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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法有很多,有复杂的,也有简单的。复杂的方法是先用麻绳绑一块巨大的冰,然后绑在车尾,当然作为重物的冰块要沉进湖里,而前提是先用一个三角形的小冰块,卡住前轮,自然冰块的融化时间要计算准确,当冰化掉以后,车被拉进湖里了。”
警官摇了摇头,“这方法行不通,算沉进湖里的冰最后都融化不见了,但绑着的绳子还在。”
“这自然是行不懂,但若是在绳子与车身打结的地方,再包一袋石灰行。石灰遇水反应,自然把绳子烧断了,一丁点的残留又因为车尾严重变形是很难看出来的,除了石灰,还有多种化工原料都能有这种效果。但我想夫人用的不是这个方法,因为这方法太费力气,身为淑女的夫人又怎会用?
“你所说的,只有最后这一句,我认同。”史蒂芬夫人倒不愧是真正的淑女。
慕千成微微一笑,“另一个方法,倒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我们都疏忽了。我们印象倒车都是很慢的(那个时代的汽车设计都是这个样子,其实算是正常行驶,那时候的内燃机也不能提供很大的功率)。但若这是一辆改装车了?我想这车早被改装过,让倒后时算不踩油门车也是速度很快的,夫人先让车处于倒车的状态,再用一大块冰压着刹车,这都成了,只要等冰融化掉,车自然会滑进湖里,而我想为了让或许看见的人,觉得车是被什么拉进湖的,不排除夫人在车尾绑长条形的黑布,布匹当然是连进湖里,然后按前面的方法说的,在结合处弄石灰。”
“现在车已被严重撞毁,一时三刻我们也不会把它捞起来,夫人自然觉得这样的安排已经足够。”
夫人的眉毛蹙动了几下。
医生舒了口气,“很冷酷啊,也是说她连自己的儿子也骗了,若是有乙醚,要把狗带过去屠场倒是不难。”
夫人又喝了一口咖啡,眨了眨带着长眼睫毛的眼睛,“那么你说,屠场是怎么一回事,我当时怎么可能能够活动,还布置下一切。还有,那个指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还有别的帮凶?”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明明看你吃的田螺最多。其实那是田螺下面的膜片,警官先生,你若是不信,去找老夫人要一碗田螺,自己吃吃看,田螺下面的膜片像是人的指纹一样,只不过那圈与圈的间隙之间较宽,我想这是看到我们吃田螺,夫人不知怎么一时想到的计谋。目的还是一个,让人觉得是有别人在搞这些怪事不要怀疑到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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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
一百六十三
陈君望没有在陈老三的宅第久留,喝了半杯酒走了,不知是舍不下现在的住处,还是也察觉到某些异常。
慕千成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目送他离去。他已下定决心,明天酒宴后一定要跟陈君望好好谈谈,只不过他没料到,人生不是事事都会如意的。
朗月才刚刚冒出山尖,夜市却早已热闹非凡,人们好像想用自己生活,证明他们并不害怕这里其实已是一片危机四伏之地。聚仙楼紧靠着北平西城西四牌楼,站在包厢内,已隐约可望见大护国寺的飞檐。
它的名字果然取得不错,华灯初,楼已聚集了各路神仙,不过慕千成更喜欢说这里是群魔乱舞。
青楼戏子挽着她爷爷还老的大亨,在楼道里扭着屁股,只不过为了让别人看见项圈还要大的金手链,一边哄着老爷子,还频频向邻座的风流公子抛媚眼。有人在斗蟋蟀,一掷是千金,不知哪来的泼皮,看到自己口称的蟋蟀王快输了,居然故意打翻盘子,不服气的人在过道里追闹着。
好在雅座倒还安静,慕千成走进去的时候,桌子旁已坐着三个人,冯一神、陈君望,还有一名看似眼熟的警官。
今天他可要好好放松一下,永兴已叮咛他,现在的情况,东陵的事也急不来,先安心玩玩是,等他看看有没办法在特务处疏通到关系再说。
这还是丽莎死后,慕千成第一次真真正正跟陈君望一起吃饭。陈君望甚至以前更爱笑,一看见慕千成进来笑了,但或许是错觉吧,慕千成总觉得他以前陌生多了。
冯一神笑着站了起来,“贤侄请坐,今天除了是我给两位贤侄接风,更是这位警官要请你一聚,以表在火车的谢意。”
慕千成已想起他是谁,“火车的张警官?”
