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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耶，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大贤者，读懂启示录，留下了有关于毁灭与死亡的大预言。
梅耶的预言所谈到的那个复仇者会不会是这个毫无长处可言的羽·格厄里斯？
会不会他就是那第四个读懂启示录的觉醒者？
“不可名状的王，将会带领孤岛上迷茫的人，走向被他们所遗忘的失乐园。”无面人尤斯特·哈斯塔说出了这句和他祖先有关的预言，只不过因为毁灭纪的降临，不可名状的王已经永远不可名状地留在了死海最深处的古卷中。
圣地菲斯洛德，第一圣徒弗洛伊德通过第十二圣徒莱茵的神之眼看到了无面人和羽·格厄里斯的对话。那个无面人谈到了他的老朋友梅耶。
“第一圣徒，不会对你的老朋友有所怀念吗？”女教皇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是梅耶看懂了启示录，启示录中的力量熔炼到了你和坦塔罗斯身上，你们两位都获得了不同程度上的永生。”
“永生只是诅咒罢了，我早就看惯了这世上的一切，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第一圣徒弗洛伊德淡淡地说，“坦塔罗斯也和我一样痛苦着活了千年。我们都是有相同的信念才坚持到今天的。”
梅耶这个名字他一生都无法超越，就算他活得再久也只是在原地踏步，他永远无法像梅耶一样站在和造物主一个高度去审视那个代表根源的启示录，永远看不到千年之后的未来。
现在他只能看着坦塔罗斯培养起来的复仇者一步一步成长，看着他如预言那般毁灭圣地菲斯洛德。
他想起千年之前的那个下午，梅耶对他说的那些话。
“弗洛伊德，敢不敢和我打个赌？”那时的梅耶站在最华丽的王庭后院中欣赏帝国的辉煌帝政，背对着他，“你认为预言是可以被打破的吗？”
当时的他不相信预言这种东西，他向梅耶表达了他的看法。
“那，我要是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你会尽全力让这些你认为是无稽之谈的预言失效吗？”梅耶转过身来，“我给你那个足以左右世界局势的力量，你会尽全力去阻止那些预言的发生吗？”
他一口答应了，因为这是他最敬仰的梅耶所说的。
“那么，第一件要发生的事，就是格厄里斯世界帝国毁灭······”
回忆在这里突然刺痛了弗洛伊德，他还深深记得那个下午他所听到的一切。
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梅耶把一千年中会发生的所有的和格厄里斯世界帝国毁灭等级相同或者稍微等级低一些的大事件都告诉了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努力了三百年，没有成功阻止过一次梅耶的预言。
他的努力倒是促成了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毁灭，某种意义上来说梅耶利用他完成了预言。
梅耶甚至预测到弗洛伊德什么时候会厌倦。
“那一千年将至，被流放的暴君将会从地狱里破土而出，要带领曾经的王和皇帝，向那个伪善的天主复仇，复仇者们多如海沙······”弗洛伊德的耳边还经常回响起梅耶在里德格古战场的大预言。
当时的他看着梅耶抱着帝皇的尸体，梅耶颂唱着毁灭的诗篇，四周是被血染红的帝国士兵。
弗洛伊德从来不认为那场战争的赢家是毁灭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联军，他知道梅耶早就做好了和帝皇一起战死的准备。
“努力吧，弗洛伊德，就算你对我刀剑相向，我也不会阻止你打破的我的预言的。”被血染红的大贤者梅耶对曾经的老朋友说，“三百年后，你就会明白，我们所经历的，我们所看到的，原来都是被早就计划好了的啊！”
是啊，再努力也改变不了这个被既定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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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可名状的王
158不可名状的王
“好了，尤斯特·哈斯塔先生，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吗？”羽终于服软了，他实在无法通过威胁的手段让这位和坦塔罗斯那个老头一样顽固的无面人妥协。
