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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阴间的老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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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李明朗微微一笑,还想说话,程恪倒是冷冷的接过了话茬来,还是上次见到李明朗的时候,那种不屑的表情:“我们还很忙,没有什么时间来叙旧,再说,跟你们也没有什么旧好叙的,两位道长,有缘再见。”

    李明朗一看就是个挺骄傲的人,话说了只一半,自然有点不甘心:“我只是和陆荞说话,并没有跟你说话。”

    “跟陆荞”程恪扬起了下巴来,还是十分看不起人似的:“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只不过是跟着陆荞的鬼,我跟她的事情,也没必要让你知道。”李明朗一看就是年少气盛,总有点锋芒毕露,而程恪那个邪气的性子,更是让人难测深浅,看着这个样子,简直要电光火石,擦枪走火,火冒三丈

    呸,哪里还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生怕再出点什么幺蛾子,最后还得连累我自己收拾残局,这一阵子,我真的恨不得遇事就躲,俗话说柿子要捡软的捏,我不敢得罪跟我朝夕相处的程恪,只好挺抱歉的跟李明朗说道:“我们,真的有点急事,不好意思了。”

    李明朗一怔,还要说什么,我假装没察觉出来,赶紧把程恪拖走了。

    程恪走的很不乐意,看那个样子八成还是要打一架才高兴,所以很有点失望的样子。

    明明看上去内敛又邪性,怎么今天,倒是幼稚了起来

    男鬼心,海底针。

    才转过身去,倒是听见初阳道长压低了声音,说道:“明朗,我劝你可千万不要跟他们有什么来往,那个厉鬼不好惹不说,反倒是那个女的,印堂发黑,明显的时运走低晦气相。谁沾上谁倒霉。”

    唉我心底叹一口气,这个时运走低,什么时候能过去

    李明朗还没有答话,程恪却逮到机会似的森然一笑,我只听见“哄”的一声, 那墙上的应急灯忽然给掉下来了,我回头一看,不偏不倚,正坠到了初阳道长的脑袋上,他手遮着脑袋,血殷殷的从指缝里面流出来,显然伤的不轻。

    “哎呀”

    “师哥,你没事吧”

    我当然知道,应急灯哪有那么容易掉下来的,赶紧加快了步伐,把程恪拖走了。

    李明朗跟程恪,虽然各自掩饰的很好,实质上却好像两只斗鸡,一见面,仿佛随时都能掐起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生犯相下次可最好不要让这两个人见面了。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微信,来自李明朗

    不知道谁选的角度,李明朗的头像虽然是本人,却比本人难看好多。

    有点做贼心虚似的,我避开了程恪偷偷一看,心一下子沉了,只见那个微信上说的是:“刚才我是想告诉你,你身上,除了你的程恪之外,还带着其他可疑的灵体,万事小心,遇上了什么需要我的事情,随时联系我。”

    我心里倏然一动,到现在,我还是疑惑,在黑霸帮的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想起来“贝母”的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难道,又是想吃阴气的怪东西吗还是跟程恪说的一样,放出阴虱害我的,专杀养鬼师的人

    “怎么了”一股凉气靠了过来,程恪清越的声音附在我耳边,低低的问了一句。

    “没事。”我下意识的就把手机放在了兜里,说道:“垃圾广告。”

    程恪桃花大眼闪烁了一下:“好,你说,我就信。”

    我一愣:“那,我骗你怎么办”

    “骗我,就说明还在乎我。”程恪桃花大眼里像是弥漫过了一股风雪:“我最怕的,是你连骗也懒得骗我。”

    这话说的凄楚,让人微微心疼,像是被扎了一针,出了一管子血。

    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的话,我在哪里听过

    “叮”才把手机塞进兜里,它就又不甘寂寞的响了起来,这次拿出来,是我妈的电话,她和我爸前几天出国旅游去了,现在漫游话费应该很贵,奇怪,我妈那个精打细算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直接打过来

    我接了,只听我妈的声音里鼻音重重的,像是哭过了:“陆荞,你在哪呢”

