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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的同时也感到疑惑，当初接到神谕的时候，霍尔要求帮助马修完成复仇的同时，最好可以制造一点“意外”，让他快点回归复仇利刃的怀抱。
现在卡尔被钉在祭坛之上，复仇即将完成，马修也已经死亡。按理来说艾弗里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但是霍尔却反而大动肝火。
霍尔看了眼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艾弗里，重新坐回了宝座之上，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事情是这样的……”艾弗里开口解释了起来。
当艾弗里讲到马修要求跟随着海盗团一起前往海上拦截卡尔，却不料被杀的时候，霍尔愤怒地捶碎了宝座扶手上的血红色骷髅头，破碎的血玉重新化作鲜血，溅在埃弗里的身上。
“蠢货！”霍尔骂道，“你居然让马修一个人行动而导致他被提尔的圣骑士杀死？”
“不，我的主人，我安排了得力的手下跟随着马修一起行动，他在当时保证了马修的安全……”艾弗里连忙解释了一通当时的情况。
“让他到我的面前来！”霍尔说道。
艾弗里叫来了凯文，见到霍尔化身的凯文也显得十分激动，但是他并没有给出霍尔想要的信息。
“……当时，我们已经拿下了兰登家族的船只并且将所有人的尸体统统都丢到了海里，本来我们应该跟随马修一起回到小镇，但是马修提出要将那艘船当做振兴伯特家族的基石，要将船只据为己有，所以船上不能有海盗存在。出发前艾弗里大人要求我遵从马修的意志，所以……”凯文叙述了当时的场景。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咯？”霍尔盯着点头的凯文，冷笑一声问道，“难不成那几个圣骑士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不成？！还是说其实他们是提尔的神使？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如用化身降临，代价还可以少点！”
凯文被吓了一跳，额头上冒出瞬间冒出了大量的冷汗，他说：“主人，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您可以从当事人那里了解情况啊！”
说完，凯文斜过眼睛看了一眼被钉在祭坛之上的卡尔。
霍尔来到卡尔身边，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来自神明的威压让卡尔脸色苍白，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早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将所有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地说出来了。
但是卡尔却咬紧牙关，说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这个泥巴脸！”
当年命运之战的时候，霍尔遭到了情人和兄弟的背叛，导致他以半神之躯坠入异空间，遭到了一种奇异魔力的腐蚀而被毁容，浑身就好像是烂泥巴一样，让人看着感到恐怖。就算现在霍尔封神，但是当年躯体的创伤却依旧没法恢复。
这是神明的禁忌，卡尔刚说完，神明的愤怒就让卡尔感到一个万斤重锤狠狠地捶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喷出一口鲜血。
“下贱的凡人！”霍尔冷笑道，“看来你需要一些开口的报酬……”
“割下他的脑袋！”霍尔对着艾弗里下令。
接到命令的艾弗里一愣。能够为霍尔献上的最好的礼物就是仇人死不瞑目的脸，所以割下头颅献上是复仇之神的教徒在献祭时的最后步骤，而现在献祭还没有开始，霍尔就要求执行最后一步，可见自己的神明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耐心。
不过既然是神的意志，艾弗里自然乐意执行。
“杀了我，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了！”卡尔闻言似乎有些慌乱。
“哦，我可爱的小东西！”霍尔用嘶哑的声音嘲笑道，“等我带着你的灵魂回到我的神国，我们还会有更加漫长的时间来聊这件事情，不要着急……”
霍尔毕竟不是擅长玩弄灵魂的神明，即使他是一个神明的化身，他也只有先将卡尔杀死，才能够把卡尔的灵魂抽出来。此外他还要付出一些代价来瞒过冥河对于卡尔灵魂的召唤，他可不敢和冥河正面刚。
“哦！不！”卡尔大叫着。
