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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我现在一听老头儿两字就敏感:“那个老头儿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说他姓杨。”中元说道:“瘦高个子,眼皮耷拉着,不过看上去倒是挺精神的。”
我姥爷果然我姥爷也上这里来了
我心头一跳,忙问道:“你在跟我细说说那个邓先生的事情。”
“邓先生可厉害了,”中元大概是因为平时找不到人说话,一听我们问起,倒是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据说关于阴阳的事情,他什么全都做得到,可惜他只认世俗阿堵物,要价很高昂,一般的那种穷困村民要是遇上点什么事,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是跟没看见一样,所以有个外号,叫做认钱不认人。
不过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喊就是了。他的那个铺子,就在竹溪铺东头,我给师父抓药的时候经常路过,上面牌匾也怪,就写着一个字,可惜我不认识。”
我忙把四姑姥姥给我写着“龑”字的纸片子拿出来了:“你看你看,铺子门口写着的是不是这个字”
中元低头一看,忙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字”
这说明我姥爷想找的人,跟我四姑姥姥想让我找的那个人,就是同一个能解开阴阳御鬼之术的那个人。
“陆荞,你发什么呆呢”龚贝贝推推我:“直眼了都。”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没事,我就是在想,赶紧着把耳钉那件事情给解决了,咱们好往那个铺子里面去。”
我才不想解开阴阳御鬼之术呢即使死,也不想解开。
到了晚上,程恪用红线将耳钉围了起来,而那一张黄纸梳子,就被程恪搁在了耳钉的头上顶着。
程恪还在床前挂了一把中元借给我们切南瓜的刀,那锋利的刀刃在灯火下面盈盈的泛着光。
“这是布阵啊”耳钉望着程恪做好的准备,吞了一下口水,斜睨着那把刀说道:“红线也就算了,这个是不是也太危险了,万一砍到了我”
“放心。”程恪说道:“开门之后,你只要不出声就可以了。”
我们全没见过那种新鲜阵法,所以跟看耍猴的似的,全盯着耳钉,把他一张脸也盯得跟猴屁股似的:“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说呢”龚贝贝先发了难:“我说耳钉,有些事情,不如摊开了说明白,你该不会,是诚心想耽误陆荞的时间吧是不是,你也对长生有什么想法”
“你这是什么话”耳钉一听,登时是个脸红脖子粗:“长生那东西,是个养鬼师,那自然全想要,可是现在咱跟陆荞是朋友,总不能趁人之危吧我这个人,一向为朋友两肋插刀”
“为女人插朋友两刀。”我接了一句。
“嘿嘿嘿还是你了解我不,不对”耳钉这才反应了过来:“怎么说话呢你我难道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你真是太不识好人心了”
正在这个时候,“咚咚咚”,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一行人全住了口,程恪抬起了桃花大眼望了耳钉一眼。
耳钉被程恪的那个气势给摄了一下,这就嗫嚅着开了口:“谁啊”
“我,”那个声音确实跟耳钉形容的一样,又绵软又娇嫩:“我来找我的梳子”
来了
我们一听,全照着程恪事先说过的,跳过了撒好了的香灰,躲在了事先从正殿拿过来的布幔子后面去。
供奉过神明的香灰可以驱邪,所以只要不出声,人就会在被供奉的神明护佑之下,不会被鬼怪看到。
正这个时候,门开了,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我拧起眉头,却暗暗有点吃惊,那耳钉说的那个美貌少女,就是这个模样重口味,实在是重口味。
………………………………
第222章:针挑头发
只见那个人姑且就将她称之为人吧也姑且就称之为女人吧,那一张肿胀的青白脸,五官扭曲的没有了样子,手脚也都是特别畸形,整个像是烧坏了的陶瓷人偶一样。
唯独那一头的青丝,别说。倒是真的跟耳钉说的一样,柔滑闪亮,简直能去拍护发素广告了。
但就算头发好看,这个人也实在是丑出了新高度,算得上惊世骇俗。
我忍不住跟同为女人的龚贝贝对了对眼儿,龚贝贝一根修长的食指挡在了眼睛上,指了指床上的耳钉。