    我心虚,哪敢把自己查大姨妈的事情说出来:“在外面,溜达呢妈,您怎么啦是不是又跟我爸吵架了您上次不是还说打是亲骂是爱喜欢不来用脚踹吗这次是不是我爸占了上风啊”

    “臭孩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妈说道:“你爸有惹你妈的本事吗你也太看得起那个老东西了。”

    我心一下就紧了:“那,出什么事了”

    “你二舅妈刚打了电话来,”我妈重重的抽了一下鼻子:“你二舅家的表妹露露,没了”

    “什么”我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兜脑的淋下来,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声音忍不住也大了起来,引得旁边的人全侧目看着我,可我也顾不上了:“露露不是才大学毕业吗怎么会没了妈,您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早颤了,像是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谁不想是错了可是那孩子真没了,你赶紧先回姥姥家去,我和你爸,也会尽快回去的。”

    “这怎么可能”我忙问道:“怎么没的”

    “那孩子一时想不开,喝了农药”我妈重重的擦了擦鼻涕,嗓子发哑:“别问那么多了,亲戚们全到了,你也快点,姥姥家那边人口不多,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正需要人手,你赶紧去,该给钱给钱,该出力出力。”

    想不开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的电话,只觉得手一直在颤。

    姥姥家是不算近,我也确实很久没回去了,但露露是在玉宁上的大学,所以我们一直有联系,她说毕业后要留在玉宁工作,我还邀她到时候一起住来着,怎么短短一段时间没消息,她会自杀

    “姥姥家在哪里”程恪早听见了,脸色冷峻下来:“我陪你回去。”

    “在城郊,叫潭深镇。”我心乱如麻的答道:“地方小,也许你不知道。”

    程恪的桃花大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潭深镇”

    “嗯”我拧起眉头来:“怎么了”

    “就跟景德镇出瓷器,苏州出桂花糖一样。”程恪说道:“潭深镇,出养鬼师。”

    “什么”我愣住了:“我怎么不知道”

    “天下这么大,哪能什么都知道。”程恪微微一笑:“我知道就够了。”

    程恪这么一说,脑海里面,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的久远记忆忽然像是走马灯的画片一样, 一篇一篇的翻动了起来,多少年,没去姥姥家了

    小学的时候,偶尔暑假会过去姥姥家里住,但是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了村里,有很多城里没有的禁忌。

    晚上九点之后不许出门,上厕所的时候不许抬头,村子里有人结婚的时候,不许孕妇和属龙的人参加,睡觉的时候,鞋子头部一定要对着门口

    而且那里的人,病了从来不去医院,而是用奇怪的偏方医治。

    比如有一次我病了,高烧不退,看什么东西都跟万花筒一样,却没人送我去看医生,是姥姥拿着一根针,一边喃喃说着什么,一边挑破了我胸口,挤出了很多黑血,之后,就好了。

    小时候不觉得怎么样,只认为什么都理所当然,以为就是老人的忌讳多,现在程恪这一提,莫名其妙的,我背后发起了凉

    原来我自己,竟然离着养鬼师这个神秘的职业,那样近

    那,我姥姥一家难道也

    无论如何,因为露露,也还是一定要回去的,坐在车上,我望着车窗外面飞快流溯过去的风景,脑子里也飞快流溯了旧时光的记忆。

    我记得潭深镇后面的大山,大山上有野杏子和野桑葚,我和露露一起去摘,那野桑葚的汁水掉在衣裳上就洗不掉,为着这个,还挨了骂。

    明明我比较大,可是被姥姥骂的,却总是露露:“你姐是城里来的,哪知道这么多你天天山上来山上去的,就不知道吭一声”

    我和露露都知道姥姥也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没存心跟我们为难。

    那会儿真好

    后来,也忘记了为什么原因,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小镇子上了。

    露露她,究竟为什么想不开明明,是那样一个开朗爱笑的孩子这样想着,在车窗外面灌进来那暖熏熏的风里,我流下了眼泪来。

    程恪把我的头拨到了他肩膀上,声音沉沉的:“很多事情,生死有命。”

    我没有开口,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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