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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退去,靠在了程恪的胸口,开始胡思乱想,龚育之的事情,隐隐约约的让人有点不安,龚贝贝,现在又怎么样了还有罗蔚蓝。
龚育之的事情,确实不能怪我们,可他到底是龚贝贝的爸爸。
“睡吧,”程恪修长而微凉的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有什么好想的,明天龚贝贝一定会找你的。”
“嗯”我一愣:“你怎么知道再说,龚贝贝不是被关起来了你是说,龚贝贝会因为她爸爸的事情”
“龚育之的事情就算隐秘,也不可能一点风声不漏。”程恪接着说道:“说不定,罗蔚蓝需要咱们去救呢。”
“你能未卜先知”我还真有点不服。
“不信”程恪的桃花大眼露出个挺慵懒却挺性感的神色:“要不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我来了兴趣。
“你伺候我洗澡,”程恪眯起眼睛,散发着个挺危险的气息:“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谁伺候过你。”我耳朵有点发烧,立刻梗着脖子呵斥:“那是你耍流氓”
“你说什么是什么,”程恪倒是看着我发火,反而觉得有趣:“我输了,你可以对我耍一耍流氓。”
“谁跟你一样。”
“那不赌了。”程恪反正是个飨足的样子,好像也挺无所谓。
“等一下”我还是坚毅的说道:“赌了。”
“成交。”
第二天起来,听四姑姥姥说二姥爷要带着刘老太太“认门”,我赶紧也带着程恪早早的就起来看热闹去了。
潭深镇的风俗,称男方第一次带女方来家里的时候为“认门”。意思是相看相看对方家里的位置在哪里。
其实在同村的人,谁不知道谁家住哪儿,主要意思还是看男方娶媳妇的房子家庭条件怎么样,姑娘嫁过去会不会受苦。
这么大岁数去“认门”,大概在潭深镇实属首例,村子里面的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全过来看热闹了,四姑姥姥嘱咐我赶紧带着程恪去买瓜子和糖块儿来。
领着程恪又去了上次去过的小卖部,从小卖部往土坡上面望,还能看见二舅家那个不中不西的小楼。
二舅妈和小院上次被阿九给带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自从阿九死了之后,这件事情就老是在我的心里翻腾,程恪看见了我的视线,总能看穿了我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说道:“回头到了玉宁,我带你去找。”
我点了点头,进了小卖铺,那个胖胖的店主见了我,这次是认出来了:“哎呀,陆荞来啦又住姥姥家了”
“是啊,”我招呼道:“这一阵子生意好”
“挺好挺好,多谢记挂,” 店主问明白了我买什么,倒是也眨巴了眨巴眼睛:“你二姥爷带着刘菊花认门这这可还真是够新鲜的”
我嘴角扯了扯,胖店主赶忙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妥当,赶忙补充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好事,绝对是好事啊那什么,我多送半斤瓜子啊枯木逢春开鲜花,没准过一阵子你能有个小舅小姨呢”
真是越说越没边儿了
我道了谢,程恪将称好了的瓜子拿过来,那胖店主忙又接着说道:“哎,那什么,你们俩的事情”
程恪薄唇一弯:“也快了。”
“哎呀,那到时候过来来买瓜子,我还得多送你点儿”
“谢谢。”
我忍不住也笑了:“再送点奶糖,大白兔的。”
“你这小丫头子,你要亏死我啊”
出了门,手自然而然的跨在了程恪的胳膊上,阳光真明媚。
一切都好。
热热闹闹的给二姥爷和刘老太太办了那个认门的仪式,门口积攒了得有好几斤的瓜子皮儿,虽然还没到腊月,瞧着那花花绿绿的糖纸,倒是莫名的有了过年的感觉。
要是生活,只有这种好事就好了。
但是过了中午,果然跟程恪说的一样,龚贝贝来电话了。
来电显示上的图还是龚贝贝的一张自拍,模样还是跟每次看见的一样甜美爽朗。
程恪早看见了,露出个“你看怎么样”的表情来。
我心里一沉,也没看他,直接就接起来了:“贝贝”
“陆荞”电话那头是个浓的不能更浓的哭腔:“你在哪儿呢”
“我在潭深镇,还没回去”
