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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你别怕”那个年轻的侏儒显然是对阿九怜香惜玉:“谁要来栽赃陷害你,先过了我这一关”
“大傻逼”二姥爷抿了抿嘴,沉声对我说道:“这家伙是杜家的继承人杜老七,这一代的头头儿,可惜别的本事没有,一辈子最喜欢美女,看见美女,三魂得掉了俩下去, 这不是一看见了阿九那容貌,早被迷了魂了,就算知道自己被骗,那准也是一个心甘情愿。我跟你说,事情说明白了也没用,他们本来就是借题发挥,想跟咱们潭深镇结仇,来夺取长生的。”
我一听,忙道:“他们该不会现在还以为,长生在咱们潭深镇手里”
“所以说他们傻逼,”二姥爷啐了一口,说道:“上次我去了西川,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跟他们打起来的,咱们长生行者还四处找长生呢这帮傻逼还以为制服了咱们,就能把长生弄到手了,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我算知道程恪之前为什么连跟他们解释也不解释了,原来,这根本就是一场为了长生的就坡下驴啊想打的就是这一场架,管他什么借口不借口呢
“所以,你们把长生交出来,恩恩怨怨,可以一笔勾销,”阿九莫名其妙成了这场闹剧的主持人,媚眼如丝:“这个精魄,我也愿意拿出来,当杜家和杨家重归于好的一场贺礼”
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贺礼
阿九的眼睛扫到了程恪的身上,程恪却侧过了头来,脸色阴沉:“我却不想管那么多,把精魄还回来”
说着, 轻轻的把我推到了李明朗的那个方向,声音也放柔了几分:“等一下就好。”
“程恪”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过去了,那个身影,还是那样颀长又潇洒,一如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一样。
这个夜晚好像格外漫长,那浓得化不开的黑夜,像是怎么也散不开
我皱了皱眉头,他自己,怎么行
“你别过去”李明朗赶紧把要过去的我拉过来护在了后面:“你今天已经失血不少了”
与此同时
“那个养鬼师派了鬼来了”
“你看看,是个厉鬼。”
“就算是这样的厉鬼,咱们人多”
“先把头阵打响了,接着,血洗潭深镇”
“这一次,怎么也得把长生给抢回来”
那些话一句一句的从阴暗的角落里面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面来,阿九咯咯的笑了,望着我的一双美目凌厉:“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而这个时候,程恪已经到了阿九面前,阿九望着程恪的目光,含着期待,含着欣喜,也含着狠戾,像是面对着一个不择手段,一定要得到的猎物
“这话,我还给你”随着程恪清清冷冷的一句话,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耀起来,亮的人甚么也看不到,李明朗回身遮住了我的眼睛,一阵风声从我耳旁呼啸而过,裹挟着一阵阵的惨叫声
“我不能让程恪自己面对那么多的养鬼师”我咬了咬牙,却一点也不怕,心里沉寂如水:“李明朗,你放开我,我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可是,你现在没什么能做到的。”李明朗一双手却还是牢牢的按在了我肩膀上,沉声说道:“你真正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了自己”
“领着她进去”二姥爷的声音也在那风声之中响了起来:“叫她放心,这里有我,她的鬼,一点事也不会有”
血腥气这里漫着血腥气
“走”李明朗将我给拖了进去,声音却带着点苦涩:“你身边,也还有我”
初阳道长似乎也出来了,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像是一根树枝在戳着我,李明朗的声音有点恼:“师哥,你用桃木剑戳陆荞做什么”
“她那个时运低到了十八层地狱里面了,可别把咱们太清宫也连累了”初阳道长的声音倒是清清楚楚的:“师傅说了,这样的私人恩怨,裹进去,对两方都不好,我劝你还是”
“那些事情,跟我没关系,”李明朗的声音毅然决然:“我只想护着她。”
“你这个死小子,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怎么就让这么个祸害给迷上了”初阳道长有点要跳脚的意思:“我早跟你说过,沾上就倒霉我就是个前车之鉴”
