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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菖蒲的脸,还正在对着我,露出了意犹未尽,却十分诡异可怕的笑容来:“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
如果还没有按着那个游戏的规则送镜子灵之前,就被人给撞见了的话,我岂不是,就要被镜子里面的灵魂给取代了
我的一颗心,从来没有跟现在一样,跳动的这么剧烈过
也顾不上别的了,我赶紧按照了那个游戏里面的规则,两手合十的在镜子前面飞快的拍打着:“我问完了,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本来,拍打十次手,在平常来说,是很简单很快的事情,可是,随着一阵已经从门口,进入客厅的脚步声,这十下,在我的心里面,居然像是从天堂一路走到了地狱一样的漫长
在心里默数着: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 七下
“喀拉”
卫生间的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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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切记禁忌
“九十”
与此同时,卫生间的门完全被打开了,客厅里面的光洒了进来
“你在这个地方干什么”
抬起头来,两只白蜡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熄灭在了烛泪之中,只飘散出了一股子青烟。
我整个人是僵住的。这算不算赶上了蜡烛是自己熄灭了,并不是我吹熄的
侧过头,来人并不是程恪,而是杀气腾腾的我妈。
诶我一下子愣了。
而我妈两只大眼睛瞪着我,一脸挺莫名其妙的样子,说道:“你木呆呆的干什么呢怎么跪在了地上了”
接着,我妈盯着卫生间的两堆蜡烛泪,更吃惊了:“你该不会,搞什么”
我也来不及回答,赶紧望向了镜子,只见血圈里面的那张脸。又重新是我自己的脸了。
一颗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妈呀,怎么不早不晚是这么个结果,到底我赶上没有这样尴尬狼狈的时机,算不算被“撞见”了
我妈见我不回答,一手跟拎小鸡似的把我给拎出来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标准的是个母夜叉孙二娘的造型:“说,你到底干什么呢镜子上面,为什么会有血”
我吸了一口气,暗自想着,我妈多少年没碰那养鬼术了。肯定早忘了一个干净,加上这个“镜子灵”,估计是一种很新派的招灵方式,我妈不知道应该也是可想而知的,就赶紧说道:“就是就是那个恋爱占卜,您听说过吗”
“恋爱占卜”我妈虽然是个中年妇女,但是在我爸的细心呵护下,少女心还是完好无损的。 打麻将之余,经常看看女性时尚浪漫杂志,那种杂志里面,就经常有什么“日本最流行超可爱恋爱魔法”“xxx这样做了之后,真的有男神跟她告白了耶”之类的专栏,我妈以前还跟我说过,让我实在找不到对象。用那个法子来看看。
我以前从来不信,也一直没有当回事。
我妈听了我的借口,拧了拧眉头,说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你还信起了那个来了”
我从我妈的魔爪下虎口脱险,刚松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我妈赶来的时机也太巧了,忙问道:“妈,您大半夜跑到了这里来干什么”
我妈的脸上这才有点不自然:“就是担心你,所以特别过来看看。”
“您快拉倒吧”我警惕的望着我妈:“午夜时分没事儿担心来看我您这话说给鬼。鬼都不信。”
我妈的表情更别扭了,这才勉强说道:“就是半夜睡不着”
我拿起了手机,说道:“您等着,我给我爸打电话过去报个平安”
“不行”我妈一出手,那是势如闪电,一下就把手机从我手上给抢过去了,连声说道:“你爸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才不会担心我平安不平安呢他自己更清净。”
我这就明白过来了:“大半夜的,您跟我爸吵架,闹离家出走啊妈呀,您一个中年妇女,怎么能这么不成熟呢”
“你说谁不成熟呢”我妈两只大眼睛一瞪:“把你养这么大,你倒是说起了你爸来了哼,你们陆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怪不得,阴气封了门窗,我还在门口抹上了赤血咒,我妈也能进来,大概这么多年她没碰养鬼术,身上也没什么阴气,不怕那种伤阴气的东西了。