“你快回来吧,我这我这出大事了”说到这里,电话那端更是爆出来了天崩地裂似的哭声:“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招谁惹谁了天塌了蔚蓝蔚蓝,我爸我爸”
“你冷静点慢慢说,”我心里早就明白,只得抿了抿嘴:“别哭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来找我,我就在太清宫这边等着你”龚贝贝用力擤了擤鼻涕,我能想象得出来她肿着眼睛那个样子,心里也一阵难受了起来:“行,我这就回去。”
“嗯,陆荞,我等着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这件事情,现在我也只能找你帮我了”
朋友吗尽匠扛。
正因为,是朋友啊。
“你放心,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要将事情告诉别人”龚贝贝忽然强调了一句:“这件事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我忙说道:“我明白。”
“全靠你了。”
挂了电话, 程恪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走”
“走。”
偷眼望了一下程恪,暗自称奇,他还真的能未卜先知
不过昨天不过是个随口一说的赌,大概他也忘了。
我心里残存了一点侥幸心理。
“咳咳,”程恪清了清嗓子:“答应过的事情,不要反悔。”
我假装没听见,先跑去找耳钉了:“回玉宁耳钉,我要回玉宁”
“急急火火的干什么”耳钉一看今天热闹,正在试图撩撩村里的年轻小妹子,满口吹嘘自己办乐队当主唱的事情。
吹嘘的正高兴,小妹子们也才露出有兴趣挺崇拜的样子,耳钉正预备带她们兜风,一见我过去,挺不耐烦的:“明天再回去不行”
“你不回去也行,车钥匙借给我。”
“那不行,车我还得用呢”耳钉赶紧把裤子口袋给捂严实了。
但是那车钥匙却跟个遥控飞机一样,自己冲破了耳钉牛仔裤的口袋,凌空而起,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的手里。
是程恪来了。
“你们”耳钉的眼睛都给急红了:“你们这是欺负人”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我抓紧了车钥匙,拉着程恪就跑了:“我会记了你这个人情的”
临了,我想起来了,又补上了一句:“表哥”
“这”耳钉被那句“表哥”给冲的有点发晕,这才带了点压不住的高兴,强装生气的说道:“不懂事,以后就得好好教育你”
没有来得及搭理他,开了车,一路往玉宁驰骋过去,程恪坐在了副驾驶,悠然说道:“头一次见你开车。”
“我隐藏技能多着呢”
虽然我没有驾照。
一路顺顺利利的到了太清宫,刚从车上下来,早有个人一头撞过来紧紧的将我给抱住了:“陆荞,陆荞你可算是来了”
是龚贝贝。
“贝贝”我赶紧说道:“有件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我想先跟你说清楚了”
“我爸的事情,我知道了”龚贝贝咬了咬牙,说道:“是因为长生,我知道。我爸也是自己实在太跟你道歉还来不及,不怪你们,何况,也不是你亲自动的手。”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爸身边有我的先行侏儒俑,那些个东西,我全看见了。”龚贝贝擦了擦眼泪:“本来出了这种事情,于情于理,是不应该再找你们了,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除了你们,我根本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你找我们,是为了罗蔚蓝的事情吧”我忙说道:“你这是”
“我爸出事了之后,家里就翻了天了”龚贝贝一手紧紧的抓住了我,哽咽着说道:“我几个叔叔趁着这个机会,欺负我没有管过家里的事情,想要将龚家的家产和大权全给夺过去,现在还索性拿着先前被抓过去的蔚蓝要挟我,说说我不把长生从你这里弄过来,他们就把蔚蓝给”
果然
“你放心,我不是真的要长生,我只是想让你们,帮着我把蔚蓝给救回来”龚贝贝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爸才差点害死你们,我也知道我的要求过分,我心里明白,只是”
“贝贝,你别说了,你爸你爸出了那种事,你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