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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程恪答道:“因为那扇门在被我封住了之后,对方没想着怎么打开,而是反其道而行,又用自己的法子锁了一层。解开我是可以解开。但是很费功夫。恐怕等解开,他已经闯进去了,才让你自己开门的不过不能怪你,是谁,应该也不会开门的。对方,倒像是猜的准人心,故意这么做的。”
学过心理学还是特别了解我的性格那个时候,确实没人会作死开门,谁都会认为,进不来的是假的。
“我听到他开口说让你在里面等着,我就明白过来,他是想自己冒充我进去。所以心里着急,好不容易将困住我的阵法给破开了,”程恪说道:“而与此同时,他却趁着我破阵的时间,想法设法,打外面绕过来,从结界比较薄弱的窗户那里进去了。”
连程恪封的门也能解开,真是不容小觑的厉害。
不过,要说伪装,他伪装的实在是太像了,连那个檀香的味道,也能模仿的一模一样,那个人,很了解程恪吧
程恪抬起头,望着那个地铁站口似的地方,桃花大眼一眯,居然是个似曾相识,旧地重游的模样。
对啊,他死过。
我看出来了,就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真的是阴阳两界的交叉口俗称的鬼门关”
“是。”程恪答道:“阴灵接受供养的时候,才会打开通阴阳之隔,每年只在清明,中元,寒衣三个大节日开放。”
三大鬼节,今天就是其中一个大节日,趁着这个节日动手,倒是十分恰当。
“我猜的果然没错啊”我啧啧摇头,往程恪手臂上缠:“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你快夸我,要好听一点。”
“你到底是怎么辨别出来,那个背着你出来的,不是我”程恪拧着眉头望着我,饶有兴致:“之前不是还不肯开门么”
“很简单啊”我说道:“跟他出来的时候,我才看出来的,他一路背着我,不让我下地,口口声声,说的好听,说是怕我脚冷,可是,我看,他其实是在掩盖脚印。”
“脚印”程恪更有兴趣了:“说说看。”
“因为他运气不好,不知道下午下雪的时候,你已经背过我一次,”我说道:“而我正好看到了那脚印,是浅浅的,跟我自己走路时候踩出来的差不多。可是刚才那个将我带出来的人那个脚印,却比你下午留下的脚印要深重的多,十分明显,是两个人的体重,才能踩出来的程度。”
“你倒是聪明。”程恪薄唇一勾,面色是个冷飕飕的不悦:“你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逃开,还要跟着他一路过来活够了要找死”
“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是谁,想把我怎么样。”我摸着下巴,得意的答道:“其实在他闯入房间的那个时候,他要劫持就劫持了,就算不变成你的样子,也能抓住我,可是他却没有停下,还是一心要骗我,试图让我认定他是你,我猜着,他有可能,是想着让我干一件非得我自己心甘情愿才能做成的事情。
我感兴趣,就假装浑然不知,反正,既然事情得我心甘情愿才能做,大不了到时候翻脸不做了,他又能拿着我怎么样
一到了这里,我就明白了,因为长生的缘故,我的魂魄,连阴差用勾魂索都勾不走,他一定是想让我在鬼门关大开的时候,使用某种方法,让我的魂魄,自己从身体里面出来,好得到了我的身体,得到长生。”
“对。”程恪凝了眉:“抽魂。”
我立刻想起来了:“你当年,就是用这种法子变成鬼的”
“没错。”程恪望着那个鬼门关,道:“他本事很高,胆子也很大。”
既然有脚印,肯定不会是鬼,能使用术这种法门,看来一定是个道行高深的养鬼师。想到这里,我叹口气:“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
“说起来,你就一点也不怕他强迫你”程恪还是有点不高兴:“就跟刚才一样,强行将你拖到了那个往阴间的入口去要不是正巧遇上了鬼差帮了你,你一旦进去,除非鬼节,就再也没法子出来,身体自然也”
