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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夺回脚垫,我倒是更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偷脚垫”我拧起眉头:“一定有个什么说头才对。”
“恐怕他们要的不是脚垫,而是脚垫上面的土。”一直没开口的程恪忽然说道。
“脚垫上的土”我更有兴趣了:“脚垫上的土又是一个什么说头”
“脚垫上的土,当然就是百家土了。”程恪说道:“意思就是带着每一家气息的土。”
“这还用得着去脚垫上收集么他们是不是傻”祝贺赶忙插嘴说道:“大姐夫,那地铁站。公交站的,人来人往,姓什么的没有肯定超过一百家啊跟保洁大姨那垃圾桶里一收,那不是多得是还至于费这个劲儿”
“对啊对啊。”我也说的:“天天那大雾霾刮的不也就是百家土么”
“那种土虽然也是脚踏出来的,却没有这种家家户户门口上的合适。”程恪接着说道:“行走世间,头我就听。”
“学乖了。”程恪瞥了我一眼,将水龙头调温,细细的给我冲干净了手,桃花大眼则有意无意的往我肚子上扫一扫,故作轻松的说道:“最近你身体怎么样”
“身体”我眨了眨眼睛:“身体什么怎么样”
哎呀,这话一出口,我就反应过来了,难道赤血咒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就是”他那一张冰山脸大概是因为映上了晚霞,微微的有点发红:“长生从你身体里面拿出去之后,你是不是也应该”
“啊,我会注意的,”我赶紧说道:“你放心吧,我保证再也不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了,一定会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一说,程恪的脸倒是有点冷下去了,大概,是因为晚霞落下去了他的脸色现在跟傍晚一样清冷。
“饭我来做,这里不用你了。”程恪利落的拿起来了刀具,重重的切葱姜蒜,剁的细成绒了。
他的那个手劲儿,不要把菜板子给剁坏了吧
我有点担忧。
刚想着说话,忽然身上有了一种异样却熟悉的感觉
大姨妈
一产生了这个念头,我转身就跟炮弹一样窜到了卫生间里去。
真的
半年没有造访的大姨妈居然来了
对了,既然当初是因为长生这种异物寄生在了身体上,才影响了大姨妈,现如今长生没有了,我当然应该恢复正常了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
如果我有了大姨妈,是不是,以后结了婚,就可以跟程恪有个孩子了
只是鬼的孩子,能跟正常人一样么
不以前就想过这件事情,可是看着魏九爷和老太太鬼,那不也是相依为命了一辈子
所以可能还是没戏吧。
他们两口子,也真是好久不见了,上次我们去昆仑山,他们为了避免看见旧日仇家邓先生,说是留在潭深镇帮着四姑姥姥留守,但是这次回去,也没看见。
现在长生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算得上是告一段落,大概早不知道上哪里继续做神仙眷侣了,四海为家,也挺好。
把自己收拾好了出来,脑袋开始有点发昏,回到了房间里面去就躺下了,大姨妈一来,那肯定嗜睡。
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之中,像是跟很多人在搭乘一艘大船,甲板上密密麻麻的很多人,四周惊涛骇浪,哪里都是黑沉沉的。
暴风一起,人跟草芥一样的被风吹起来四处摔打,我赶紧慌慌张张的抓在了甲板栏杆上。
程恪呢程恪为什么没在我身边
急着找程恪,而仔细一看,身边居然都是一些个熟人,龚贝贝,罗蔚蓝,耳钉,四姑姥姥,二姥爷,刘老太太
他们全一个个的被风掀翻,在我眼前落入到了黑沉沉的海里。
“四姑姥姥贝贝”我伸出了自己的手来,大声的喊着:“抓住我的手,抓住”
但是一双又一双的的手与我失之交臂,在我眼前消失在了那黑沉沉的大海之中。
这个感觉很可怕,那一张张脸,一个个人,全没了
“不要不要”
不要消失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终于在慌乱之中抓住了一只手,风将那个人长长的头发吹开,露出了完美无瑕的一张脸:“你要救我么”
