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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事情算是明白了,二姥爷不知道是在于一个什么样的机缘巧合,居然跟那个仙姑给撞上了,而更机缘巧合的是,他发现了那个仙姑的秘密。宏页讨技。
所以,在此之后,才有了后来办酒会,在幽茗山庄设计,是想看看真正的长生是不是在我这里。结果封门阵失败了,他应该也锲而不舍,才购买了。
而将那个乌龟烙在了我手上,是为了让我认定了,这件事情是魏长生做的。
我手上一旦烙印了那个乌龟,大概除了往马大夫这里来治疗,别无办法,又有刘老太太领着,一定能到这里来,先将我看住了,到时候,再想法子就是了。
可是谁知道,那一天他摸到了药房,就被我撞上了。
第二天出现也只不过是想着确定一下,我究竟有没有认出来他,如果认出来了,那
就可以恩断义绝了。
程恪在我身边,动我一定不容易,但是从昆仑山上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高人,找到了断开阴阳御鬼之术的办法,再来找我,就是探囊取物了。
八月十五的月光下面,他确定了,长生就在我身上。
而他精神性格大变是不是因为,长生那个迷惑人心的力量
程恪早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揽在了我的肩膀上:“现在还没有证据,也看不出是不是有隐情,我陪你去昆仑山找二姥爷,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砰”没想到正这个时候,大门被踹开了,老狗听了没命的叫了起来,被来人一呵斥,又偃旗息鼓不吭声了。
而那一声:“连我也不认识了”我也听得出来,是我姥爷来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马大夫又唠唠叨叨的念起来了老一套:“这下子真是个多事之秋”
还没唠叨完,姥爷已经横刀立马的进来了,扫视着我们三个,劈头问道:“杨不归呢”
“走了。”我扯出来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替您先去昆仑山了。”
“这这”姥爷手里捏着一个东西,脸红脖子粗的在发火,想扔下去,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扔,而是直接叹了口气:“这个狗东西,一辈子不让人省心”
我看清楚了,姥爷手里拿着的,是长生香囊。
那个宝蓝色的,陈旧的,二姥爷的长生香囊。
“您去鸿福赌场了”我把姥爷按在了椅子上,说道:“现在,您都知道了”
“他是想着把我给气死啊”姥爷的手颤了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又重重的,无计可施的叹了一口气。
“您别着急了。”我赶紧说道:“事情,您知道多少了”
“刘菊花找我了,把事情说了一遍,我赶过来,也正看见三朵金花那个狼狈的样子。”姥爷抿了抿嘴:“多少年不来玉宁了,一来就有这么多的事儿别说,女人舌头长本来该骂,可这一次,要不是这几个女人舌头长,我现在还蒙在了鼓里呢”
显然,通过了刘老太太和三朵金花的话,姥爷应该也跟我一样,猜出来了个不离十。
“那”我盯着姥爷一双疲倦至极的眼睛:“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你还是别去冒那个风头了。”姥爷揉了揉紧锁的眉头,沉沉的说道:“看来,我得亲自去昆仑山找老二了。”
“您去了,潭深镇那边没关系吗”我有点担心:“四姑姥姥她们那里”
“她们那里怎么啦”姥爷说道:“现在关于长生的全部风头,全都在你这里了,谁还有心情去潭深镇捣乱有那个功夫,一定就过来找你了。算了,我得赶紧去找老二,你”
说到了这里,姥爷抿了抿嘴,锐利的眼睛望向了程恪:“你不能让我外孙女,出一点差池。”
话说的不重,分量却很沉,我心里一阵发酸,姥爷这算是将我托付给程恪了吗
“我知道。”程恪答的云淡风轻,却也掷地有声:“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出任何差池。”
姥爷想了想,还是拉过了我来:“要是事情全结束了,那个阴阳御鬼之术,给你解开行不行这一开始,本来就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听说了,你跟那个叫菖蒲的祖先,八字一模一样”
