,大力吸了两口空气,“你不是说,让我告诉你谁才是凶手?”
“你知道是谁?”医生瞪大了眼睛,“不是水怪?”
“当然不是水怪,是谁你还不心知肚明。”
“我真不知道。”
“不用装了,因为凶手是你。”
医生差不多从马掉了下来,“你发什么神经,怎么可能是我,你不是已经这样胡乱跟警察说了?”
“哦,警察早知道是你了,我亲爱的医生,我估计警官已带着人在伯克马尔的家等你这个水怪,你现在去要被逮捕。我叫你不要去,是想你自己去警局自首,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减刑。”
“你们疯了”,医生从马跳了下来,显得气急败坏,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他把脸都鼓成了猪肝色,慕千成大笑了起来,“我知道凶手不是你,而且你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医生眨了眨眼,“你是开玩笑的?”
慕千成点了点头,医生还是很疑惧,“那伯克马尔的家里也没有警察?”
“你希望有吗?”
医生连连摆手,“那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我可不希望在尼斯湖附近的村子里逗留太久。”
“不,我们今晚还是不能去,而且我们现在必须立刻返回农舍。”
“返回农舍,那里不是被封了。”
慕千成微微一笑,“为什么说你没有嫌疑?好,先从艾斯卡娃失踪这件事来看,你虽然在下午,也即是我睡着的时候离开了农舍,但你回来时,他们都说艾斯卡娃还跟博斯卡纳和伯爵在外面找人,然后后面两人回来了,女老师却没有回来,若她说是在回船拿药的途被人弄晕是事实,凶手自然不会是你。当然前提是她没有撒谎。”
“但最重要的事,你是跟我一起去屠场的,没有任何时间提前去屠场作准备。若是去屠场这提议是你先提出来的倒难说,但好在当时却是我提出这意见。你早虽然跟我说起这事,但我当时故意表现出一点都不敢兴趣。若说你真的有什么盘算,我估计你也不会赌我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突然又说要去屠场,所以那些安排自然是有人听了我说要去屠场后,才赶在我们之前到达弄出来的。”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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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三十八
两百三十八
东野木忍仍然如冰一样,但他的拳头已捏紧,指节已经发白,慕千成的这几句话居然像是熔浆,因为只有熔浆才能令一座冰山瞬间融化。
他的心理起着难以让人理解的变化,他居然不怕认罪,却害怕慕千成揭发真凶。
雷鹰道:“杀余信的另有其人?”
慕千成点头。
陈君望连连甩手,“匕首虽然有我的指纹,但绝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
三老太太叹道:“他都既然认罪了,难道还不是他干的?我真不敢相信一个如此冷酷的人,居然会替别人顶罪。”
慕千成摇了摇头,“不是的,他确实想过杀余信,只不过有人他抢先一步,还利用了他,所以东野先生只能改变计划。”
雷鹰看了东野木忍一眼,“什么计划?”
东野木忍当然不会回答,但慕千成说出每一个字时,东野的眼角都会泛起更深的皱纹,“嫁祸余信,让他服毒自尽,可以把杀明义夫妻的罪全推给他。”
英仁妻子的小眼睛瞪得龙眼还大,“这人真是人渣,敢做却不敢当。”她口里说得轻松,却不敢看东野木忍的表情,也不自觉更靠近永兴。
陈君望偷瞄了她一眼,心想:你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说不定正是余信发现了你们的奸情,勒索永兴,你也想过杀人灭口了。
东野木忍一直紧咬着嘴唇,突然道:“我只不过为了不给张老爷抹黑。”
永兴已经很激动,“你害死了我家里人,还敢这么说。”
慕千成让永兴稍安勿躁,“他当然不对,不过他心里或许真是这样想的,他不能让人知道是有人为了报恩给张老爷,一怒之下自作主张清除掉他的子孙。所以他要嫁祸给余信,我想他早知道余信对老爷的遗产和宝藏心怀不轨,说不定还侵吞了义津行的钱财,所以他伪造好余信的遗,大约意思是因为明义知道了这些秘密,自己一时冲动杀了他,但深受良心折磨,所以服毒自杀。”
英仁妻子道:“等等,按你这么说,若当时他害死了余信,不会有英仁被刺的事?”
“应该吧,他再刺英仁,只不过一来觉得英仁也不配当张老爷的孙子,更加是要为真凶脱嫌,因为余信已被杀,他嫁祸余信的计划落空了。”
三老太太叹了口气,把佛珠放在了茶几,“慕先生,你确定凶手在我们之,我知道张家不会有这样的人?”
慕千成的表情看来很复杂,也叹了口气,永兴道:“难道凶手与余叔有深仇,否则既然东野先生都要杀他了,他为何非要自己动手不可,谁杀害不是一样?”
“不,我想他主要是为了从余信身拿一样东西,一样余信用来敲诈他的东西,凶手也为此对余信进行过拷问。”
“但余信身除了致命的刀伤外没有任何伤口,又怎可能被人拷问?”雷鹰说话时,眼镜还是一直盯着东野,随时警戒着。
“你先听我说,其实凶手在当天去偏厅玩游戏的人里面,他利用了我们,也利用了东野木忍给他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陈君望的手心已有汗,他不安地看着永兴。
“我想凶手可能偷入东野木忍的房间看到了伪造的遗,或是用别的手段知道了他要毒死余信,所以一直在等机会。当天案发的过程应该是东野先去房内找余信,其实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