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二姥爷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被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道,轻而易举的推出去老远,重重的跌在了黑鱼胶上,而一双非常温暖的手在蜕皮刚才摸着的位置上取而代之,围在了我的脖颈上。
这双手却终于不是要掐死我,反而极尽温柔,将我的红线重新系好了。
而冲淡了那甜甜的,让人恶心的味道的,是清新的阳光晒过的树叶子气息。
“魏浅承”
“知道你想我。”魏浅承一双妖艳丹凤眼眯起来,容颜还是好看,神情还是悠然,可是脸色却有点发白,显然,他也在忍受着那个甜甜的味道带来的恶心感觉:“说实话,我什么也不怕,最怕的就是这个味儿不过嘛,我许诺过要保护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二姥爷已经从地上爬起来,阴骛的盯着魏浅承,像是正在掂量,要怎么对付魏浅承一样。
“魏长生“蜕皮断了两只手,正跟一个蚕蛹一样在黑鱼胶上扭动着,痛苦的哀嚎:“为什么,你也来了 ”
“你说呢。”魏浅承矮下身子,不由分说的将我给背在了背上,悠然的说道:“今天,是故人相见的大日子,我念旧,不得不来。”
“你”我在他暖和的背上吞了一下口水:“是不是, 要再来跟程恪抢菖蒲,圆了你那个山谷里面的梦想”
“我这个人,性格变化无常,谁都知道,”魏浅承轻轻松松的说道:“昨天的那个梦想,很可能今天,就要换一个了。上次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现在的梦想,是你”
菖蒲转过了头来,还是很淡然的说道:“浅承”
“好久不见。”魏浅承微微一笑,好看的让人炫目:“你回来了”
菖蒲微微一笑:“你找她,是用来做我的替代品”
“是啊,一开始是这样。”魏浅承答道:“可是慢慢的,就真的喜欢上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
“哦”菖蒲微微一笑:“是啊你最爱的,永远是你自己。”
“随你怎么说,薄情也好,花心也罢。”魏浅承忽然很认真的说道:“我只是,不想那么长的路,永远一个人走谁肯陪我,都是好的。”
“唔”菖蒲的神色有些落寞:“原来如此”
“魏浅承”程恪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咬牙对魏浅承说道:“替我,将陆荞救出去”上页丸才。
“这件事不用你说。“魏浅承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特别邪气的笑容来:“但是,这件事情我替了你,陆荞,我就不还了。”
“事情要说变,变得还真快。”菖蒲带着一种含义不明的微笑,也不顾程恪,只转过身冲着魏浅承走了过来:“浅承,你是不是”
“刷”那青绿色的火焰却点在了菖蒲的面前。
“程恪”菖蒲回过头来:“你这是干什么”
“你的人情,我记住了。”程恪像是根本没听到菖蒲在说什么,只是对魏浅承这么说了一句,接着转头看着我:“你等着我。”
我想点头,却只觉得眼泪将眼睛全模糊住了,眼前一片掺杂了复杂色彩的水气,什么也看不清,接着,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了。
揉了揉眼睛,发现这个地方特别眼熟是祠堂啊
侧过身去,魏浅承正托着腮望着外面的那个大槐树,挺怀念的说道:“这棵树,当年是我种的,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他说的大槐树,正是那个我曾经爬上去,取出了程恪和菖蒲那张合影的大槐树。
“魏浅承”
“不用谢。”魏浅承摇了摇那只修长白皙,像是从来也没干过粗活的手:“天经地义。”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怎么会突然”
“我能耐大的很,大到,你都想不到。”魏浅承转过身来,妖艳的丹凤眼带了点狡黠:“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太崇拜我,让咱们之间,有了距离感。”
挺好笑的,我想笑,可是没笑出来。
“这里变化倒是不算太大。”魏浅承摇头晃脑的说道:“跟我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差不多,这里的人,过了五十岁就要变成了念旧的老古板,什么也不愿意改变幸亏,我永远也不用过五十岁。”
“这么问很不礼貌,”我犹豫了一下:“可是,你明明喜欢菖蒲,喜欢到了那种程度,刚才怎么可能,会抛下了她,倒是把我给救出来了”
