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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无礼,放我下来。”夏沐瑶登着两条腿,气恼不已。
“你且安静,我可是有许多话要问你。”呼尔赫深深看了夏沐瑶一眼。
这一眼,令夏沐瑶不由心虚起来,定是他已经得知自己并非赵德,如若如此,他会如何处置自己?夏沐瑶抿嘴了嘴唇,忐忑起来。
呼尔赫一直将夏沐瑶抱到自己居住的腾冲院,才将她放下。夏沐瑶警觉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呼尔赫端详着夏沐瑶,他终于确定自己面前的真的是当年那个小丫头,而并非梦幻,狂喜已经过去,呼尔赫此刻感概不已。
二人便这样静静对视着。长久的奔波,适才又在马背上颠的心惊,夏沐瑶的小脸苍白而消瘦,呼尔赫看得心疼,终是缓缓开口道:“我带你去沐浴。”
沐浴房并未在腾冲院,而是在后院山脚下一处木房子里,那是一处天然温泉,在米色大理石砌成的池子里,冒着热气。
夏沐瑶好多日未曾沐浴,早已嫌弃自己身上这一股子馊味,但她没有换洗的衣裳,又是如此陌生之地,让她如何是好?
“你先下去吧,差婢女送套干净衣裳给我。”过了会儿,夏沐瑶实在想洗去自己一身污浊,便扭头对呼尔赫道。
呼尔赫笑了笑,这小丫头倒是把他当下人使唤了,不过也无妨,给她做下人,他愿意。如此想着,呼尔赫便让夏沐瑶自便,他转身离开。
夏沐瑶确定呼尔赫离开了,这才褪了衣衫,进入温泉池里,惬意地沐浴起来。
呼尔赫让管家去取了一套新衣裳,而后拿着衣裳回到沐浴房。
夏沐瑶见呼尔赫竟如此不避嫌,心里忿忿,但自己赤身在池子里泡着,不能与他理论此事,便定了定心神,淡淡道:“将衣裳放下,你出去吧。”
见夏沐瑶镇定自若,呼尔赫有心想逗逗她,但又念她长途劳累,只想让她好生沐浴歇息,也便遵她所言,转身离开。而后站在沐浴房外的廊下,负手而立,等着夏沐瑶沐浴完毕。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夏沐瑶从沐浴房里出来,见呼尔赫仍在廊下等着,不免奇怪,“我听人唤你燕王,怎的这府里竟无下人,要你一直伺候着?”
“你说为何?”呼尔赫上前,低头问道。
三年前,夏沐瑶的个头只到他的胸口,这三年也真的是见长了,已经到他肩膀,呼尔赫看着她,欣慰不已。
“本来,我还打算去大康寻你,料不到你竟自己送到我面前了,”呼尔赫的大手摸上夏沐瑶的小脸,“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本公主,赵德。”夏沐瑶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
“丫头,莫要随口胡言,我认得赵德。”呼尔赫说着往前进了一步。
“你怎知你见过的那个便真的是赵德?”夏沐瑶开始诡辩,并往后又退了两步,这个呼尔赫并非君子,三年前她就已领教,她要跟他保持距离。
“说的也是。”呼尔赫不打算追问下去,反正他明日便会派人一路去搜寻,查找蛛丝马迹,揭开她的真面目一点也不难。
见呼尔赫让步,夏沐瑶松了一口气,顿觉腹中空空,她两只小手不由摸了摸肚子,而后对呼尔赫道:“我饿了。”
“我带你去用膳。”呼尔赫笑笑,走上前牵住夏沐瑶的手,柔声说道。
夏沐瑶将自己的手使劲从呼尔赫的手中抽出来,正色道:“我是要嫁给北胡王的人,你要自重,省得为自己埋下祸根。”
见夏沐瑶一本正经的样子,呼尔赫不由笑意更浓了,“丫头,你知道何为天意吗?”呼尔赫扭头看向夏沐瑶,“天意就是你是我呼尔赫的女人,谁都休想染指。”
呼尔赫的眸子全然是笃定和狂热,夏沐瑶看着,心中一沉,这个男人身上的野性跟大康男人十分不同,让她不得不相信,抢夺大王妃子这种事,他完全做得出来。但万一他真的这样做了,那自己处心积虑地李代桃僵,跋涉千里来到这里,不全都功亏一篑了?
