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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暗想,耳钉啊耳钉,这可不能怪我,是他们不请自来,绝对不是我不让你睡这个觉。
那一行人扛着耳钉往外面走,我和程恪跟他们甩了一段距离,紧紧的跟上去了。
他们没有坐电梯,反倒是走楼梯,这是十八层,也真是挺够呛,可是我还没来的及怵头,程恪已经利索的把我背在了背上了。
真好。
就连这漫长的跟下地狱一样的楼梯,居然也像是不知不觉的在檀香味道的陪伴下,就走完了。
那一帮人脚程还是挺快的,下了楼梯之后,顺着小区的小路,就往胭脂河边上去了,我和程恪一路上跟着,倒是也没碰上了其他的人。
但是我有点留心到,那一行人,在经过了河边的泥地的时候,根本没看见他们留下的脚印。
这帮人的身份,还真是越来越离奇了。
到了胭脂河边的一处地方,一行人戛然停下了,接着跟耳钉说的一样,将耳钉扔在了地上,一群人盘腿坐了下来,像是在举办某种邪教仪式一样。
只见他们用手叩动着地面,嘴里像是念念有词,不住的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这个时候,地上出现了什么植物破土而出的声音来。
“嗤嗤”
果然,在耳钉身旁,慢慢的长出了一个小树苗,那树苗以人眼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拔地而起,撺了出来,然后生长了枝干,成了一棵没有叶子的秃树。
黑衣人们将耳钉跟吊炉烤鸭一样,大头朝下的倒挂在了树下,只见那耳钉脚上的一条线,开始发了亮,耳钉身上的阴气,正被源源不断的送到了那棵树里面
果然,跟我妈和我姥爷遇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而那棵树,也因为了耳钉的阴气,开始充盈了起来,枝干上,甚至还冒出了团团的嫩叶跟鲜花来
跟聊斋志异里面的变戏法,是一模一样
我猜测着,应该也是一种幻术。只是不知道拿了耳钉的阴气补充大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大一会儿,那树上开始鼓了嫩嫩的花苞,开了粉白粉白的花, 花跟昙花一样,转瞬之间就凋谢消失,萼片上开始长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那个东西晶莹剔透,像是水晶珠子,也在越长越大。
而随着那个东西逐渐变大,耳钉的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因为他身上的阴气,也损耗了很多。
我不禁担心了起来,是要让耳钉来当个诱饵的,可是总不能看着耳钉被人给真的“吃”了啊就赶紧拉了拉程恪。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从身后捡起来了一个小石头子,修长白皙的食指拇指潇洒的一用力,那个石头子跟一个暗器一样利落的飞了出去,正打在了那个连接耳钉和树的丝线上,只听耳钉“扑”的一声,就从那树上给跌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黑衣人们见状,自然以一种大惊失色的姿态站起身来,转头盯住了我们。
程恪扬起下巴,带着那种摄人的气势,寒气凛然的问道:“这个重梨,是谁给你们的”
种梨那个东西,是梨
但是我还没反应了过来,那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已经杀气腾腾的就冲着我们就过来了,扬起了手,我仔细一看,黑色的袖子里面,露出了跟耳钉身上一样的丝线
就是这种丝线,能够将人的阴气吸走,为他们所用
程恪自然早看出来了,将我护在了身后,别的也没怎么样,只随手的捡起来了几颗石头,跟刚才一样,一下子就把那些能抽走人阴气的丝线给打断了
而石子打断了那丝线的同时,带上了那青白色的火焰,飞快的将那些丝线给烧了一个干净
黑衣人们见到了程恪的手段,像是怔了一怔,但忽然就掉转过头,也顾不上别的,起身就要将那个透明的东西从树上给够下来,可是程恪比他们快的多,先到了那棵树前面,拦下了他们,清越的声音沉沉的只吐出一个字:“说。”
黑衣人显然是十分忌惮程恪的,侧过身子,就要从程恪的身边扑过去,将那个晶莹剔透的东西给抢下来,我见状, 赶紧也借助了阴阳御鬼之术的力量,先轻捷的跳了起来,将那个晶莹剔透的东西给提前抢在了手里。
那个东西跟外表上看的一样,真的跟个冰块一样,沉甸甸的,寒凉压手
那些黑衣人一见我将东西先抢到了手里了,就算露不出脸,也给人一种虎视眈眈的感觉,目标从程恪变成了我,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赶紧往后退,程恪却将我拎起来,扔到了离着树比较远的方向去了:“别靠近这个东西”