“你说,”魏浅承的声音有点凉意:“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会容许自己找一个替身吗”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发现心目之中的那个人,跟真正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个人的感觉,”魏浅承笑了笑:“大概你不知道。”
菖蒲和魏浅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
第214章:做你自己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我爸妈和四姑姥姥他们,还有二姥爷我刚想张口问,只听魏浅承就说道:“四姑姥姥他们那里,有程恪在,你放心吧,菖蒲要的不过是长生。跟长生没关系的,她也懒得理会。”
魏浅承总像是能把人心里的一切看一个清楚:“至于岳父岳母那里,我已经找人把他们带回玉宁去了,让他们好好洗澡,拍拍柚子叶,可以去晦气,至于他们究竟遇上了什么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了。”
我点了点头,道了谢。
他好像跟程恪一样,什么都做得到。
“好了,现在你应该没有别的挂心事情了,”魏浅承凑近了我,那张妖艳的脸险险要擦上了我的鼻尖儿。树叶子味道一浓,他清雅的声音还是带着点戏谑,说道:“你觉得,程恪还会回来吗”
我心里倏然一跳,赶紧往后躲过去了,带着点心虚说道:“程恪他当然会回来。他答应了要来接我”
“他是答应你了,早先,也答应过菖蒲吧”魏浅承露出一个嘲弄人的表情来。
这话像是一根芒刺插在了我背上,我不支声了。
“程恪也挺不容易的,”魏浅承眯起眼睛来:“他活着的时候,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也只有菖蒲那么一个女人,那些往昔,你也知道了一个大概,现在突然转头让他选,难。”
一面说着, 他的手指头习惯性似的,在桌面上画起了圈儿来。
还是这么自恋。我可没看出来程恪什么时候拿着他当朋友了。
不过他说的这么故作轻松,因为他自己,其实才真正是是这样吧
只有一个朋友和一个女人,对他们极其信任,那个朋友,还偏偏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甚至,相逢的比跟他还要早,以至于,这像是给他下的一个套。
双重的背叛,双重的打击,要是我的话我不敢想。
因为很有经验。所以魏浅承总说自己对那些背叛习以为常。
“我知道,”我吸了一口气,说道:“贵圈真乱,但是,菖蒲不是后来被程恪给亲手杀死的吗所以也许他们早就恩断义绝了。”
“哦”魏浅承眉头一挑:“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程恪还能想起来那种事情”
程恪哪里想的起来,是菖蒲给我看的。
也许就算是他想起来了,也没法子接受,要选择忘记吧。
猫古神说,程恪跟他约好了,失忆的话,让他千万不要帮他想起以前的事情,因为,不愿意再想起来了。
“我说”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为什么要杀菖蒲”
“我只是亲眼看见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发生。”魏浅承再也不是菖蒲给我看的记忆之中。事情发生时那个痛彻心扉的模样,他妖艳的丹凤眼只顾着看着自己在桌面上旋转的指尖儿:“戏好看就行了,管他怎么排出来的。”
戏
魏浅承大概全看透了,只是不说透,他聪明的让人简直心生畏惧。
其实人生在世,都要戴着面具,隔着皮肉,真正的人心,哪里就那么容易被看出来的。
“菖蒲,”我试探着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很难说,每个人在不同的角度上看,肯定也都是不一样的模样,”魏浅承转过头,坐在我前面,说道:“谁在谁心里是什么样的,肯定要取决于谁跟谁的关系了。比如,对你来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个特别遥远,遥远到触不可及的一个人吧。
但是没想到,那个遥远的,触不可及的人,居然重新活了过来,走了过来,带着万丈的光辉和无人企及的自信,以一个十分优雅的姿态。
我莫名其妙的拥有了一些东西,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