何况,我妈手里,当然有这个房子的钥匙。
“可是我爸现在肯定担心害怕又后悔”
“不行就是不行”我妈把手机给藏在了自己衣服里面:“你少给我当什么甫志高啊敢出卖你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甫志高是老电影里面的叛徒。
“妈呀”
“你没事干搞什么恋爱占卜”我妈这么会儿又回过味儿来了:“不对呀,你是不是跟你那个程恪闹了什么意见了”
“没有没有”我赶紧说道:“就是就是闲着没事,随便玩儿玩儿”
“随便玩儿玩儿”我妈露出了一种“你很可疑”的表情来,接着左右看看:“那个程恪呢大晚上不在家,跑到了哪里去了该不会跟”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我怕程恪觉察到了赤血咒,赶紧跳了过去把那点血擦干净了,打开了大门,果然是程恪拎着热腾腾的砂锅鸭子粥回来了。
程恪见我自己来开门,还有点疑惑:“不是让你好好躺着等着我吗”
我妈回头一看,跟程恪正好看了一个对眼,程恪挑起眉头:“您来了。”
我妈很怀疑的望着程恪:“大晚上的”
“知道您要来,特别给您准备的夜宵”我赶紧从程恪手里把那鸭子粥给拿出来了,摆在了桌子上:“这样的女婿可不多见了”
“他能未卜先知”我妈虽然疑惑,但是看见了那鸭子粥,也露出了一种挺饿的样子来,没多说什么, 就跟着吃上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程恪带着一种疑惑的神色侧头望着我, 我指指我妈,压低了声音说道:“跟我爸吵架了,所以就过来了。”
程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发现那卫生间的门还是开着的,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假称去厕所,跑到了卫生间里面将刚才的那些个痕迹全打扫干净了。
费力的将融化成了一团子的白蜡从洗手台上抠下来,又盯紧了那镜子,血圈之中,虽然是自己的脸,可是也许是因为盯得太久,连自己看自己,也有点陌生了。
这个通灵游戏,结束了吗
摸摸自己的胳膊腿儿,还是好端端的,一切也没有异样,应该是赶在了最后的一刻,把事情做完了吧
送也送了,蜡烛也吹灭了,一切应该没什么岔子。
程恪他杀了菖蒲这会儿反应过来,心里还是觉得难以消化。
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样的内情,杀菖蒲之前呢杀菖蒲之后呢魏浅承在菖蒲死后怎么样了
一个个谜团像是纠缠在脑子里面的毛线,不知道是稍微出现了一点头绪,还是更加纠结。
长生原来是这样到了程恪的手上的,难不成,他一开始并没有去找菖蒲的尸体,复活菖蒲,是因为,对他来说,菖蒲并没有长生重要
不不对怎么想都不对
“陆荞”我妈的声音从客厅里面传了过来,正一边吃一边问我:“你这儿有小菜有芝麻香油吗”
“ 有有有”我找了湿巾,将镜子上面的血迹给擦干净了,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帮我妈去找小菜和香油了。
我妈一边唠叨着陆家的人都是怎么样的罪大恶极,一边收拾好了,在次卧住下了。
程恪等我妈睡下之后,望着我:“你脸色不好。”
“日夜颠倒,随随便便谁都会脸色不好,长此以往,会折寿的。”我随口敷衍了几句,开了电视,结果我妈立刻在次卧里喊道:“大晚上看什么电视女人最大的天敌就是熬夜,胶原蛋白流失了就回不来了,你不知道啊赶紧滚去睡 ”
我没办法,只好把电视给关上了,拿了ipad去卧室里面,戴上了耳机找电影看。
程恪目光灼灼的望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是啊,以前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我从来都十分珍惜,舍不得被手机电脑夺走了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可是现在说不出为什么,我只觉得,对他,有点难以面对。
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是个什么感觉撕心裂肺,痛彻心扉,还是不择手段
我整个人蜷了起来,背对着他,因为戴着耳机,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他叹了口气,但是又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外面的夜幕跟泼了墨似的沉重,黎明,好像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