“这么说,你早就看到了是么刚才遇上了阴差也不过是赶巧了,他要是敢强迫,我用赤血咒烧死他。”我微微一笑:“何况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怕。”
程恪本来因为我胡作非为而凛冽起来的桃花大眼一下子也柔了,摸摸我的头,又是个爱恨交加的样子:“你倒是忍的下这个心来吓我。”
“彼此彼此,”我也伸手摸摸程恪线条优美的脸笑了:“你不是也尾随已久了么谁也别说谁。”
程恪挑起英挺的眉头来:“我不过是想在最后的时候抓住他,看看他的身份,和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跟你有恃无恐可不一样。”
“一样一样,怎么不一样。”我耍赖似的说道:“就是一样。”
“不说这个,”程恪挑起眉头来:“冷不冷”
“冷。”
“回去吧。”
逆着那些个灰色的身影,我也就跟着程恪一路往回走,但是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就问道:“你说咱们那一群人里,真的有个带外心的”
“嗯。”程恪说道:“那个门铃响,只不过是想把我引出去,真正在门口设了阵法的,在铃响之前就做好了,所以这件事情,一定是跟我们住在了一起的人做的,就算不是刚才那个人,至少,也是个内应。”
我的心里又浮现出来了罗蔚蓝的那张脸。
姥爷和邓先生没必要这么做,龚贝贝一直没心没肺只顾着谈恋爱,耳钉更不用提了,也只有罗蔚蓝了。
“如果”
“再看看吧。”程恪牵上了我的手,说道:“每个人都有很多张面孔,站在什么角度,看到的就是一个什么样子。”
天本来就冷,牵上了他的手,更是觉得冷透刺骨,可是没关系。
就这样就好。
“我带你逆着这里出去。”程恪说道:“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能回头,一次也不行。”
“好。”
这个忌讳,听到了很多次了。
逆着那些排队的阴魂,一路往外面走,我忍不住问道:“你说,阴差大人能追上了那个人吗”
“说不好,”程恪说道:“但愿追不上。”
我望了他一眼,知道他倒是宁愿抓到那个人的,是自己。
“反正,带着长生的日子,根本也没几天了。”我随口宽慰道:“等这一次,取出了长生之后,咱们就有安生日子过了。”
“但愿。”程恪修长的手将我握得更紧了。
“那”我望着程恪:“既然你跟菖蒲有偿还长生的约定,那你真的要把长生还给她么魏长生呢姥爷呢他们怎么办”
“大概要一场恶战。”程恪薄唇一勾:“当然,跟以前一样,谁争得过,就是谁的。”
一场噩梦,太过漫长,像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一样。
“你说,你的阳寿有多少”亚尤见技。
“不知道,大概不算短。”
“这倒是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英年早逝,是个好人。”
“听着不像。”他蹙起眉头来,像是有点不悦。
“玩笑不过玩笑”我去揉他线条优美的一张石膏脸:“你啊,就是太没有幽默感了”
“要那么多幽默感有用”
“我会笑。”
“好。” 他薄唇一勾,桃花大眼带了点宠溺:“我记住了。”
就这样,一直把程恪给我的未完阳寿用完了吧。五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就算不过一年,能过只属于两个人的生活,没有别的纷扰,已经足够。
我脚下将雪踩的沙沙响,眼看着,这个灰蒙蒙的地方,已经快经过那个火盆所在的地方了。
能出去了。
“陆荞。”忽然正在这个时候,像是有人在喊我。
“嗯”我险险的就想回头,程恪却眼疾手快的伸手将我的下巴捏住了,俊脸一沉:“不许回头,也不许应。”
我当然立刻就想起来了刚才他跟我说的机会, 心里一下子就后怕了起来:“对对对对。”
可是侧耳倾听,那个声音却还是纠缠着绵绵不绝:“陆荞陆荞”
这个声音,意外的有点耳熟啊
这是谁的声音怎么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望着程恪:“这个是”
“想把你留在了这里。”程恪淡淡然的说道:“鬼门关马上就要关了。”
可是那个声音真的还是挺耳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