“你可知在大康,觊觎皇帝的女人会有何下场?”夏沐瑶语气凌厉起来。
“无非是个死。”呼尔赫无所谓道。
“既然知道,你还不收敛点。”夏沐瑶瞪了呼尔赫一眼。
“放心,我会亲自入京跟我皇兄解释,至于你,只要安心做我的藩王妃,为我生许多许多孩子便可。”呼尔赫笑道。
完了,他竟连北胡王也是不怕的,夏沐瑶在心里一阵哀嚎,她不占天时不占地利更没有人和,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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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我要歇在哪里?
在腾冲院,下人将晚膳端进来,夏沐瑶饥饿难当,也便将这些乱如麻的事情先抛之脑后,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应对眼前的一切。
但夏沐瑶却想错了,吃饱了之后,她的脑子并未清晰起来,反而因为疲乏而昏昏欲睡。
“我的护卫们呢?”夏沐瑶强撑着精神,问呼尔赫道。
“他们自然有地方可去,你不必忧心。”呼尔赫看着夏沐瑶困顿的样子,轻声回道。
夏沐瑶微微点了点头,抬眼打量了一下腾冲院的卧房,倒是十分典雅宽阔,尤其是里面的那张大床,此时真是对夏沐瑶有着十足的诱惑,她有多久未曾在这样安稳的床上好生睡上一觉。
“燕王,您今晚去哪个院儿里歇着?”
夏沐瑶正想着,忽而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询问。她看了看呼尔赫,期望着他赶紧选了,离开这里,如此,她也便可安歇了。
但偏偏呼尔赫淡淡回了句:“不必了,我今晚歇在腾冲院。”
腾冲院,夏沐瑶在脑子里想了想,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刚刚进来的时候,瞥见这院子的名字就叫腾冲院……他要住在这里?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歇了,”夏沐瑶起身,“我要歇在哪里?”
“藩王府里,腾冲院是最好的,你自然住在这里。”呼尔赫指了指里面那张大床。
夏沐瑶微微点了点头,对呼尔赫客气道:“一路劳顿,我要歇息了,燕王您请回避。”她明知道呼尔赫的用意,却仍是装着糊涂轰他离开。
“我陪你一道歇着。”呼尔赫弯身对她低声道,语气全然是暧昧。
夏沐瑶盯着呼尔赫,他身材壮硕,她绝对打不过他,于是她歪着头问他:“是不是你们北胡王的妃子,歇息时都要你来陪着?”
她只是想委婉地提醒他注意彼此的身份,岂料呼尔赫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有这个福气?”
夏沐瑶被呼尔赫的厚颜无耻惊了惊,都说北胡人野蛮,毫无礼节,今日果然见识了。
“我的碧玉簪呢?还给我。”沉默了会儿,夏沐瑶瞥见呼尔赫拇指上的扳指,忽然记起自己的簪子,便开口问道。
说起碧玉簪,呼尔赫忙拉住夏沐瑶的手,兴致更高昂的样子,“我一直想着哪日再见你,定要亲手将这簪子插入你的发间。”
那跟碧玉簪,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因了呼尔赫日日放在手心里把看,竟愈发润泽,呼尔赫回头看看夏沐瑶,她刚沐浴完,长发披着,无法佩戴头饰,“待明日一早,我帮你佩簪。”
夏沐瑶无心应答,床就在眼前,看着便诱人无比,她已疲惫不堪,只想扑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但是面前这个讨厌的男人,又不知趣又讨厌,他杵在这里,她没法安歇。
见夏沐瑶心不在焉,眼睛忽闪着看着床,呼尔赫便知她是累了,碍于自己在眼前,只能硬挺着,他心有不舍,却仍是想逗逗她,看她到底会如何,于是他指着床道:“早点歇着吧,几日后还得往元京去。”
夏沐瑶瞪着呼尔赫,不动。
于是呼尔赫也陪着她,不动。
两个人如此傻站了良久,夏沐瑶咬着牙,暗暗掐自己的手指,让自己濒临昏睡的神经重新抖擞起来。
但最后,终于忍不住的夏沐瑶双腿一软,便要倒下。呼尔赫眼疾手快,一手将她揽到怀里,夏沐瑶张了张眼睛,又重新闭上,嘴里模糊地说了一句,“我好困。”
“困就睡,又没人拦着你,这么倔的性子。”呼尔赫柔声回了句,而后将夏沐瑶抱到床上。
一挨到床,夏沐瑶便舒服地伸展了四肢,沉沉睡了去。
呼尔赫斜卧在一旁,借着烛光看着夏沐瑶,仍有种身处梦中的欢喜,他握住她的小手,当她手掌的温度传过来,他才踏实下来,这的确是她,他魂牵梦绕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小丫头。
但是她说她是赵德,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