“如果您真的可以做到像第一代主宰那样完美无缺，那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面人尤斯特拒绝达成这种无用的协议，“可惜您身上的每一处缺点都在指引着旧日势力走向灭亡，就算我被其他四位龙级病人化成灰，我也不会停止对您的苛责的。”
“第一代主宰再完美还不是被第一使徒击败了。”羽说，“我也只是一个被格厄里斯家族放逐的无能者，我做不到像第一代主宰那样完美，我只希望我可以做到遵守承诺这一点就可以了。”
羽注意到当无面人听见第一代被击败这几个字时好像有些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您能做到遵守承诺决不食言就很了不起了。”无面人的语气低沉起来了，“您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旧日支配者死于它们对承诺的绝对遵守，就算它们为了承诺而死，但是它们还是没有做到遵守承诺决不食言这一点。希望您可以做到不用堵上性命去完成承诺。”
气氛完全变了，无面人尤斯特·哈斯塔的身上散发着来自古老纪元的哀伤。
“为了承诺，性命算什么，格厄里斯家族的人最重诺言。”羽的话打破了这沉重的哀伤，“留给我的路，也就只有这么一条了吧。一个人是为了完成承诺而出生的，在完成之后再淡淡地死去。”
“如果这样，再好不过。”无面人尤斯特好像在淡淡地笑。
不久后是午餐时间，玛丽贝尔亲自穿着果体围裙推着餐车为桌上的几位高贵者上菜。在经过羽旁边时她微微脸红了一下。
“尤斯特·哈斯塔先生为什么不在？”莱西雅一边品着餐前咖啡一边质问着坐在她对面的羽·格厄里斯，“你是对他有所怨恨然后不让他上桌进食吗？”
巨大的长桌只有他和她两个，而且他和她都坐在长桌长端的两头。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食性，他以吸取人的精神为食，并得到这个人的记忆碎片和部分灵魂力量，虽然这样对被吸食者来说需要好好睡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羽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有礼貌的回答，“他昨天吸食了安妮（先前和羽相遇的虫衣女孩并一直陪着羽）的精神力，现在安妮还躺在我的卧室休息呢。很长一段时间他不需要进食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主宰，居然让下人睡在自己的房间，一点主宰该有的威仪都没有，莱西雅暗暗地想，算了，和笨蛋一般见识也会变笨的，还是和他讨论一些有用的东西吧。
“尤斯特·哈斯塔先生似乎是某位旧日支配者的后代啊，当我听到哈斯塔这个姓氏的时候就知道这位龙级病人和其他龙级病人有很大的不同。”莱西雅渴望着尤斯特的力量，“哈斯塔是黄衣之王的名字，有关于那位支配者的传说可是很吸引人的哦。”
黄衣之王哈斯塔，很多狂热的旧日信徒都声称在梦中见过这位不可名状的王，在那些几近疯狂的人的梦里，那位无面的王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带给无数信徒破灭与重生，指引无数迷茫的人走向被他们遗忘的失乐园。
不可名状的王，将会带领孤岛上迷茫的人，走向被他们所遗忘的失乐园。每个梦醒的秘教信徒都会听见这样的低语。
有些信徒，被哈斯塔的低语逼疯，生命在他们的体内向外生长，他们的尸体变成新物种的温床；有些信徒，为哈斯塔的低语所启示，从迷茫中渐渐觉醒，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被他们遗忘的失乐园。
“好了，说了这么多，其实你所说的尤斯特·哈斯塔先生和那位黄衣之王哈斯塔差太远了。”羽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莱西雅的叙述，“而且黄衣之王哈斯塔已经死在第一使徒格厄里斯手里了。你就不要希望他会加入你的阵营，那对你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有这么一个龙级病人在你的旁边说的缺点不足你会受不了的。”
哼，真是可笑，这个羽·格厄里斯果然一点觉悟都没有，有这么一个可以鞭策自己的强大助手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我很欢迎他指出我的不足，我也很有信心可以有一天让他找不出我身上的缺点。”莱西雅很好地立下了一个不该立下的东西。
巨大的无面人抱着书飘进了莱西雅和羽所在的大厅。
“莱西雅·范·维斯德肯，十四岁，身上有主宰气息，但没有站在奥兹姆生命树顶端的资格。”无面人很好地让莱西雅对自己产生了厌恶之情，“而且我看你的记忆碎片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