我心里抽痛了一下, 接着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无所谓,事情既然已经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那就这样吧。”
“可是他毕竟是个鬼,而且”姥爷说到了这里,又把话头给打住了,喃喃道:“反正,不行”
我想起来了,刘老太太也说程恪面熟的事情来,赶紧抓住了姥爷的胳膊,说道:“姥爷,您先跟我说好了,为什么程恪不行他究竟跟咱们潭深镇,有一个什么关系”
“你就不用管了,有时候,事情眼不见为净,我只怕说了,你要受不了”姥爷咬了咬牙,说道:“所以,你听姥爷一句话,跟他,你注定是”
“除非死了。”我望着姥爷,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坚定过:“否则我就不会跟他分开。”
姥爷沉默了下来,我这才发现,那个一直红光满面,雷厉风行的姥爷,终于也是一副老态了。
他半秃的鬓角在灯光下面,跟眼角的皱纹,一起编织出来了奇异的阴影,是个垂垂老矣的样子,让人想要站在他身前保护他。
跟他以前保护我的时候一样。
我吸了一口气,说道:“姥爷,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姥爷望着我,有点发怔,接着,露出了一丝苦笑:“但愿吧。只是虽然你是个大人,我只能当你是个孩子。”
“我明白。”我望着姥爷,握住了姥爷粗糙的大手:“我跟您一起去昆仑山。”
“这不行。”姥爷摇摇头,说道:“老二这一走,也许就算准了你们会跟上去,到时候,真要是做点什么事情,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了,你就听我的话,留在玉宁,我跟那几个老东西打好了招呼了,你哪里也别去,或者”姥爷用商量的口气问道:“去太清宫”
上次跟程恪那一分开,也是因为自己去了太清宫。
我摇摇头,说道:“姥爷,没关系,我能行。”
姥爷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你多加小心,别把你姥爷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我点了点头。
“你手上的长生标志,等治好了,就赶紧回去。”姥爷说道:“哪里的风头,也别去出,不行,还是太清宫保险”
“有程恪在。”我说道:“您只管安心。”
姥爷挺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法子了,就这样吧。”
接着,姥爷转头跟马大夫说道:“你”
马大夫跟我一样用力的点点:“放心吧,我都明白。”
姥爷这才点点头,一转身就走了。
他好像瘦了。
在路灯下面的那个身影,孤孤单单的踽踽而行,路灯的光将姥爷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忽然有点想哭。
“行了 ”马大夫望着我,说道:“你二姥爷也就算一时想不开,总能回头是岸。”
我把手伸了过去。
马大夫会意,很有点狼狈的说道:“看不清楚,明天明天我准不拖延你的时间。”
回到了房间里面,我犹豫了起来,关于长生的猜测,要不要告诉程恪
可是一转身,程恪先将我抱住了,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下来。
冰冷的,让人战栗,却又让人沦陷的唇齿交缠,他像是想把我揉进了他的身体里面去。
就在即将沉迷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也许我还带着魏浅承的味道。
程恪却一点也没有计较,只是环住我,轻车熟路的拥抱和游走,轻车熟路的沉下腰,进入到了我身体里面。
“程恪”
“你是我的”他带着压抑着的喘息:“只能是我的。”
不知道跟今天看见魏浅承有没有关系,他占有的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我定定的望着他那一张好看的不真实的脸,有点发怔。
他对我的眷恋,有没有期限如果有,是一个什么期限
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有保质期。
我只希望,如果有保质期的话,能晚一点再晚一点,可以沉沦,就先沉沦。
激情过后,虽然很累,却睡不着。
月色洒下来,程恪一双手还是环着我不肯松开,浓厚的睫毛盖下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跟人一样的做梦。
躺得久了,我脖子发僵,微微动了一下。
“能不能,不要走”程恪的声音低低的:“就让我,再抱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