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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是不是,刚才我真的不经意碰到了那个青蛙池水,那些在里面沐浴过的养鬼师祖宗要找我的麻烦
苍天啊
这个时候,太阳十分和煦的照耀了下来,那几个养鬼师像是做广播体操一样,手舞足蹈的做起了一种动作,围绕着那个些个白色的骨头做完了,全蹲下身子来,一手护在了心口上,念念有词。
“这就是求先祖护佑的仪式。”程恪从大榕树的树根上走下来,沉沉的说道:“这些咒,我听过,依稀有印象,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有很多的养鬼师。”
这附近的养鬼师,是只来了这几个吗
我头也不好点了,说道:“是很清静。”
“回去罢,”程恪摸摸我的脖子说道:“我认识一种药草能治疗,涂上很快就好了。”
“但是”我犹豫了一下:“有点白跑一趟的感觉。”
“就算我来过,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程恪环顾了四周,说道:“我也完全忘记了,我究竟是陪着谁来的,还是自己过来晾晒骨头的。”
“咱们可以打听打听,既然这是百年的习俗,说不定这里的人也知道。”我就冲着那几个养鬼师打了招呼,问有没有人认识西川程姓的养鬼师,以前也会来这个地方过拾骨节的。
三个狐狸脸女养鬼师本来就不大待见我们,但是又不敢惹程恪,只得不情不愿的答道不知道,那两个大汉有点防备我们,也说没听说过,就连罗蔚蓝,也是左思右想,十分抱歉的说道:“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可是附近的养鬼师家族我都很熟悉,实在想不起来,这里出过姓程的养鬼师。”
没有打听出来啊看得出来,养鬼师这个行当,应该也是越来越少的,这样的大日子,才来了这么几个人。
“没关系,”我望着程恪:“既然有一点蛛丝马迹,但总能找出来的。 ”
程恪不置可否,说道:“顺其自然吧。”
如果真的找不到,他过不了多久,是不是连菖蒲也忘记了
我分不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捂着自己的脖子下了山了。
罗蔚蓝倒是挺好客似的:“不看剩下的仪式了”
“看不了了,”我挺抱歉的说道:“今天打扰了。”
“不碍事,”罗蔚蓝的笑容在阳光下面格外的灿烂:“你的脖子扭了吧我会点土方子,等我回去,帮你看看。”
我想点头道谢,脖子又是一阵剧痛,旁边几个养鬼师则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那个意思是冷嘲热讽我作死去摸五只脚的青蛙下面那天水,活该。
程恪脸色有点不好,我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怕程恪惹麻烦,就赶紧跟罗蔚然道了别,拉着程恪往下走。
程恪带着我下山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个五只脚的青蛙来,顺口说道:“你说,那个青蛙是不是有什么典故为什么是五只脚”
“那不是青蛙,是蟾蜍,”程恪答道:“我略微有一点印象,那是一种很罕见的东西,叫做五足蟾蜍,有剧毒,且通灵性,传说之中,西川人就是从这个五足蟾蜍那里学会的这一脉养鬼术,所以它一直被尊为西川养鬼术的祖师爷,是他们的圣物,只要是举办祭典的地方了都一定会有这个五族蟾蜍来坐镇。”
“从蟾蜍那里学会的”我想了想:“真像是小时候我爸给我讲的山海经故事。”
程恪微微一笑:“西川这种传说很多,他们是很尊崇蟾蜍的,比如,今天摔死了一条蛇没关系,如果摔死的是蟾蜍,会被围而攻之。”
原来这也是一种忌讳,我表示记住了,再也不会随随便便乱招惹东西。
“有我在,不管你碰什么,有什么后果都无所谓。”程恪淡淡的答道:“我帮你挡着就是了。”
除了我爸,这是第一个肯这样娇惯我的男人吧靠在了程恪的后背上,心想,就这样吧,我希望,什么也不要变。
下了山回到了惠人旅馆, 那个胖馒头在柜台后面托着腮盯着外面发呆,见我们回来了,还是那个不咸不淡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顺口问道:“老板,您这个旅店开了多少年了”
胖馒头没有排斥“老板”这个称呼,显然确实是这里的主人,只见他掰弄着粗短的手指头,说道:“大概二百来年啦。”
“这么久了,一直也没整修过嘛”我继续问道。