只见耳钉在红线后面看见了这个女人,眼睛一眯,是个目眩神迷的样子,还充满了留恋不舍,似乎根本不忍心将眼前的绝代佳人给怎么着了。
我心里就明白了,龚贝贝的意思是说,这耳钉是遇上了“鬼遮眼”。
鬼遮眼跟阵是非常相似的。能让对方眼里看到自己想让其看到的东西,估摸着这个怪女人把自己的形象,在耳钉脑海之中不知道ps成什么绝代佳人了。难怪那么神魂颠倒,我还以为耳钉就是喜欢丑女呢。
那个女人一扭一扭的进了屋,若要是个美人,那个步伐真算得上仪态万千,可是那个女人这么走路,只能给她评价一句丑人多作怪。
此时此刻,我才深深的理解了颜值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虽然那个女人对耳钉是鬼遮眼了,可是与此同时,也中了程恪的阵法,就算耳钉这么个大活人就好端端的坐在了她的眼前,她那一双歪歪斜斜,跟没割好的肉缝似的小眼睛也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一张嘴。声音还是好听的:“小华,你在哪儿呢”
我忽然就了解耳钉为何对她那么恋恋不舍了,也许这个怪女人,是唯一能喊他“小华”的人吧。
“小华。是你把我的梳子藏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兜转了一圈儿,喃喃的,特别痛心疾首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在回来一次,你舍不得我呀。”
耳钉真的动了心,把嘴撇成了个八字,特别可怜的望着我们。
罗蔚蓝想笑,但是不敢笑,就只好一直掐自己的手心,龚贝贝也是忍的浑身发抖,只有程恪还是面无表情的。
等到那个女人到了床边。忽然眼睛一亮:“梳子,我的梳子在这里小华,梳子在,你也在,是不是”
说着,伸手就要去拿那一个黄纸梳子去
她整个人,已经到了那一柄刀的下面了
正在这个时候,程恪一个响指,悬挂在半空之中的那把刀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重重的落在了那个女人的头发上的时候,耳钉忽然像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张口就说道:“小心”
而耳钉一张口,那个女人的肉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随即也意识到了头上的那把刀,身子被耳钉一拉,那把刀自由落体,擦过了那个怪女人的头皮,只将她的长头发给重重的钉在了床板上
程恪眯起了桃花大眼来,而罗蔚蓝则忍不住咂舌出声:“耳钉,你小子想死吗”
“嚓”长头发一下子被刀子切断了不少,那个女人先是怔了怔,随即意识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两只眼睛暴睁了起来,张开大嘴,用一种非常可怕的声音惨然大叫道:“小华,原来你想着杀了我呀”
“我怎么舍得啊” 耳钉也不顾上那个女人了,只跟我们说道:“我反悔了行不行别让她死”
“你个傻逼”连一直温文尔雅,从来不说脏话的罗蔚蓝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仔细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从后面跳出来,奔着耳钉的脸就吐了一口口水。
我也听说过,鬼怕人的口水,只要被鬼遮眼,将自己的口水涂在了眼皮上面,就可以让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
“哎呀,蔚蓝这么一狂野,真是更帅气了,”龚贝贝的一颗心全系在了她的蔚蓝哥哥身上,顾不上那个怪女人了,只两眼放光的说道:“简直是个狂野贵公子”
而耳钉被罗蔚蓝那么一喷,再一眨眼,也就真正看见了自己搂抱在怀里的是个什么东西,禁不住“妈呀”一声就给怪叫了起来:“这他妈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与此同时,程恪二话没说,早过去重新将那柄刀从床上给拔起来了,修长白皙的手指头利落的将那柄刀转了过来,毫不手软奔着那个女人的头道:“找一根大一点的针来。”
罗蔚蓝忙从行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布卷,里面各种大小的针全有,我疑心罗蔚蓝在自学针灸。
程恪伸手从里面挑出来了一根最大的针,都快赶上打针的针头了,在针尖儿上吹了一口气,插了进去,就将里面的头发大团大团的挑了出来。
半晌,里面终于是清理干净了,耳钉满头是汗,人事不省,跟电视剧里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