“咣”我推推搡搡之间,我听见了身后关门的声音,知道已经跟程恪隔开了
李明朗已经放开了我的眼睛,那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你恨我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傻子”初阳道长咕哝道:“阴阳御鬼之术结下来了,那个鬼玩完了,她也得失了魂”
“所以,我不会让那个鬼死。”李明朗回身说道:“师哥,烦你送她去她的姥姥姥爷那里去。”
我愣了:“你做什么听得出来,太清宫不想管这件事情。”
“那,就当我脱离了太清宫吧。”
李明朗撂下这句话,很矫健的越过了门楼,从上面跳了下去
“妈个鸡呦”初阳道长忍不住咕哝了一句:“知道是坑还往下跳”庄名场技。
转眼看着我,又是无奈,又是畏惧:“我说,你可得离着我远点,别以为跟上次似的,来勾引我,我就会帮你什么。”
我盯着那一道朱漆木门的门缝,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就要从那个门口冲出去,初阳道长见状,大叫起来:“你疯了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该不会,你是希望他们这些个卖命的举动,活生生糟蹋了吧”
听了这话,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是啊,为了我,为了这个时运走低的我,他们拼尽全力,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命当成了儿戏
鼻子,又在发痒,我抬起手来,摸到了一手血。
李明朗怎么说的来着,让我情绪不要激动
“初阳道长”我回过头来,初阳道长被我吓了一跳,生怕我碰到他,仿佛我身上都是脏东西似的,连声说道:“你,你离我远点,有话好好说”
“我想要个水桶。”我盯着他。
“水桶”初阳道长望着我,当我是个外星人似的:“你要水桶要干什么”
“越长越好,越粗越好。”我咬了咬牙:“有没有”
初阳道长想了半天,才勉强答应了。
他拿来了一个大水桶,我接上了水,低下了头来,果然,鼻子微微有点发痒,接着,大颗大颗的血从我鼻子里面滴了出来,很快将清澈的水面染成了妖娆的红色,那红色的血丝缱绻蜿蜒,是画也画不出来的美丽图案。
很快,那水被我的血染的发红,接着,红色越来越浓了
“你是疯了吧”初阳道长已经猜出来我要做什么了,一张脸上的青春痘都快惊掉了:“这样做,你可能会死的”
“就当我是疯了吧。”我的头开始剧烈的发晕,但是没关系,我还撑得住。
勉强站起来,水是拿不起来了,但是初阳道长居然一咬牙,帮着我提起来了,并且,搬着那水桶,爬上梯子,到了门楼上面。
我咬住了牙,晃晃荡荡的上了门楼上。
外面自然是一个惨不忍睹的模样,阿九俏丽的身影在一片侏儒之中游刃有余,程恪身上,也头一次带了伤。
鬼跟人受伤的模样不一样,他的胸口破了洞,胳臂也像是断掉了,但是他还是那个潇洒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变。
李明朗和二姥爷,也是气喘吁吁的样子。
但是那些杜家的侏儒,一点也没减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准了人最多的地方,一脚就把那装满了血水的桶踢下去了。
“哗”
“嗷嗷”几声惨叫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因为血是被稀释了的,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强大的威力,能烧的他们身上冒出黑烟来,可是显然,也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我的嘴角扬起来,谁让我的血,有毒
“陆荞”
门楼下面,像是有人在喊我,可是我已经分不出来是谁在喊了,因为所有的一切,全在我眼睛里面颠倒旋转,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远远的,像是听见了一排晨起鸽子扑打翅膀的声音,是不是,这个黑夜,终于可以过去了
我像是慢慢的沉进了一个黑潭里面,希望,我能做一个好梦最好梦里,能出现很多的星星,最好,能跟程恪给我变出来那个梦境,一样美好,我不管主角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主角是谁,不管是谁的,能拥有一场,已经不遗憾。
人贵知足。
“陆荞陆荞”
总像是有人在喊我,也总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盖在了我身上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