“好端端的,没必要整修,这个旅店,有五族蟾蜍神保佑,”胖馒头说道:“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程恪低低的说道:“西川风俗,盖新房子之前,一角要压上一个活物,方能镇宅,活物灵性越大,这房屋寿命越久。”
“原来如此”我盯着这个古色古香的宅院,暗自想着,难道这里真的镇压着那五足蟾蜍神了
“那,”我接着问道:“这个旅店是代代相传的吧不知道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那胖馒头干巴巴的说道:“旅店是我开的,一直没换过主人。”
要真是一开始的主人,只怕也得200多岁了,可是胖馒头的模样,才四十多的模样。
跟着程恪穿过了花径,回到了房间里面去了。程恪把我安顿好了,说道:“你睡一下,我去找点药草给你抹上。”
“诶”我瞪大眼睛:“你上哪里去找”
“我当然有我的法子了。”程恪把帘子放下来,说道:“好好躺着,有什么声音也别去开门,我自己会进来。”
我点点头,看着程恪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太久没运动,今天爬了山,一阵困倦袭过来,我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哇哇”酣梦正沉,却听见了走廊上传来了小孩儿的哭声,一声高过了一声,硬是把我给吵醒了。
客栈里新来了带孩子的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想要出去看看,正在手碰到了门上的时候,我一下想起来了,程恪跟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也不许开门。
犹豫了一下,就把手缩回来了,毕竟这个地方不平常,我又是一个没本事的人,帮了倒忙就坏了。
但是那个婴儿的声音,就这么大声的喊着,我也禁不住坐立不安起来,别人也没听到吗婴儿的父母上哪儿去了
那稚嫩的嗓子慢慢的嘶哑了下来,像是没有力气了,那个挣扎的声音实在让人心里特别难受,忽然,那个声音停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再没常识也知道,孩子哭起来,怎么可能说停就停除非
“当当当”在突如其来的万籁俱寂之中,我的门又突如其来的响了起来
我一愣,还没等我开口,罗蔚蓝的声音正从外面传过来:“陆荞我是罗蔚蓝,说好了帮你看看脖子上的扭伤,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怎么偏巧是这个时候我犹豫了起来,是熟人没错,可是可是程恪的话,不能不听。
“多谢,我找了药草。”正在这个时候,程恪的声音适时从外面响了起来,门开了,程恪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就不麻烦你了吧。”
“那怎么算是麻烦呢”罗蔚蓝挺热情的说道:“出门在外,能搭把手的自然要搭把手了。”
一面说着,他一面也就随着程恪进来了。
程恪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桃花大眼有点沉,他拿出了一个小碗,里面正装着一团子捣成了泥状的药草。
罗蔚蓝看见了那药草,有点发愣:“这个是我们罗家的土方子,朱砂蛇花莲,除了我们家人,一般没人知道,你怎么会”
程恪转过头,看见罗蔚蓝手里,也放着一模一样的药草泥
我精神一振,难道,程恪跟罗蔚蓝家有关系
但是程恪一点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同来,只是淡淡的说道:“碰巧了吧,毕竟是一种药草,不会没人知道药性。”
“可是蛇花莲有毒,只有朱砂能克,确实是我们家秘传的方子啊”罗蔚蓝看上去有点疑惑:“你是不是,认识我们罗家的谁”
“没有熟悉到了那种程度的”我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们认识的养鬼师并不多。”
“原来如此啊,”罗蔚蓝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来:“可是这也太巧了”
而我早开始疑心了,但是程恪是个按兵不动的样子,我自然也不好多话什么,想起了刚才门口有小孩子哭声的事情,就随口问道:“刚才你们过来之前,有没有在楼道里面看见过小孩子”
“没有啊”罗蔚蓝说道:“我刚才一直在房里,没听到,怎么了。”
程恪也摇了摇头。
怪了,难道是我睡得太久,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