“菖蒲”
“你要救我么”她露出了哀婉的一个笑容来:“你的一切,本来是我的,还给我,你还给我
“陆荞,救救我”又有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陆荞陆荞”
我回过头去,是阿九,还有面目始终模糊的长生:“陆荞陆荞”
她们全在我眼前倏然出现,又消失在了漆黑的风雨之中。
我想救,我当然想救,可是,我救得了么
正在这个时候,我另一只手抓着的栏杆却忽然给断了,我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也被狠狠的吹下了船,沉入到了海底之前,看见了一个很美丽的笑颜
“陆荞,陆荞”豁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一直叫我的,居然是程恪。
他皱了眉头:“不舒服么”
“没有。”我忙坐了起来:“吃饭”
“见你睡着了,就没叫你,饭给你留了一份,只是你刚才,好像做噩梦了,满嘴是梦话,说什么不要不要的。”程恪带了点心疼的摸摸我的头:“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只要你不愿意,我就再也不提起那件事情来了。”
头疼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子头疼,耳朵也跟着嗡嗡的作响,也没太听清程恪说什么:“嗯,我没事。”
忽然程恪修长的手臂一揽,将我拥在了怀里,声音沉沉的:“有你就好,是我贪心。”
檀香的味道熟悉又好闻,我闭了眼睛,没管他说什么:“抱抱我我还想睡”
“冷么”
“我不怕冷。”
我只怕孤单一个人。
“好。”
那个梦里没有他,很怕心里真的很怕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害怕
终于重新睡着了。
大概因为依靠着程恪,所以觉得特别安稳。
“大姐大姐”
“咚”
“大姐夫,你下手能不能不要这么重”
我睁开眼睛,转过身,看见祝贺大头朝下的趴在了地上,满口嚷着痛。带上了点哭腔:“哎呀我去”
程恪则凉凉的望着祝贺:“跟你说了多少次要敲门”
“事关重大,我着急啊”祝贺爬起来,苦兮兮的说道:“大姐又没洗澡,大姐夫干什么这么紧张”
“祝贺”我忙爬起来问道:“怎么了”
“鱼上钩了”祝贺一看我醒了,跟看见了救星似的,赶紧凑过来邀功:“大姐,专收脚垫的那养鬼师来了”
“嗯”我赶紧往下爬:“真来了”
“真的,刚把对面那几家的脚垫给收了,马上马就往咱们家来了,你们再不过去,他们一准儿收了脚垫就走”
“那还等什么,”我一听这个,头也不疼了,赶紧就满处里找拖鞋,说道:“在哪儿呢咱们赶紧着过去”
“等会儿”程恪自己弯下腰找了拖鞋给我套在了脚上,又拿了衣服披在我身上:“大冬天的,急什么。”
“哦。”我望着程恪笑了:“谢谢。”
“谢什么”程恪拧了眉头:“自己注意。”
“别秀恩爱了”祝贺倒是先冲出去了:“我看看走了没有。”
程恪拉着我的手,也跟出去了。
从猫眼儿往外面望,是看见了几个黑魆魆的影子,声控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亮,一定是被他们那群犯罪分子给动了什么手脚。
因为万籁俱寂,所以他们的声音就算压得很低,也还是清晰可闻:“这是不是陆荞他们家”
“好像是”
“那他们家的脚垫,能偷么”
“就得是这种厉害的养鬼师家里的脚垫,才值得偷,那些个普通老百姓的,就算是偷了又有什么意思。”一个养鬼师低低的说道:“上次咱们看了,不是光有一个鬼么好打发动手拿吧”
“对啊,正因为是这样”另一个养鬼师战战兢兢的说道:“哥,可是上次咱们已经把他们家的脚垫给偷走了,这次出现了新的,不就说明了他们家回来人,重新补上了么”
“哎呀我操”开始那个养鬼师这才反应了过来:“还他妈的真是”
说着打了那个养鬼师一下子:“你丫的不早说,找死么”
被打的养鬼师挺委屈:“哥,我也不知道您没看出来啊”
“撤”
几个养鬼师刚要走,忽然声控灯没听见声音也一下子就亮了。
那亮光一下子将那几个养鬼师给照蒙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