但是艾弗里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卡尔的头颅切了下来，双手捧着，献到霍尔身前。
“呵呵……”
霍尔笑了两声，接过卡尔的头颅，放到了刚才被捶碎的扶手上。刚想从里面抓出卡尔的灵魂，霍尔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却突然一变。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他惊慌地叫道。
………………………………
第27章 愤怒
“这是什么？”抓着卡尔头颅的霍尔惊慌地大叫道。
就在霍尔运用神力在这颗头颅之上想要抽出卡尔灵魂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吸力从头颅之上传来，让他的神力源源不断地流向其中。就好像是一个忍受了数万年饥饿的吞天巨兽张开它的巨嘴，疯狂地吞噬着霍尔化身的神力。
只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霍尔化身的力量就流失了超过一半。他想要将它丢开，但是那颗头颅就好像是一块橡皮糖一样，黏在了霍尔的手上，怎么甩也甩不开。
“主人？”艾弗里发现了霍尔的异样，他关切地问道，“您怎么了？”
一边的凯文也发现了霍尔的不对劲，他和霍尔一样上前问道：“主人！您似乎变得十分虚弱，是这颗头颅的缘故吗？请允许我将它拿开。”
“还不快把它从我的身上拿开！你这个蠢货！”霍尔气急败坏地叫道。
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上面的神力黑洞已经将霍尔的神力抽取了九成，现在的他已经快要变成一个凡人了，如果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这具化身就会直接崩溃。
“哈哈哈哈！”没想到凯文却是开口大笑起来，他一把抱住身边的艾弗里，就好像是在为某件大事庆祝，“太好了！父亲！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艾弗里还对于凯文突然的动作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谢谢你艾弗里先生，平等之手不会忘记您给予我们的帮助的！”
一个年轻的圣骑士从房间的门口走了进来，他胸前佩戴着正义之神的圣徽，一身神圣气息似乎驱散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让人安心不少。
“卫斯理卡米拉？”艾弗里一眼就认出了从门口进来的圣骑士，正是当初来到家中拜访过自己的卫斯理。
“卫斯理先生，我们已经抑制住了那个泥巴脸的神力，请您制裁这个邪恶的存在！”艾弗里还有些转不过弯来的时候，他身边的凯文对着卫斯理大声说道。
“当然！交给我吧！”
卫斯理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宽刃剑，冲向了端坐在宝座之上，虚弱无比的霍尔。
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卫斯理是霍尔死对头的圣骑士，冲向霍尔的化身肯定不是为了给霍尔疗伤。
艾弗里想要施展神术将卫斯理拦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卫斯理的动作奇快，在艾弗里能够给霍尔加上防御神术之前，夹带着正义之神裁决神术的宝剑已经刺穿了神座之上的复仇之神。
神圣的光辉注入了霍尔化身的体内，让他的身体从胸口的伤口处开始不断崩坏，耀眼的光芒从裂痕不断涌出。
“提尔”霍尔血红的双目之中燃烧着愤怒，看着将宽刃剑刺入他身体的卫斯理，感受着即将崩溃的化身，最终将视线落在了艾弗里的身上，“叛徒！”
“不！主人”艾弗里大叫着想要解释，但是霍尔的身体已经崩碎。
在裁决神术的攻击之下，霍尔的躯体就好像是被甩到了地上的精致瓷器，崩坏破碎，化作碎光随风散去。他身下的血玉宝座也重新化作了一滩鲜血，洒落一地。
遥远的不知名时空，一座由碎骨堆砌而成的骸骨山中，一只躲藏于骸骨缝隙之中的碎骨鼠从一个骷髅头的眼眶之中跳出来，跑到山下的鲜血组成的河流之中饮用鲜血，随后被躲藏在血河之中满嘴利齿的凶恶大鱼跃起吞下。
就在大鱼摆动着它臃肿的身躯想要回到血河的时候，一只猎鹰从天上冲下，锋利的爪子刺穿了大鱼的身体，不管大鱼的挣扎将它拉入天空，飞向远方更高的骸骨山。
那是一座由史前巨兽的骸骨所组成的山峰，巨大的角骨冲天而起，角骨的最顶端耸立于血云之上，而在那儿摆放着的，是霍尔的神座。
霍尔端坐于神座之上，一双红色的双眼在黑袍之下时隐时现，神国之中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突然，他感应到了自己的一具化身居然死去了。
在传回来的信息之中，提尔半路截下了他想要囚禁的灵魂，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