“正是,本人张蓦然。多得慕先生在车智破小高的毒计,我们才没有受到责罚。”
冯一神的脸已堆起莲子般的笑容,“他已升任我局的副局长,以后我都不能再叫他小张了,我很多事都得依赖他,他可是北平城有名的铁手名捕,人们送他一个外号,张镇城。”
“怎敢,在长官面前,我永远是小张。”
慕千成说了两声恭喜,他们押解的犯人死了,虽然抓住了凶手小高,但小高也被定了个畏罪自杀,他们算没有过,也不会有功,这没有被惩戒,倒是值得高兴的。
聚仙楼的服务真是不错,转眼间八菜一汤已经齐。
白切水晶鸡,川辣山椒泡黄牛,跳水田鸡,最有味的当数蟹黄灌汤包
饭桌当然少不了敬酒、寒暄,冯一神还与慕千成玩起了猜拳,他一向都是有名的“拳王”,慕千成也乐见他赢,因为他赢了都会吹嘘,而慕千成在他吹嘘时一次又一次把小笼包“解决”掉。
陈君望也在寒暄,他以前是决不会这么多套话的,他以前也不会吃得这么慢,但今天却吃得又慢又少。
酒过三巡,张蓦然却连连打起了呵欠,“失礼了。”
“哪里话,在这么座城市当警官自然是累的。”慕千成也不在意。
冯一神呷了一大口酒,“平时算再累,我们也能扛住,只不过最近红莲那帮人真的让我们心力尽瘁啊。”
慕千成早已放下酒杯,让侍应泡了浓茶,“红莲?好像曾听谁说过,刚来时报纸也曾报道过,不过最近好像是静。”
“静个屁。”冯一神叹了口气,“最近是搞得太凶了,也因为敏感,所以不准再报道。这些人让我们都头痛得要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便我们知道吗?”陈君望初来北平,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显然很感兴趣。
冯一神看了张蓦然一眼,“让你们知道也不要紧,这红莲其实是一个组织,取名是仿传说清初的红花会。也是一群热血青年,宣传抗日反帝救国的。本来也没什么,但最近他们不停针对外国驻华的机构,尤其是一些身份特殊的日本人搞暗杀,让我们很麻烦。心里是同情他们,但峰又让我们严加监视,不能惹起国际的大事嘛。”
慕千成看着茶水里自己的倒影,“两个月前,日本惜龙会的首脑,不是在大沽口被这些人炸死了。当时的号外,几乎印多少卖了多少。”
“是啊”,冯一神又叹了口气,“但这也引起了峰的关注,让我们开始搜捕红莲里的骨干份子,至少不能让他们再在外面按着自己意气行事了。”
张蓦然插口道:“对于我们来说,搜捕还算顺利,但当却出现了不少不愉快的事,也造成他们开始把矛头指向北平里的民国政府的某些人,尤其是被称为亲日派的人,他们称这些人为汉奸。“
“这很有骨气啊。”陈君望几乎是脱口而出。
“贤侄,这句话你心里想好了,在外面可别说,会引来政治问题的,而且最近特勤课已经盯他们,也是千成在东陵见过的那个刘处长刘玉坤,所以我跟你们说这事,是让你们远离这些东西,毕竟你们从美国回来一趟,没有必要趟这些浑水。”
慕千成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也不能说是浑水了。”
此时楼下渐渐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喊声,喊声越来越大,密集的脚步声,让桌的杯碟都抖动了起来。
张蓦然呷了一口酒,“又是游行。”
陈君望跑过去推开了窗户,只见大街的人流几乎望不到尽头,人们举着横幅,喊着口号,只听见震耳欲聋的“东北是国的领土”,“保卫华”,“打倒汉奸”
“国破山河在,但我说算山河也不在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人还在。”
慕千成看了陈君望一眼,“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在。”
张蓦然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出什么事,这次算出事,我们也帮不了忙了。”
“此话怎么说。”陈君望趴在窗户,不停地观看外面的动静。
冯一神冷笑道:“在北平城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