我一愣,抬起头,正看见那个树的枝干,忽然动了起来。
“诶”
接着,那树的枝条像是活了,飞快的冲着程恪缠裹了过去
程恪轻捷的踩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身上,便躲了过去,虽然程恪没有重量,可是那个黑衣人被程恪的力道一冲,还是倒了下来,这一倒,正碰到了那个枝条上,一瞬时就瘫在了地上不动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棵树,不是真正的树,而是某种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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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三钱半香
只见那个枝条,宛如女人的手臂一样,十分灵活的转动了起来,冲着程恪就绕了过去。
程恪轻捷的闪避了过去,顺手将躺在地上的耳钉给捞回来了。几个黑衣人见我们抢了东西又抢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宽袍大袖一摇,冲着我们就扑,手里的丝线再次从他们的袖口之中,像是蜘蛛人一样的射了出去,奔着我们就死死的缠了过来。
程恪将耳钉丢在了比较安全的后面。抬起了修长的手,一个响指。那青白色的火焰顺着那些丝线就一直蔓延到了那些个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一退,正碰到了那妖树的枝条上,全像是被拆了骨头一样的瘫软了下来。
而那棵怪异的树,像是从地上要慢慢的爬出来一样,枝干撑着地面,那个树干越伸越长
程恪没有动,他只是在盯着那个树干下面,究竟会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我留心到,那棵树的树皮,不太像是树皮啊跟在长生村镇看到的那奇特的蟒蛇一样,那是鳞
一股子奇异的水腥气,随着那个枝干往外面冒出来的越多,就越浓厚了,程恪望着那个东西,顺手从身边折下了一根长长的芦苇。将芦苇捋了一下子,只见那个柔软的弯芦苇立刻就变成笔直坚硬的形状。
他在那个怪东西的枝干伸过来的时候,举起来,毫不留情的用那个芦苇棒深深的插进了那个怪东西里面,那一段枝条像是被雷给劈了,显然十分痛苦,一下子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程恪利落的将那芦苇棒重新拔了出来。只见被芦苇棒扎出来的那个洞里面,流淌出了浓稠的透明汁液,像是胶水一样。
“唿”忽然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子吹口哨的声音,那个声音百转千回,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而这个怪树像是感受到了那个口哨声音的召唤,猛地一下子,便从它来的时候钻出来的那个地洞之中缩了回去。
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我忙问道:“咱们要不要顺着那个地洞给追过去”
程恪摇摇头,指着耳钉说道:“带着他,追不上的。”
这倒也是,耳钉是受了罪了。绝对不能把他给丢在了这里,我把头伸过去,只见那个地洞已经重新被松软的土给埋了起来, 掘开就得需要很长的时间。
对了,那个怪东西是撤退了,可是那几个黑衣人还在这里呢我赶紧蹲下身来,把那些黑衣人脸上罩着的黑布料给扯了下来,可是看向了黑布料下面,我却瞪大了眼睛。
那只是一层黑布料,底下居然什么也没有
“人人呢”我一不留神,自己的舌头也给打了结,忙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跑了这也太快了吧”
不对跑的话,我们不可能看不到,与其说是跑来丰吐才。
我反应过来了:“该不会,是被刚才那个大树给吸干了”
程恪也蹲下身子,撩开了那些个黑色布料,低下头闻了一下,说道:“有一点线香的味道。”
“ 你说的,是上供的线香啊“我也闻了闻,是带着一点那种庄严的味道,跟以前闻到过的线香味道不同,这个味道虽然很浅,却是一个醇厚的感觉,非常的宜人,好像还挺高级的。
程恪想了想,说道:“今天他们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再出来了,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天亮了,可以用这些个